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云手中没有武器,只是双臂上带着两个古铜色的护腕,他身上的光晕不是很强,可是那种强大的感觉,却是深入人心。丁严双瞳一缩:“他是三灵高阶力士。”
之前的江烁只三灵中阶力士,他能将丁洛丁盛击败,是因为他在三灵中阶力士中算是顶尖强者。而这一个却是本质上的不同,虽然阶与阶之间,没有级与级之间的差距大。可是想要越阶挑战,难度是无法想象的。他看得出丁痕本身的实力并不太强,所有的依杖都在手中那炳长枪上,如今要对上三灵高阶力士,丁严不禁为他担忧起来。战台上。江清狐将两条光晕流转的手臂,在虚空中一划,随之结出一个手印,只见他周身上下荡起一阵如水的波动,双手以掌向前,一个头颅大的光球向着丁痕激射而去。光球宛如天外飞来的损石,速度之快让人砸舌。丁痕脸色微微一变,挥起手中的破雷抵挡而去,同时心神一动,枪头的旋风阵发力,只见破雷携带着空气的漩涡,向着飞来的光球激射而去。“轰!”
仿佛炸弹爆开,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刀刃般向着四周溢散而去,战台周围的护栏似乎承受不了那强大的冲击力,缓缓断裂倒蹋,光芒激射到战台下,不少人都运功抵挡,同时暗暗心惊这看似简单的一击却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好强!”
丁痕心中暗惊,他虽然阻挡下了光球,可是那强大的冲撞力,使得他不禁飞退而回,同时将他的双手震麻,左手的虎口裂开,一屡鲜血流了出来。战台下,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简单的一击就让丁痕狼狈不堪,这场战斗还如果胜出?丁痕后退了十多米后才稳住了身形,感受到对方力量的强大,他已确定了对方是三灵高阶力士。“还有两个天雷阵没有蓄力。”
丁痕心中暗暗焦急,天雷阵的力量叠加,威力是不小,可是这个蓄力过程需要的时间,让他有些无奈。江清狐淡漠看着丁痕,道:“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这不可能。”
丁痕坚定道。江清狐轻轻摇头,叹息一声,随即身形一动向着丁痕扑来。他的招式并没有多少花俏,只是简单的双拳出击。虽然如此,众人感受他周身上下的气息,依然一阵心悸。丁痕不敢与他硬碰,只是努力的挥舞着手中的破雷,希望五个天雷阵早些蓄满力。之前对付江烁,他只启用了三个天雷阵的力量叠加。此时面对江清狐,他不敢心存丝毫的侥幸,只有五个天雷阵一起叠加,才有可能胜出。“呼!”
江清狐眨眼及至,丁痕虽然尽力闪躲,可依依旧被他缠上。此时只见江清狐那双如钢铁浇铸而成的手臂,携带着令空气颤栗的恐怖力量向他袭来。那撕裂空气的尖啸与那抖动的波动,无一不是震憾着台下每一个人的心。“当!”
江清狐的手臂护腕撞在了破雷之上,一道震耳的撞击声回响在校场。几道光束激射到青石之上,爆出一个个洞来。丁痕双手再次被震得发麻,他不得不感叹,三灵高阶力士比三灵中阶强太多。“不好!”
丁痕刚接下一击,突然只见前方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两条带着古铜色护腕的手臂,宛如两条露出锋利毒牙长蛇袭来。“嘭!”
光芒迸发,丁痕闷哼一声,他很想闪开,可是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让他有些心悸。双拳轰击在他胸口,他只感觉仿佛损石撞来,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时身体不受控制的飞退而回,在空中洒落下点点血滴。“黑狼!”
“黑狼!”
台下的丁洛丁紫月心中一紧,惊声叫道。不止他们,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一击的强大,看着飞落的身影,众人的双眼全都微微泛红。“篷!”
丁痕重重的摔在战台上,只感觉全快散架了,结结实实的挨下三灵高阶力士的一击,不死也去掉了半条命。丁痕虽然身受重创,但他没有就此躺下,而握着破雷支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身来,在他心中有这样一个信念:丁家堡的尊严绝不能容许外人践踏。江清狐并没有趁机冲地过来,给与丁痕致命的一击后,他只是在对面负手而立,神色依旧如之前一般淡漠。“你赢不了的,认输吧。”
江清狐淡声说道。听到这话,台下的不少丁氏族人不禁低下了头,经过两个交击,实力的强弱已经很明显了。丁痕与他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大得没有一丝胜出的希望。校场沉静了下来,然而一道淡淡的声音,却显得格外响亮。“丁家堡没有降兵,只有勇将!来吧,让我们分出个胜负。”
声音虽然略几许嘶哑可却是高吭无比。这使得那些原本低下头的族人,不禁汗颜的再次抬起头。站台上,只见丁痕擦拭了嘴角的一丝鲜血,而后挺直了身体,破雷再次舞动起来。微风吹过,几许发丝在他那毅然的脸上飘荡,那双冷漠的瞳孔中绽放坚定的目光。江清狐没有再说话,只是抬起双臂,结出手印,在双手之间凝结出一个光球,随手一挥,光球如流星般,向着丁痕激射而去。“呼!”
“呼!”
枪影满天,丁痕冷漠的看着飞来的光球,并没有全力抵挡,而是挥舞着破雷,当光球来到他身前时,他才手持长枪向前刺去。破雷刺出去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少了几分凌利,气势仿佛也萎靡了下来。“轰!”
光球爆开,无匹的气浪仿佛刀刃般将战台周围的护栏冲垮,木屑飞舞。“哧!”
一口鲜血,伴随着光芒的迸发而喷出,那鲜艳的血色仿佛灼热的阳光,刺痛着每一个丁氏族人的眼睛。“黑狼……!”
丁紫月惊呼道,若不是丁严拉住她,让她冷静,她早已冲到了战台上。“嘭!”
丁痕再次被轰飞而去,在战台上几个翻滚才在停下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