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周诚的额头上没有半滴汗水,可钟善国那张脸却红了。终于,又过一刻钟,钟善国收手了。李保安傻眼了,这两个人刚刚真是在打架吗?怎么着两个人看上去半点都没有受到伤害?不仅仅如此,钟善国身上还只是有些发红和冒热气,而周诚身上连半滴汗都没有。钟善国深吸一口气:“这番,算我输了。”
李保安傻了眼,钟善国刚刚说什么?周诚微微一笑:“前辈承让,您若是再跟我打下去,先耗干灵气的那个会是我。”
钟善国看着周诚的眼神有了几分不同,从他们二人的外貌上来看,他本人消耗巨大,而周诚却好像只是在平地散步一般闲适。他知道周诚这般说只是在外人面前给他个面子,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周诚的好意。钟善国尴尬的咳嗽一声:“你身手不错,但你刚刚那般作为,实在是不道德。”
周诚笑了,眼中有几分讥诮。“我还以为前辈刚刚跟我打那一架已经明白了我是什么为人。”
周诚伸手一指李保安:“您真全信了他的话?”
钟善国一愣:“难道还有假?”
周诚走到那辆破车前:“我这车虽然破,但上面的行车记录仪还是好的,不然放出来给您看看。”
钟善国结果行车记录仪,果然看见了李保安那一副要钱讹人的模样。李保安顿时百口莫辩,对着钟善国的冰冷眼神低下头去。钟善国冷笑:“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你在我们小区也算是老人了,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心思,你这么多年吃的回扣比你的工资都高吧。”
李保安看着周诚的眼中有几分恨意,要不是这小子。他怎么就没被钟善国给打死。李保安看着地上的杆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可这小子确实撞断了拦车的杆子,您要是不信您自己去看,我只是秉公办事而已,他弄伤了我,他得赔钱。”
说着,李保安伸出手,手腕上老大一个淤青。周诚冷笑:“那杆子本就是断的,不信您去看断口,上面光滑圆亮,估计被他拿来讹过挺多次了。至于手腕,你是个大姑娘?还学人爱美?”
李保安捂着手臂,做出痛苦难忍的样子:“你把我手拧断了,你还狡辩,有本事你送我去医院检查。”
他心想,就算没事,他也要讹周诚这小子一大笔检查费。他认识一个私人医院,里面收费高得吓人,简直吃人不吐骨头,到时候周诚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周诚眼神冰冷:“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诬陷我,你说断了,我就真给你拗断,你尽可以编造伤势,不管多严重我都他成真。”
李保安打了个抖,他从周诚的眼中看见了冰冷。他信,就算他编造个全身骨折,周诚也能够给他一根根的打断。钟振国深深的看了李保安一眼:“你有个远方亲戚是胜天集团的经理?所以你就仗着这个作威作福?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们小区的保安了。”
钟振国想起监控里面李保安那一副理所应当熟门熟路的样子,心中就是一阵气,这人究竟讹了多少钱?这小区里面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有多少人的名声被这种蝼蚁一般的东西给弄污。钟振国谢过周诚:“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小区里面养了只这么大的蛀虫。”
没等白老爷子哀叹完,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没告诉钟振国这位年轻的后辈是谁。周诚抬眼一看小区墙壁,终于松了口气。所谓的三十五号是一座小花园,看得出来这地方被人打理的很好,院子里面透出一股草药的幽苦香气。周诚能够看得出来,布置这院子的多半是个热爱生活的人,而且是修行者的可能性偏高。周诚按了门铃,心中有几分激动。若是真能够拿到红莲花蕊,萌萌的身体应该会好很多。虽然萌萌现在无灾无病,但周诚更愿意让萌萌跟着他练武。门内,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谁呀?”
钟振国走到门前,顿时愣住了:“怎么是你?”
“您跟白老先生认识?”
周诚掏出怀中那张纸,递给钟振国。钟振国仔仔细细对比了笔迹,确定那是白老爷子的手札。他知道周诚不会是寻常人,可风干三年的红莲花蕊,钟振国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周诚微微一笑:“想来前辈作为修行者也听说过这种药物。”
钟振国轻轻点头:“玉灵丹,专门为年纪尚小的女孩打熬根骨所制作,若是老夫我猜得不错,你有个年纪尚小的女儿。”
周诚没有反驳,这东西的确是为了萌萌做的。钟振国将周诚引到屋内:“你随我来。”
周诚刚进屋,就被扑鼻的药香给震惊。这根白家药馆里面的浓郁腰围不同,屋里面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和灵气。钟振国是个修行者,屋里面的药物多半都是烧丹炼药所用的。桌上还放着捣碎了的药粉和半成品丹药,只是单纯从气味上分不清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周诚伸头忘了一眼,看见古书上斑斑的血痕。钟振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让赵小友见笑了,方才白杜仲与我说了情况,没想到,你在医术上居然有这样的造诣。”
“造诣不敢当,只是有几分胆子而已。”
周诚接过钟振国递过来的红莲花蕊,轻轻一嗅,清香扑鼻。钟振国按在桌面上的手腕上青筋隆起,似乎是在克制。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向这个年轻人说出自己的烦恼,从白杜仲的描述上来看,这年轻人似乎真的有可能能够解决他的问题。可若是不......周诚立刻猜明白了钟振国的心思。“钟老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钟振国有些不好意思,他只能旁敲侧击的问周诚。“我看你似乎已经到了暗修境界,不知道你是从几岁开始修炼的?”
周诚没有隐瞒:“我这修炼法门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因为我爷爷去得早,我家境贫寒,因此将近二十才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