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何涛还在那嚷嚷:“你小子是不是怕了,以为赢我一次你就牛逼了吗?垃圾,你丫的还是个跟在女人背后的泥腿子。”
周诚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你不自量力来我面前撒癔症,我不直接弄死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何少想要赌,我可以奉陪,但你承担得起这后果吗?”
何涛顿时觉得宋身一阵冰冷,浑身上下汗毛炸起。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周诚已经揽着宋佳上了车。杜景城把玩着手里面几个小铜钱,他有天眼在身,虽然没有周诚逆天的气运,却还是收获不少。这几个铜钱,在他手里面的价值至少翻了二十倍。可想起那一罐子的唐朝母钱,又看见周诚手腕上挂着的蜻蜓眼,杜景城心中又是一阵不平。他握紧手心里面那一枚年代最久远的紫绀钱,贴在胸口那一口小棺材之上默念咒语。周诚只觉得背后一阵冰冷袭来,伴随着的还有被窥探的感觉。他顿时觉得一阵恶寒,连忙运起补天心决抵抗。小棺材在杜景城衣服底下隐隐约约的发着光,他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胸口,来抵御这股冰凉的感觉。宋佳不知他在作什么妖,却还是伸头关切的问。“您怎么了?”
杜景城尴尬的笑笑,只说是自己心脏不太好,需要赶紧吃药,一边努力的把自己胸口翻涌的血腥味压下去。他一边暗暗心惊,一边偷偷打量着周诚。刚进办公室,杜景城就从抽屉里面摸索出一本册子仔仔细细翻阅。那东西活像三千年没晒过太阳的老羊皮,上面还带着点膻味,偶尔夹杂着几处红影,好像剥皮时候没刮干净的血肉。杜景城越翻,眼中的疯狂越深。“没想到,居然真的让我遇上了,上九潜龙勿用,龙潜于渊,阳之深藏......这是传说中的湛龙命格。”
他捏着那几枚铜币在桌面上止不住的哗啦,甚至连他脖子上的小棺材也在隐隐约约的发着光。“我要是能够把这小子杀了炼成尸油,一定能够把消亡了的龙家气运全部拉回来。”
到时候,龙家一定奉他为大功臣,莫说钱财这些身外物,甚至是权势和荣耀,一个都不会少了他的。杜景城摸出手机,刚想给龙家人打电话,却在按下号码之前顿住了。“与其送给龙家,不如我干脆自己用了,到时候整个南洋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哪里还需要仰人鼻息。”
杜景城眼中满是血红的欲望,他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俯瞰着杭城的大街。这地方还是太小、太破,完全没有办法让他的抱负施展开。忽然,一通电话打来,正是余芳芳。“师兄,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宋佳那死丫头下手?”
杜景城听见这苍老的声音,顿时心中生出一丝不爽。当年读大学的时候,余芳芳还是个灵气丰沛的少女,可如今却成了个被岁月蹉跎至死的市侩野蛮老妇。他敷衍了几句,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屑。区区宋家这点财富对于他来说算什么,当年龙家供养他的时候,几千万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余芳芳声音冰冷:“师兄你今天去古玩市场买了什么?宋佳那丫头怎么说你又花了好几万块。”
“不过是点施法的小玩意。你不是着急对付她吗?明天你带我去碧水小区,我要当场布阵。”
余芳芳在电话里面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也不枉我们宋家给你花这么多钱。”
杜景城冷哼一声,这一点点恩惠,就想要他低头,宋家也太不要脸了点。余芳芳忽然道:“我等不到明天那么久了,你今晚就动手,我陪你一起去。”
杜景城哼了一声,这老虔婆,越老越拖沓,完全没了年轻时候那副精明干练的样子。“今晚就今晚吧,一会你来公司楼下接我。”
当晚,碧水小区里面的工人都收了工,没装完的灯具整齐的堆在地上,看上去井井有条。余芳芳嘴里面却不干不净的骂着:“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还敢不回家,这么多年都白养了。”
杜景城掏出怀里面的阴阳八卦镜,一手握着小棺材。那小棺材在他脖子上通红发烫,几乎要当场烧起来一般。他面色凝重,嘴上却不说。余芳芳还在催:“师兄你行不行啊,我都在这喂了一个多钟头的蚊子了。找个风水宝地就这么难吗?”
杜景城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自从龙家倒了,我没了三毒丹的供给,现在修为不升反降,如今只不过是个内功修为的老人而已。”
余芳芳大惊:“师兄,你上次不是还跟我说,你已经到了名功境界吗?”
杜景城冷笑:“那是在南洋,杭城的龙脉没丢,风水气运都压制我,我当然不可能像在南洋一般强悍。”
若是他再不得到周诚的肉身炼油,甚至连他脖子上的小棺材都会失去活性。可若是不先扳倒宋佳,他又如何去惩治周诚。杜景城从怀里面摸出一个小小的铜钱,放在口中咬碎。他有些肉疼,这可是元朝的东西,竟然硬生生浪费在了这。杜景城伸手一指:“你身上若是有黄金玉石之类的东西,也别心疼,直接拿来给我,埋在地下,等宋佳这事过了,你再挖出来也不迟。”
余芳芳一阵心疼:“干嘛还要黄金珠宝?这要是被人偷了可怎么办。”
杜景城冷笑:“这可是我独创的血空大阵,不出三日,这里一定要出血光之灾,你先准备好证据,不出五日,定能叫她身败名裂。”
余芳芳掩着嘴笑成一团,那张橘子皮一般的老脸上面绽开皱纹,宛若一朵大菊花。杜景城深吸一口气,终于血空大阵布完,他也松了一口气。“师妹,你说周诚那小子跟宋佳有个女儿?不知道可有生辰八字?”
余芳芳冷哼一声:“精确到时辰的我没有,但是天数能说,你要掌纹面向,我下次直接把人叫来就行,这么火急火燎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