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路过发现了他的尸体。”
阮筠琦重复了一遍,但是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这师爷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的确呀,当初因为许氏和船夫的证词,加上仵作验了没有特殊外伤,遂才认定了是个意外。却不知,那时还有两个人目睹了此事发生。但是这个大、大米粥,所说,很有意思啊。柳南会水,因为去年在那湖里捞过文恒馆丢的东西。若真的吓到一动未动,怎么最后救人的还是船夫?简明之死的时候,和简王氏坠湖的时间差不多,怎么偏偏没有看着这一幕?可是师爷很快冷静下来了,因为报案的人,可不就是柳南么?若是柳南心里有鬼,怎么会这么愚蠢的不处理尸体呢?若是聪明一点的人,自然就是把尸体拖去更远的地方,或是找个地方掩埋了,找不到就不能算是命案了呀。侯一一旁听着,又看着众人的反应和议论纷纷,加上阮筠琦在纸上所写,大抵是明白了阮筠琦的猜测。若真是与这个柳南相关,那么眼下就是找到证据或者证物就行了。侯一的思考也就到这里了,这个少主和他们聂大人倒是极为相似,这个果断的思维和行动力,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过他们聂大人倒是无心去做个什么断案的名人,能为一方百姓谋福祉就是很好的了。毕竟这只是第一步,以后还要更好的为大墨谋福祉。想到了聂星天,侯一的眼睛里都冒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光芒,那绝不是一般的期待。阮筠琦片刻也没有停下,只是来来回回的看着柳南和那个大米粥。听着大米粥不断说话,阮筠琦似乎都觉得有些饿了,明明才吃过的……“柳南,你不说点什么?”
师爷也看见了阮筠琦提笔写下的内容,转脸看了看那个此刻仍然不算极其紧张的柳南。柳南抬头了,先看了看师爷,而后又看了看阮筠琦,虽有打量,但是最终还是镇定自若的很:“回大人,小的的确是寅时三刻去,酉时三刻回。简王氏坠湖的时候,我的确是惊到了,遂没有反应过来。但她和这位夫人一起游湖将到岸边,总不能是我推下水的吧?”
柳南倒是会就据理力争,说起话来也是很有根据。师爷见阮筠琦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就自己大起胆子来了,追问道:“公子也就是依照事实说话,我也是按照该有的程序,问了一句。那么简明之死的那天,你经过清源湖果真一点动静也没有听见,也没看见什么路过的陌生人?”
师爷并不着急,既然写了这些联系,也说了这样的怀疑话,自然是对这个柳南颇有微词。何况适才已经吩咐了,只等搜出来的东西再说吧。柳南微微的皱了眉头,看了看那个大米粥,心思转眼便不言而喻了。柳南的确看起来一点都不慌张,也没有刻意去躲避哪个人的眼神,可过于冷静的反应,却不属于这个看起来不该是这种个性的人。就像大米粥,典型就是个无忧无虑、直爽率真的人,因心中无愧,自然也就不会害怕什么。“没有。”
柳南最终只说了两个字。没有,真的没有么?阮筠琦听后不由得一声冷笑,叫所有人都吃惊了。这便是不认同的意思啊,也就是说,柳南这个人,的确有问题。柳南也是一样,心里不由得便是冷了大半。隐隐的不安里,透着无法呼吸的失望。阮筠琦停了笔时,顺势就将那张纸,递给了师爷。起身时,就像是大事已成般的顺畅,转脸的笑意,并非是善意的,而是严肃,极其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