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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踏歌仙路 第二章 离家前昔(1 / 1)

第二天清晨。晨星在那天穹高高挂起,清辉闪烁,直射下来,仿佛在宣告太阳就要升起,新的一天即将来临。而在这个时候,四周更显得黑暗。声声的蛙鸣唱响在山村的夜空,不知哪家的公鸡最先不甘“空虚”,寂寞的也叫了起来“喔”的一声,带起了整个世界的喧嚣。那一个并不宽敞的屋中,有一个少年正趴在窗前,睡得似乎正酣。随着天际东面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而来,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朦朦胧胧的黑暗在渐渐退去,整个世界由暗转明。这片土地经过昨夜的洗礼,显得碧空无暇,再一次迎来了崭新的一天。由于昨晚窗子未关,清晨的一缕阳光射进屋中,照着并不宽敞的房间。温和的光芒照耀在身上,许久过后,那个少年醒了过来。他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懒腰,望向窗外,似已把昨夜忘却,喃喃自语道:“新的一天来临,晨风依旧动人心菲。太阳在那天穹傲尽神彩。”

然后,他洗漱了一番后,走到小院中。满院的花花草草竞相开放,迷人的清香迎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吱吱喳喳”的鸟儿在树上欢走飞动,一派的和谐景象、欢舞气息。天凡闭着双眼静静感受着这一份独有的宁静与和谐,心中自是涌动无边舒适,似乎……昨晚的一切已经消失。真的一夜之间就能够忘却了吗?这时,浑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个中年男子微笑着,走过来道:“起来了?”

。“爹,早啊。”

天凡报以一笑答道。看着天凡似乎已没有昨日时的郁郁寡欢,中年男子走到院中,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花香,草青,人爽,气清,神和,人生一大惬意啊。”

天凡笑了笑,知他在安慰自己,人生要如这花般灿烂,如草般郁葱,奔放出自己的色彩,哪怕无人问津。人也不正是这样吗?为了梦想,何曾惧怕过挡在路途上的挫折。用尽自己的力量去点缀着梦想,虽然会有许许多多的伤感,但又怎会没有人生的惬意呢?“呵呵,经过一晚休整我已有了打算……”中年男子惊异道:“既然你已有了打算,如今意欲何为?”

天凡欲答,却是见到屋中走出一个人,上前问候道:“娘,早……”“你们父子俩嘀咕什么呢,该吃饭了。”

一位中年妇人也是穿着粗布衣物,却掩盖不住她风姿卓越的美貌,站在门前端着手中的菜,指了指道。“我们这就来……”……吃过早饭后,三人坐在饭桌前。天凡看着他们,沉吟了许久,内心显得有些挣扎。说,还是不说呢?两边都是自己无法割舍得下的挚爱……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天凡有事情,随即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

天凡咬了咬牙关,仿佛下了很大决心,道:“爹娘,我想要踏上修仙之路,去寻找落玉。”

夫妇俩对看了一眼,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之色。虽然俩人都在山林之中度过了二十多个年头,但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懂得修途。因为他们曾经……中年男子首先道:“你可知道修仙之路何其艰苦?山外生灵,世外神魔,山穷境险、绝地深渊,比比皆是。”

天凡站起来,道:“爹,我已定下决心,一定要去找到落玉。”

中年妇女道:“你无一身本事,怎么去找?”

天凡道:“寻仙问道,求名师,拜异人,终会有遇到我踏上仙路的指引之人,如若没有,那也是我命中注定与落玉无缘。追求过,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中年男子长叹一声,知他意已决,道,“男儿志在四方,也是该你长大的时候了。既然你已经定下决心,我和你娘也不多说什么。最后在告诫你一句:一入修途,便永无回路。你可想好?”

天凡目光坚定,答道:“此生不悔,今生不忘。……”中年妇女道:“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天凡道:“就在这两三天吧。”

“那你去把,我要和你娘商量下。”

中年男子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天凡走出门外,看着远方怔怔出神。一方是他深爱的父母,一方是他挚爱的人。两方都是他不可能放弃的,此时的他陷入百感之中。……屋中。“傲沉,凡儿要出门了,我既欣喜又害怕。”

中年妇女道。中年男子傲沉叹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仙路太长,太远,太无情。不过青琴,天凡也是该长大的时候了。他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只是这条路能有多远就要看他自己了。终日在你我的荫庇下,在这无风无雨的山林中……”青琴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是怕我阻止。只要是你决定了的事情,我是不会反驳的,一如当初般,死心塌地。”

傲沉一把搂过青琴,声音竟是有些颤抖,道:“青琴,谢谢你。”

青琴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说什么谢谢。”

傲沉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搂着青琴,过了些许时间,眼中闪过了一道亮芒。他松开双手回转过身,走向门外,这一刻,似乎有了决定。看着傲沉远去的背影,青琴道:“希望……一切都顺利。”

……宿命的轮回之钟在无声中响起,挂在前头的阻碍又怎能抵挡一颗追爱的心。天凡百感交集,心中一阵混乱,他很后悔对着父母说出。如若父母不在,什么挚爱、什么红颜都过眼云烟。自己也就永远没有机会尽孝道,那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见到父亲走出,他急忙上前,就要言语。傲沉轻轻挥了挥手阻止他道:“自己选定的路,无论如何艰辛痛苦都要自己去承担,未来的世界会怎样,我看不到,但只要你坚持的走下去,我相信终有一天你能傲视八方,真真正正的站在我面前说你已经长大。”

天凡感激的看着父亲,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回报不了他们给的爱,一切的语言都会在父母给的爱面前消失殆尽。他向着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此次离别,他不知道还有相见之日否,修道无期,仙路无途。如果自己踏上了仙途顶峰之时,父母是否依然健在,恐怕……也难逃那岁月无情。阵阵的伤感陪伴着他,院中的花草依然如初般艳丽,只是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到时候一切都是尘归尘,土归土。此时他好想告诉父母自己不要修仙了,陪伴在他们身边,直至终老。但他又不知道怎么去和父母说,或许他们会失望把。他自嘲的笑了笑,道:“玉儿,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在我的身上看不到,看不到理想,看不到对未来的渴望,看不到功成名就。”

“现在你看到的依然还是那个无所事事的人,依旧不曾改变。”

在两者之间选择,他更愿意选择父母,哪怕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天生平凡。他不想错过父母终老的年纪,不得不做出了改变的决定,一时间他想到了人心竟是这么的容易改变,坚持究竟会有多少人真正做到?他颤抖的说道:“爹娘,我不去了。我想好好陪伴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服侍你们终老……”陪伴父母到其终老,这个简单的心愿,或许每个孝子都会在心中许下过,但时光无情,子欲养而亲不待。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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