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师此时睁开了双眼,认真地看着周诚,“你还是无法释放感知?”
顿悟这么快的吗?周诚心中觉得怪怪的,难道是因为灵师无法使用武道之力的原因?他心中纳罕,动作倒是不慢,再次试了试,摇头道:“不行。”
灵师脸色微变。“你释放一下自己的武道之力试试!”
周诚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事情恐怕不妙,沉下心来感受丹田中的武道之力本源,手掌张开,手心缓缓凝聚出一颗白色的圆球。灵师神色古怪起来,“你的武道之力不纯,怎么回事?”
周诚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将莫里的武道本源吸收的事情,跟灵师说明。灵师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你竟然吸收了莫里的武道本源?你不知道自己是清气成道的吗?莫里是浊气成道,两者绝对不能合二为一。”
清气浊气成道是什么东西?周诚还真不知道,他知道清气和浊气的存在,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武道之力和莫里安尼森的武道之力完全不同,但是他当时并没有见过其他的武道强者,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看周诚的表情,灵师心里已经有了数,懊悔不已,“没人跟你说,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给你的白玉宝印中掺杂了我的一丝武道之力,我的武道之力,就是我的武道感悟,所以你应该能听到我的感悟吧?”
周诚想起刚得到白玉宝印时脑海里想起的声音,这才明白,那是属于灵师的武道感悟。至于其中一些对于医道的诘问,应该是自己被那一丝武道之力引起的心魔。“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武者有三个层次,对应的就是二生三,而武道境这分为清浊两道,清气成道者与浊气成道者,彼此敌对。”
“都说武道境是传说中的存在,但其实真正的传说,应该是不为人所见,武道境虽少,但还是为人所知为人所见,称不得传说,在武道境之上,才能称为传说。”
灵师眼中闪烁者晦明难辨的光芒,语气平淡地对周诚讲述着,他伸出一只手,手中也缓缓凝聚了一股黄色的淡薄的几乎看不见的气体,靠近周诚手心的白色球体。两者一靠近,周诚就从心底生出亲近之意,两种武道之力纠缠在一起,很快化而为一,但是很快两种武道之力又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急速分开。灵师叹了口气,脸色很是难看,“看来是真的了,你吸收了莫里的本源,你的武道之力驳杂不纯,清浊二气相斗,这样下去,你的武道之力很快就会崩溃。”
周诚震惊,廖荣民也蹭地奔过来追问,“怎么突然就要崩溃了?我们华夏国就这么倒霉吗?灵师你的武道之力无法使用了,周诚的武道之力又要崩溃,那我们怎么办?”
“天意啊天意!”
灵师没有直接回答廖荣民的问题,而是扭头问周诚,“你知道要怎么才能在武道境更上一步,成为武道境之上的传说中的存在吗?”
周诚心知灵师不会危言耸听,既然他说自己的武道之力会崩溃,就不是说说而已,但是自己也不至于失态,淡定地对灵师摇头,用问询的目光看着灵师。“你看我,我也不知,所有人都不知道,”灵师目光恍惚起来,似在回忆似在思考,“目前在世的武道境强者间,都流传着一个说法,只要将对立的武道强者彻底消灭,将自身的清气或者浊气修炼到极致,能够覆盖天地之间,就能跨入更高的境界。”
“曾经有武道强者试过,杀死敌对的武道强者,确实能令自己的自己的武道之力更纯粹,本来你也能得到这种好处,但是现在你的武道之力驳杂,令清气更纯粹就不可能了。”
听到这话,别说周诚,就连廖荣民都一脸的惋惜和痛心疾首,“是我们去晚了,不然周诚就不用借助莫里的力量,他一定可以成为很强大的武道境。”
周诚自己倒是不在乎这个,事情已经发生,假设有什么用,他只是不想放弃,“我的武道之力一定会崩溃?有没有办法挽救?”
他又想了想,不待灵师回答便提议,“我或许能够运动,将体内的浊气给分离出来。”
“你吸收的是本源,现在与你的武道本源混杂在一起,分离不出来的,如果可以分离出来,我就不会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子。”
周诚一惊,敏锐地觉察到什么,“灵师,你的武道之力也有问题?”
灵师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刚才我们的武道之力先亲近又产生排斥,不止因为你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我的武道本源被人破坏过,重塑本源同样需要经历心魔,当时我一念之差,重塑的本源是相反的,所以,我才无法动用我的武道之力。”
还可以这样?周诚惊讶的合不拢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刚刚你释放的武道之力……”“我本是清气成道,后来本源意外转化成浊气,但是精神力只能与最开始的清气相连接,后来的浊气根本无法动用,无奈之下,我自碎了浊气本源,却因为体内遗留的清浊二气,无法再重塑本源。”
“现在的我,体内的清浊二气会在没有本源的情况下缓慢沟通天地化为武道之力,我只能动用清气所化的武道之力,还非常勉强,武道之力也很少。为了救你,我动用了两次武道之力,那已经是我这几年来体内存储的全部武道之力了。”
周诚朝灵师感激地点点头,沉默下来。灵师的经验是让他明白,本源混杂的后果。本来说个不停的两人都安静下来,轮到一边的廖荣民着急了,“也就是说,你么一个连几年存的武道之力都用没了,一个刚进入武道境就要废了,那你们怎么还这么淡定?我真要气死了,为了救回周诚,我们跟安尼森都翻脸了,安尼森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现在情况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