他们一边呼叫120和支援,一边则大声警告,示意所有人抱头蹲下,接受调查,否则后果自负。最终把在场的近二十人带回去,足足装满了3辆面包车。周诚十分配合,只是叫诗诗不要担心。来到附近的局子,他仍然神色坦然,并无紧张。因为见识到周诚的恐怖战斗力,几位大盖帽望向他时,多了几分戒备,加之职业特性,本能没有好脸色。他们并没兴趣打听双方打斗的原因,往往能调解就调解,各自协商处理便行。然而一次重伤六人,还有十几个轻重伤不等,不管也得管。“你很能打吧,六个人全部被你打断双腿。”
说实话,这类年轻人打架斗殴的情况,在这极为常见。不过形形色色的人见过许多,几人也看出来打斗的双方似乎都有恃无恐,所以没上啥手段,只先问话。若有能耐,则任凭你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没有能耐,那么便按程序走,该重办重办,不会含糊。“你们搞错了,我是正当防卫,那么多人追我,我不拼命还手,被打死也难说。”
“是不是正当防卫,不是你我能说了算。这么多人看着,一口咬定人是你打的,你还有什么好说。”
问话的男子摇摇头,人证物证都有,想抵赖没用。虽说他认为周诚处于弱势,可是如何定义打人的性质,他说了不算。铁门忽然被推开,一保养得当的中年妇女怒气冲冲闯入审讯室,进门便问:“打人的凶手在哪?”
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子接着到来,阴仄的表情,眼中的凶戾,叫人过目难忘。见外人闯入,在审讯位上的老赵起身,大声叱问:“你们是什么人,快点出……”后面的“去”字没说完,便见到跟在凶恶中年男子后面的顶头上司老方。老方面带严肃,简单朝着门外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这个人我亲自审问。”
年纪稍大的老赵顿时明白过来,肯定是另一方找人了。唉!他用同情的眼神扫过年纪轻轻的周诚,暗暗叹息,招手叫另外的同事出门。“大哥,你一定要替小贵报仇啊,他现在伤的这么重,我不想活了。”
中年女子听上去像程富贵的妈妈,哭哭啼啼在诉苦。“你放心。”
中年男人点头,先安慰两句,走到了周诚面前,话语阴冷刺骨,“敢打断小贵的双腿,你很有胆量呐。”
啪啪,他冷笑拍手。随着击掌声,从外边走来三个大汉,各个一米八往上,全身横肉,满副凶性,散发着强烈的煞气。老方对中年男子笑笑点头,然后悄然走了出去。至于里面会发生什么,他不愿去想。“有什么招你们都使出来吧,只要不死就行。”
撂下硬邦邦的一句话,中年男子拖着咬牙切齿的妹妹朝门外去。“便宜你个杀千刀的!”
即使很想待在里面看周诚被修理,但方建梅见不得血污,悻悻离开。尼玛的!敢在局子里动手,周诚有些没想到。难怪程富贵那杂碎行事作风如此嚣张,原来还是家里祖传的手艺,怪不得。咣当,壮汉放下双肩包,发出了钝物的沉闷声。“小子,别怪咱哥仨狠心,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吃的这碗饭,要怪怪你自己不开眼,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家。”
为首的光头蛮汉,先抱拳客气地道声抱歉。接下来,他很不客气地掏出了一把铁锤,而另外的一人拿出本厚厚的书本,另一人则掏出几个大小不等的沙袋。“你们还真把我当成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呀!”
周诚面无改色,仿佛待会要受刑的不是自己。“听说你很能打,可就这样,你还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大光头哂笑连连,上着铐的人,还敢叫嚣,“老二,把书拿稳咯,别叫人看轻咱们兄弟的手艺。”
按他看来,纵使没有手铐,周诚照样会被修理的凄惨无比。一个眼色,被唤做老二的汉子笑眯眯地把厚厚的《牛津高阶英汉双语词典》放在年轻男孩的胸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别念了,坏蛋就是坏蛋,再念诗也改变不了你们的恶劣本性。”
周诚可不愿听这三个惺惺作态的坏蛋糟蹋古诗词,他指着词典问道:“诶我说你们看电影学的这一招吧。”
“放心,保证验不出任何击打的伤痕,验出来,我们包赔!”
话音未落,光头手中的铁锤,抡个满圆从头顶高高落下,划出风声呜咽。老二把书本垫在胸口,老三则死死按住周诚,三人的配合熟练且完美。呔,周诚大喝一声。他双脚猛力蹬踏,沉重的木椅陡然撞翻老三,并向后滑动,剧烈的摩-擦使得两个后脚嗤嗤冒烟。突来的变故,令光头老大措手不及,狠狠的一锤顿时落空。周诚瞬间从木椅狭小的空隙中破开,顺势翻滚躲闪,还不忘一个手肘猛力击打在老三身上。老三腹部挨了一下,重击使得他恶心反胃地吐出黄胆水,痉挛的躯体不得不弓起上半身,形似煮熟的龙虾。运用鲤鱼打挺飞快跃升,周诚高高跳起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趁其他人没有回神的机会,连续出招。老大的腰被横扫踢飞,近一米九300斤的汉子,直接飞到了墙壁上,趴在地板动弹不得,生死未知。连续出手命中,周诚趁胜追击,八卦步右转后移,闪到了老二的侧后方。他用手铐为绳索,紧紧将其脖颈勒住,强烈的窒息使得老二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撕扯镣铐,青筋毕露。电光火石间,不到一分钟,三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已经全部被击倒,失去了反抗能力。“你……”老三眼珠子都绿了,这小家伙太生猛,简直像人形凶兽。眨眼功夫,大哥昏迷不醒,二哥同样动弹不得,只剩他苟延残喘。看起来周诚很轻松,实际上他使尽了浑身力气,同样感觉疲惫,缓了一分钟才有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