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阳满脸通红:“我师祖可是杜景城,南洋龙家的座上宾,你们若是惹了我,一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周诚冷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那一条老狗的徒子徒孙。”
梁武阳瞪起一双眼睛:“你说什么,你竟敢侮辱我师祖,等我师祖......”他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周诚打断。“你这什么野鸡门派的师祖死了,死的透透的,有本事就去胜天集团找人报仇。”
胜天集团四个字出来,梁武阳顿时就哑巴了。张美心还在一边逼逼叨:“大师,您不是有个师叔会下蛊吗?让他出个金蚕蛊,把胜天集团的财运全部吸过来。”
张美心在心里面幻想,要是这本事能够用在自己身上,那她下半辈子都不愁了。堂堂胜天集团,就算是从手指缝里面抠出来的油水也够寻常人吃一辈子了。一声脆响,张美心脸上挨了狠狠一巴掌。钟善国面色阴沉:“好好好,我先前还以为你只是被一时蒙蔽,你本性不坏,现在看来,我看错了。你就是个无耻且贪婪的愚蠢妇人。”
钟善国扫了他儿子一眼:“你先前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出来。”
钟京抱着儿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跟张美心离婚,小彬,你跟爸爸爷爷过好不好。”
张美心顿时傻了,她尖叫起来:“凭什么,明明我给这个家做了这么多事,咱们家的生意都是大师招来的,连我们家的气运也是大师在维持。”
白半夏瞪了她一眼:“既然你这个大师这么好,你跟他过就行了,干嘛还拖累人家。”
张美心咬着牙,指着周诚:“都是你这个穷酸小子闹得。”
白半夏冷笑:“人家屁事,人家替你儿子救了命,你还这么胡乱攀咬。你脑子有病吧。”
白老爷子微微一笑:“我可以给你推荐精神科医生。”
张美心冲着床上还坐着的钟彬嘶吼:“假的,都是假的,不可能,他根本没把我儿子救活。”
床上坐着的钟彬默默低下头,一双眼睛暗了下去。钟京抱着钟彬:“别理她,她疯了,她不是你妈妈。”
钟彬拉了拉周诚的袖子:“周叔叔,谢谢,对不起让你参与进我们家的事情里面,我妈妈以前不是这样的......”周诚微微一笑:“不怪你,你听过为虎作伥的故事吗?你妈现在,就是老虎面前的伥鬼。而背后作乱的那个人,还在这逍遥快活。”
钟善国一双眼睛里面充满了怒气,要不是这个所谓的大师,他们家根本不会出这些问题。梁武阳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寒气从背后袭来。钟善国面色阴沉,朝他一步一步走去。梁武阳讪讪地笑笑:“钟老先生这可是心里面有怨气?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说开,窝在心里面容易短寿。”
钟善国冷笑:“没什么事,就是想要跟大师谈笔交易,我们家到现在,朝你手里面送了有将近一千万吧。”
张美心冷哼一声:“要你管,这钱都是公司赚来的。”
钟善国没理她,反而继续追问:“这些钱,买你一条命,可够了?”
梁武阳顿时感觉不对劲,他拔腿想跑,却感受到一记重击从头顶落下。钟善国擦了擦手上的血,冷冷的扫了张美心一眼。张美心高声尖叫起来:“你居然敢杀了梁大师,我.......你会遭报应的。”
钟京只觉得这个女人没救了,梁武阳都成了个死人,还对她有这么深的影响。张美心急得直跺脚:“完了完了,你们遭报应岂不是还要带上我......不行,我不能跟你们扯上关系,上天会惩罚我的。”
钟善国眼神冰冷:“不必,从今往后,你跟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钟京眼神冷漠:“财产分割我会全权交给律师,你带过来的东西我一分不要,你全部拿走。但儿子,绝对不能给你。”
张美心傻眼了,她先前还以为钟京说的离婚只是威胁,没想到居然成真了。她冷笑几声:“我生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白白给你,乖儿子,快过来,跟妈妈走。”
钟彬摇摇头:“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以前温柔善良还特别爱我,她跟你不是一个人。”
张美心傻眼了,她没想到,钟彬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不可能,这一定是刚刚大师没给你清除干净你身上的脏东西,我要带你去驱邪......”张美心伸手就去抓钟彬,却被周诚打开了手。她恶狠狠的瞪着周诚:“你干什么,你敢摸我?我警告你,我就算离了婚,我也是张家的大小姐,就你这种泥腿子,你不配!”
周诚扫了一眼张美心蜡黄的脸和脸上重重的眼袋,她头发也是几年前的款式,染过又褪色显得跟一把枯草一般,那张脸不过三十多岁,却跟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般老气。周诚脸上生出不屑:“就你这种未老先衰的黄脸婆。我老婆比你好看多了,你也配我出手?”
张美心顿时心里面一阵气愤,周诚怎么能够这么说她。偏偏白半夏还在一边笑:“我一眼看过去,你儿子不像你生的,反而像你孙子呢。”
张美心气得眼睛通红:“周诚、白家,我要你们记住,你们都会遭报应的。我张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周诚眼神冰冷:“我等着你们所谓的报复。”
看张美心那副疯魔的样子,如今的张家也不过是杜景城那些徒子徒孙手底下的走狗而已。如今背后的老虎死了,这些不过是游荡的伥鬼而已。但周诚不相信,守在这些人后面的只有梁武阳这一只老虎,也许牵扯的范围还会更广一些。白半夏忽然叫住张美心:“等等,你这就想走了?”
张美心满脸警惕:“你想干什么?”
白半夏脸上生出几分得意:“你说过,只要我们把人救活了,你就要给我们磕头道歉。现在你儿子活过来了,快给我爷爷道歉。”
张美心面色阴沉,这小丫头,居然敢让她磕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