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的话说的太直白和刺激了,这对于孙绮雯来说,就像是伤口撒盐,更像是伤口狠狠的戳了一刀。“纪飞,谁说我不敢的?我现在就申请做亲子鉴定。”
孙绮雯看向警察,“我想要申请亲子鉴定。”
警察虽然不明白纪飞的用意,但是对于纪飞的这个建议,他们也是非常重视,甚至觉得这个亲子鉴定非常有用,也是有利于查清到底是不是孙健军?立即点头说道:“我们可以同意亲子鉴定。”
孙宁为了让孙绮雯不孤单,也跟着说道:“孙健军是我叔叔,他就绮雯这样一个女儿,一定要查清身份,否则万一要不是,岂不是让绮雯白白伤心一次?”
警察点头,立即安排人去做亲子鉴定。一个小时后,警察拿着鉴定结果回来了,孙绮雯很焦急的上前将鉴定结果拿了回来,结果看到上面的鉴定结果,脑袋嗡的一声,竟然相似度都不到百分之十。这——孙绮雯脑袋嗡的一声。幸好孙宁帮助搀扶,摇晃的身体才没有摔倒。“绮雯,这是好事啊!说明死亡的不是你爸爸,叔叔还活着。”
孙宁兴奋的说道。孙绮雯闻听,此刻也清醒过来,脸上露出欣喜,甚至还有激动,对着孙绮雯用力点头,“对!你说的太对了!或许我爸爸还活着,这个就不是我爸爸!”
警察看到这个结果,而是心中很疑惑,不明白为何会是这个检查结果。纪飞与齐远对视一眼,纪飞笑道:“这个相似度不一样,说明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可不一定保证就不是孙健军。”
“纪飞,你什么意思?刚刚说怀疑不是孙健军的是你,现在说是孙健军的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绮雯有些恼怒的对着纪飞怒声呵斥,彻底不明白纪飞啥意思。纪飞嗤笑,“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孙健军不是你爸爸啊!或者说,你是你妈的女儿,却不是你爸的女儿。”
“纪飞,你给我闭嘴!这不可能!”
孙绮雯都要暴怒疯狂,甚至都想要杀死纪飞,怎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呢?这不是在变相的说自己的母亲作风不好,甚至是自己的母亲存在作风问题吗?这种屈辱,她接受不了。“信不信有你!但我说的这个事情就是这个事实,你可以考虑一下啊!”
纪飞继续笑着说道。孙绮雯的心忍不住抽搐两下。“纪飞,你不要羞辱绮雯,既然你这样说,我现在去做亲子鉴定,我是孙健军的侄女,我们肯定有相似度的遗传。”
孙宁怒声呵斥。“对!宁宁,你去做这个鉴定,证明一下!”
孙绮雯现在也是有些迷糊了,突然听到这个建议,也是心中欢喜,甚至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孙宁这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啊!孙宁立即点头答应,转身看向警察,“带我去做鉴定。”
又看向孙绮雯,“你去吗?”
孙绮雯感觉现在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没有心情再去看,最后摇头,“我不去了!你去吧!”
孙宁点头,转身出去。齐远看向孙绮雯,“要不我陪她去?”
孙绮雯想要拒绝,但最后没有拒绝,点点头。现在她的确感觉很孤单,更是感觉很痛苦,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一切了。齐远转身跟着孙宁出去了。而纪飞的脸上笑容更浓了,这件事越来越要成功了。又是一个小时后,齐远和孙宁拿着检查单,神情落寞的走了回来。两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情况怎么样?”
孙绮雯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连忙上前问道。孙宁连忙将检查单放在身后,“绮雯,还是别看了。”
孙宁的一句话,让孙绮雯的心忽悠一下,更是伤痛,也更是知道这件事完了。“难道真的是孙健军吗?”
孙绮雯虽然不想得到这个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孙宁的表情中都是失落,甚至都是一种莫名的复杂,最后对着孙绮雯点点头,将化验单拿了出来。孙绮雯连忙看向结果,相似度竟然达到百分之六十,结论是双方有血缘关系。这——她知道孙宁是孙健军的侄女,这个不会有假。如今这个鉴定结果更是确定大家有血缘关系,这简直就是彻底颠覆了她的观念,她的思想,她的思维。目光都有些呆滞的看向孙宁,“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宁连忙搀扶住孙绮雯,“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不要瞎想了。”
孙宁的话非常隐晦,但是说的是非常直接,那就是不要瞎想了,原因是什么?大家肯定都知道了,那就是孙健军真的不是孙绮雯的父亲。既然不是孙绮雯的父亲,那么笑红梦这个母亲与孙健军这个父亲,就是不匹配的,甚至是有些无法解释的婚外情。联想到这些年笑红梦与孙健军两个人几乎就是没有交集,两个人关系都在冰点,怎么可能会有感情?又怎么可能会有自己呢?那就是自己母亲与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想到孙健军这些年,一直在凤城过着一种半压抑的生活,不就是说明两个人的关系非常不好吗?原来造成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自己老妈出轨了,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让她感觉自己的三观被打碎了。孙绮雯的身体一软,朝着后面就倒去。幸好齐远上前将其搀扶住,才没有摔倒。“起开!不要烦我!我想要死!”
孙绮雯愤怒的狂吼,发泄内心的不满和疯狂,甚至是想要狠狠的大叫。她感觉自己就是被遗弃的野孩子。母亲死了,她已经非常伤心,甚至是非常愤怒。眼前的孙健军,就算是抛弃了她,甚至在危险的时候不救她,但是在她的心中,那也是她的父亲,也是她最尊重,和最爱的人。但是如今,竟然这个眼中的父亲,竟然不是自己的父亲,那自己与这个男人还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是相当于在说,她的父亲不是孙健军。如今,母亲死了,孙健军的死活不知道什么情况,她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件事,或者说是怎么去做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