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这时正在庄子周边骑马游荡。 模样还有些神经兮兮。 见到陆舟回来,才又松下一口气。 “乌拉,你也太胆小了。”
陆二忍不住嘲笑。 “我不是胆小,我这是担心主子。 现在外边那么乱,又出去好几天......” 乌拉摸了摸脸。 止不住的说,这几天主子出去之后。 哪怕是能跟杜二娘朝夕相处。 他也有些提心吊胆。 “哪里乱了? 现在最乱的就是我们,主子把库城给劫了!”
陆二滚下了马,一边霸气开口。 这一趟出来,只觉得陆庄,再也不是以前。 需要在极角嘎啦,畏畏缩缩的陆庄了。 乌拉听着把库城给劫了,擦了一把脸。 则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往后看了看,物资却没有? “物资跟人口在后边,要过一两个日落,才能到。”
陆舟则同样下了马,这一路上奔波累得不行。 刚学会骑快马的兴奋劲,已经散去。 现在只是单纯感觉,骨头里快要散架了。 “这次出来的人,都可以优先回到庄子里,蒸个桑拿。 谷物跟肉食管够! 随后论功行赏!”
陆舟下了马后,却对着后方一通吩咐。 那些疲惫的壮丁们兴奋不已。 仿佛行赏的什么不重要了。 这情景,能立马蒸个桑拿浴,才是最爽的事情啊! 而且还说了,能吃顿谷物...... 陆二也不再跟乌拉扯皮。 一溜烟,兴奋模样,全跑进了庄子里。 “我也回去做饭了。”
新月兴致冲冲,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手里拿着几个口袋,都是提前带回来的一些谷物,跟盐巴。 这几天都是行餐露宿。 打算今晚好好做一顿吃食。 ...... 陆舟进到了庄子里。 只见离开几日,陆庄内又变了不少模样。 另一座塔楼已经成型。 庄子内的路开始铺设,有些杂乱,但建好之后也会规整许多。 没有过多注意。 陆庄还是先回到了自己木屋里。 等壁炉上的火点起。 又一杯热茶过后,才缓缓问起:“听说,我离开这两天,庄子里,有人从西边过来了?”
“主子,是西边来的,当时我们言语不通,在庄外指手画脚了一番,说得人心烦。 我们把鸟枪架上,他们才离去了。”
杜二娘这时也过来了,在一旁回答着说。 “指手画脚,那就证明还是有交流的前提。 不是武力示威。 只不过语言不通......乌拉当时听不明白吗?”
陆舟之所以这么问, 因为乌拉跟陆大,是奴二代。 都会说一些草原语。 可这时,乌拉却又摇了摇头:“这些人不仅长得奇怪,说的话也不太懂。”
“嗯,你不懂的话,这次可能我真会懂一些......” 陆舟不由的就说了一句。 两人神情疑惑,陆舟却没有想过回答。 那杜二娘只得又说道:“主子,虽然语言不同,可我觉得,就他们那模样,应该是来找人的。 先前救下的那个胡子,也是从西边过来。 我觉得,是跟他们会有些干系......” 杜二娘说着,又从袖里拿出来了几样物件:“这些,都是从那人身上售出来的,人活过来,可一句话也不说。”
一张铁券,还有几枚......银币? “那个年轻胡子?”
陆舟都快忘了有这一茬。 想起原来羊圈里,还丢着一个满头鞭子的胡子。 看来没死,这人还有些古怪。 只得把银币拿了过来。 只见上面的文字,弯弯曲曲,稀奇古怪。 看不懂。 与其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陆舟直接把一旁做饭的新月,叫了过来。 新月刚陶好米,拿起银币细细看了一会。 随即又拿起铁券,表情有些认真起来。 细长的手指,在上方仔细擦了擦,看了一遍又一遍。 陆舟这时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底。 在草原上能用银币的,不外乎就是一些庞大汗国。 而这个时节点,东西伯利亚已经早是有了东欧人的足迹。 一些汗部首领,被驱赶来这边也不稀奇。 果然,没过了一会。 就只见新月放下了手里的铁券, 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这是失必尔汗国的人,这铁券应该是属于他们大汗,草原上,是表示血统的牌子.....” “失必尔汗?还没死?”
陆舟不由有些意外。 这失必尔汗,就是后世的西伯利亚汗国。 这片土地,曾经名义上是属于他们。 国都设在东亚屏障。 可现在看来,还是被赶到这儿来了? 这也难怪会被东欧人找过来。 陆舟现在也有些明白了。 那日见到这年轻胡子,纠集人手的样子。 这草原上,只要有了个什么身份,总是能够忽悠起一票人来。 新月这时,又在一旁分析着说: “也不一定是大汗,这失必尔汗国,在我小时候就听父汗说过。 他们的末代大汗是库楚汗。 这几十年过去,说不定是死了,这是继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