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出去的!“白风,传消息给太子。”
沉寂良久的卫肃开口,语落,目光警示地看向涨红了脸的范奇,“莫要冲动,否则军法处置!”
范奇:“主子,若是太子有法子,咱们也不会被困在卫府……”卫肃冷冷地扫了范奇一眼,“出去!”
白风将范奇拽了出去。“你拉我作甚?!”
范奇猛地甩开白风的胳膊,气得直吼吼,“文保小郎君如今危在旦夕,有一线希望我们也不该放弃,哪怕是用我范奇这条命换文保小郎君的命,我范奇绝不会眨一眨眼!”
“都这个时候了,主子还指望太子,京中如今是何形势……”“范奇,你多嘴了!”
白风严肃地道。白风的话犹如扑面而来的冷霜,将范奇的理智拉了回来,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后背竟生生冒出一层冷汗来。…消息传到太子处,同在东宫的还有廉馥雅。谁能想到甫从龙虎坡回来,就摊上了这样的事,锦兮妹妹那娇弱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我去!”
廉馥雅当即站了起来,“给我半个时辰,定将芨芨草送到卫府!”
太子拦住了她。眼神示意书房内的内侍出去,太子将廉馥雅拉着坐到了软椅上,安抚道:“芨芨草定会送到卫府,只是送芨芨草的人不能是你。”
“为何?”
廉馥雅问。太子道:“京中形势想必你也清楚,朝中那些大臣瞧着表面对廉家人客气有礼,实则谁都希望廉府早些倒下,若廉府再牵扯上天花之事,朝中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你且放心,我自有法子。”
廉馥雅没再言语。这便是为何她不愿待在京中的原因。沾满鲜血的军中远比这诡计多端的朝堂干净多了!半个时辰后,太子派出去的人回了东宫。临安城内的所有芨芨草皆被人高价买走,只那买家处事十分小心谨慎,一时暂不能查明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