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拓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我处于这么不利的局面,居然还敢如此嚣张。“我奈你何?”
未拓阴冷道,“你的朋友在我手里,你也在我的手里,你觉得我奈何不了你?”
“呵呵!我来这里,光之英雄一清二楚。”
我不屑道,“若是我出了事,光之英雄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哈!”
未拓像是听到了十分可笑的笑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笑什么?”
我皱眉道。“我笑你太看得起光之英雄了!”
未拓讥讽道,“我要是怕他,还会安排塔尔去杀他吗?”
“你不怕沉睡的老虎,但你不怕狂暴的雄狮吗?光之英雄,已经觉醒。犯其威者,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可笑!他没几年活头了,又能有什么威胁?你仰仗他,愚蠢至极!”
“那你就试试喽!”
我耸了耸肩,“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胆量!”
“呵呵!你还是太年轻了,以为能用这种话就能镇住我。我什么风浪没见过?你想镇住我,可能吗?”
看着未拓嘲弄的眼神,我的脸色,凝重了几分。看样子,想用安灵光的名头镇住未拓,是不可能了。“趁着我的耐心还没有浪费完,你还是收收你的心机,正视你的困境吧!”
未拓的表情,是吃定我了。“唉!”
我不禁叹了口气,“姜还是老的辣!我想镇住你,确实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认输了?”
“认输了。”
我沉闷地点了点头,“不过,你想让我为你卖命,没有那么容易。”
“说说你的条件。”
“我要先见见我的朋友!只有确保她的安全,咱们才有谈下去的必要!”
“呵呵!你还想跟我耍心眼?”
“这里是你的地盘,我能耍什么心眼?”
我苦涩道,“如果连这个要求都达不到,那就没得谈了。”
“好!”
看我态度坚决,未拓选择了妥协,“那我就让你见一见!”
“啪啪!”
未拓拍了两下手掌。没多久,房门就打开了。虫河押着鹊,走了进来。我激动地想要站起来,但肩膀被未拓按住了。从未拓手掌传来的劲道来看,一旦我有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向我出手。鹊看到我,也很激动。但她被虫河擒住,嘴也被封住了,什么反抗都做不了。“你看到了,你的朋友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我到底是不是诚心诚意,你现在应该明白了。”
“是不是答应你,我就能带我的朋友走?”
我问道。“不仅仅是答应,你要让我们确定,你不会出尔反尔。”
“怎么让你们确定?”
“很简单。”
未拓笑着拿出了一颗胶囊,“服下这颗胶囊,你就是我们的同伴了。”
我看着淡红色的胶囊,脸色阴晴不定。这颗胶囊,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服下,恐怕我这一生都要被未拓支配。“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背叛我,你是不会有事的!”
未拓说道,“而且,我对属下,一向很好。跟着我,你只赚不亏!”
“我不想被别人操控人生。”
我纠结道。“我没有操控你的人生,只要你完成任务,我保证还你自由!”
未拓许诺道。“你说话算数吗?”
我质疑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一旁的虫河看不下去,“要么你们两个都死,要么你们两个都活,这么简单的选择题你都不会做吗?”
“虫河,不许无礼!”
未拓呵斥一声,然后对我说道,“我不想杀你,也没有必要杀你。我希望的,是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着,未拓将胶囊推到了我的面前。我注视着胶囊,脸上满是无奈。犹豫了片刻,我还是拿起了胶囊。未拓笑了。虫河也笑了。但他们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因为我并没有服下胶囊,而是用手指碾碎了胶囊。“你干什么!”
虫河怒声道。“还不明显吗?”
我摊了摊手,“这就是我的选择!”
“你不要命,也得考虑考虑你的朋友吧?”
未拓杀气腾腾地说道。此时的他,也被我弄的愤怒不已。“那你们就杀了我的朋友吧!”
我无所谓道,“动手的时候,最好狠点。让我知道激怒你们的代价,有多么的惨重!”
“你疯了吧?”
虫河诧异道。他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疯了。”
未拓阴沉地盯着我,“是他太聪明,识破了我们的手段。”
“怎么可能?”
虫河看了看鹊,难以置信道,“我们也没露出破绽啊!他怎么知道,他的朋友是假的?”
鹊是假的。不知道这是某种特殊的科技,还是某种特殊的术法,未拓弄出了一个和鹊非常相似的人。此人几乎能够以假乱真,反正从外表来看,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那我是怎么识破的?当然是靠智兵了。智兵一下子就分析出来,这个鹊是假的,给我发出了提醒。说实话,要是没有智兵,我肯定就中招了。假的鹊,会在关键时刻,给我致命的一击。其后果,想想就可怕。“未拓呀未拓!你真是个阴险的小人啊!”
我冷笑道,“我真的很好奇,就你这德行,怎么会成为卫灵的三大长老?卫灵首领难道是瞎子吗?”
“我不明白,你在得意什么!你别忘了,你的朋友还在我们的手里!你不配合,她照样是必死无疑!”
未拓还在威胁我。“就是!”
虫河附和道,“不仅是你的朋友,就连你也是必死无疑!”
“哈哈!”
我大笑道,“你们总觉得别人是傻子,其实你们才是傻子。”
“你什么意思?”
虫河纳闷道。未拓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虫河,他的朋友可能被救走了!”
“什么!”
虫河一惊,连忙打开通讯器,与看守鹊的手下联络。手下的回应,再一次让虫河陷入了震惊之中。鹊已经被人带走了。而带走鹊的,正是虫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