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65年10月16日,上午。 此时已经要进入冬天,夜晚的温度长期处于零下。 现在十点钟左右,气温仍不算很高,只是在零上徘徊而已。 安德躺在房间里的大床上久久不愿起身,伊思凡娜小小的一个人紧贴在他身上,就像是一直正在取暖的小猫。 她的呼吸声沉稳而悠长,神色舒张,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安德此时已经从梦中醒来,他睡觉时不喜阳光,因此窗子早已经被厚厚的窗帘挡的密不透风。 他能这么早醒过来,实在是强化过后的身体已经精力充沛的不像话。 不仅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力量和结实的身体,也让他的身体各项机能越发离谱。 且不说力量和速度,他憋气的时间也能达到十分钟左右。 如果把他整个人剖开,就会发现他的心脏和肺都随着其肋骨的壮大而变得比常人大两倍还多。 不仅如此,他的摄氧能力甚至超出常人的四五倍,血红细胞运送氧气的能力也是如此,导致他的血液是极度鲜红。 肺部从空气中摄取大量氧气,由强劲有力的心脏泵到身体各处,让他的代谢能力极强,只要能保持六个小时左右的睡眠时间,就可以精神满满。 昨天他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多,伊思凡娜连连求饶,甚至昏睡过去,这才让安德偃旗息鼓,也开始睡觉。 现在是上午十点钟左右,他却已经是醒过来了,且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困倦。 安德轻手轻脚的越过伊思凡娜,光着身子下了地,找一件睡袍便披在身上。 伊思凡娜睡得很沉,她着实疲惫了,即便安德轻手轻脚,但他那样大的体重和身材,也和常人的来回打滚差不多了,即便是这样她都没有醒来,可见其不堪重负。 走到半隔开的客厅,安德朝着居住在小门厅的侍女轻声道:“去给我烧水,我要洗澡!”
躺在硕大的澡盆里,热气腾腾的洗澡水让他感到无比享受,一个小木盆飘在水面上,里面摆着一壶度数不高的果酒,还有一些用蜂蜜做的糕点。 果酒度数太低,可以忽略不计,和饮料没什么差别,大早上补充一点碳水可以让安德的血糖迅速爬升到常规水准。 一直泡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伊思凡娜的呼吸才开始变得沉重,从睡梦中醒来。 九个小时的睡眠好像并没有让她从疲惫中恢复过来。 她也披上一件睡袍,有些趔趄的离开大床,出来寻找安德的身影。 看着躺在澡盆里惬意不已的未婚夫,又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疲惫和酸痛,伊思凡娜的表情越发委屈起来。 安德立刻发现了站在旁边的小人,直接起身,将她一把捞起来,放到了澡盆里面。 看着她发红的鼻头,安德也只是温声安德,动作也变得轻柔了起来。 这种类似于主人对宠物的温柔呵护,让伊思凡娜越发柔弱,如同一只小猫一样呢喃着。 洗净了身体,安德穿好一身衣服,神清气爽的坐到书房的桌前,准备处理之前堆积的一些领地事务。 伊思凡娜则是在侍女的搀扶之下,穿好了一件保暖浴袍,重新又躺回了床上。 在床头柜上,又几本属于她的书,是一些童话故事集,诡异怪谈,以及上古趣事,游记之类的小说。 因为主堡还没有修建完毕,而伊思凡娜又要贞洁避讳,所以很少离开这个小房子,只有在安德陪同的情况下她才会外出。 但是安德很多时候出门都是有事要办,如果没事的话也不爱出门,就导致伊思凡娜出去的机会也不多。 为了解闷,安德给她准备了不少的书,好在她并非讨厌阅读之人,倒也看的开心。 半开放式的卧室被女仆搬来屏风挡住,这间房子就是安德的办公室,经常会有人敲门,为避免开关门时伊思凡娜被某些外人看到,屏风就很有必要。 这是在她诞下孩子之前必须的流程,在其他地方也是如此,诞下第一个孩子之前尽量少与外男接触,是为了确保长子的血统纯净。 在某些发达却开放的地区,这一铁律也仍在执行,生下长子之后妻子就算把情人带到家里来,丈夫也不会过问,只要能保证继承人的血统即可。 好在塞恩王国乃至周边的一些国家风气比较保守,即便是依靠海贸富裕起来的多玛王国也一样,对通奸持坚决从严处理的态度,这也让社会风气清澈不少,安德倒也无需担心这方面的不确定因素。 看公文有半小时左右,安德不耐烦的伸了个懒腰,正想让厨子上菜吃饭之际,房门却被达林敲响。 这位安德的亲卫骑士上岗后就一直守在门口,一切事宜都要由他转达。 “伯爵大人,您吩咐下去的新铠甲有进展了!”
达林的声音从房屋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这房子的隔音性能还是杠杠的,主堡施工现场那么近,都几乎听不到噪音。 要不是安德听力超常,根本就察觉不到达林的声音。 他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飞快的朝着门口走去,对于板甲他是期待许久。 安德来到门口,见几名守卫和一名铁匠学徒在此等候。 “伯爵大人,据他所说,您安排下去的铠甲已经打造好了,金瑟他们请您去验收查看一下!”
达林指着那名铁匠学徒道。 安德闻言点点头,脸上露出喜色,朝达林和另外两名随从挥挥手,便朝着铁匠工棚走去。 这工棚里面一如既往的繁忙,矮人铁匠们把铠甲的缺口补上之后,便开始打造矛头,剑坯,这些都是可以放到仓库里储存的东西。 而负责打造板甲的十名矮人铁匠,则是停下了工作,等待安德的到来。 实际上,制作一套板甲并不需要这么多人,有个两三名矮人铁匠即可,有这么多人参与进来纯粹是为了积累经验,好在验收成功后扩大生产规模 安德迅速出现在了工棚之中,滚滚热浪袭来,安德却丝毫不觉难受。 还没等矮人们开口,一套安德的梦中情甲变以挂在架子上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