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了一眼神侯，后者向他点了点头，示意铁爪飞鹰应该没说谎。“你知道你的行为该当何罪吗？”
朱厚照充满威胁地问道。“死...罪。”
铁爪飞鹰额头上全是冷汗。“但我这次并不准备杀你。”
朱厚照话锋一转。铁爪飞鹰闻言一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刺杀太子被抓还能活下来？“知道此次承了谁的恩情吗？”
朱厚照淡淡问道。“是殿下！”
铁爪飞鹰道。朱厚照再问：“本王问你，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铁爪飞鹰闻言打了一个哆嗦，道：“这天下，必然是朱家的天下！”
“那本王问你，你可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朱厚照瞥了他一眼，饱含深意。铁爪飞鹰瞳孔睁大，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在问你话！”
朱厚照哼道。铁爪飞鹰反应过来，道：“殿下，微臣明白这个道理！”
“臣此次幡然醒悟，悔不当初，发誓下半生必将誓死效忠殿下，替殿下效犬马之劳，不知殿下需要卑职做什么？”
此话一出，天牢静默。铁爪飞鹰忍不住偷看了一眼朱厚照的脸色。朱厚照眼睛微眯，盯了铁爪飞鹰良久。“本王需要你回到曹正淳身边，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我。我，不喜欢别人有二心，铁爪飞鹰，本王此时不杀你，但随时可以杀你。”
“你可懂？”
铁爪飞鹰感受到一阵强大的压迫，原来殿下是想让自己当内鬼！“殿下，臣明白！臣今后绝不敢有二心！”
他用力磕头，感谢朱厚照饶他一命。朱厚照微微颔首，很满意这个结果。朱厚照转身便要走，铁爪飞鹰立刻抬起头，担忧道：“殿下，卑职两位家眷身上的毒？”
“放心，本王并没有给他们下毒，骗你的。”
朱厚照淡淡道：“本王过段时间就会赦免你，只不过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铁爪飞鹰自身并不畏死，唯独担心家人。感激至极的磕头：“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殿下大恩大德，罪臣永生不敢忘！”
朱厚照嘴角微翘，于是便挥手离开。离开天牢。朱厚照径直回了长春宫。秦剑屏留出长春宫主殿，自己住在偏殿，说是给朱厚照腾地方，朱厚照没办法，也只能同意。他去看了看睡容安详恬静的秦剑屏，而白羽墨也躺在她的旁边睡觉，应该是方便照顾她，见此然后才放心回主殿歇息。朱厚照刚入主殿。“殿下。”
一道柔弱的声音响起。朱厚照回过头，只见白羽墨的婢女晴儿，出现在自己身前。晴儿身穿黄色宫装，施了一个万福。她此时看上去与平时不一样，涂上了胭脂，更增俏丽，朱厚照没忘记那天亲了她一口。“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朱厚照说道。“白才人让奴婢来服侍殿下。”
晴儿有些害羞说道，眼睛一直盯着朱厚照。朱厚照眉头微皱，羽墨这丫头，总是事事为本王考虑。他微微摆手：“本王不需服侍，你退下吧。”
晴儿娇躯微颤，突然一下子跪倒在地，吓朱厚照一跳。！“求殿下不要赶晴儿离开。”
晴儿重重朝朱厚照磕了一个头，额头上满是血迹，同时两行清泪留下，“娘娘吩咐晴儿今晚一定要服侍好殿下。”
朱厚照听闻这话，长长叹了一口气。“都退下吧。”
朱厚照看向其他当值的宫女太监道。众人闻声离开，有些宫女，对晴儿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谁都知道，晴儿今夜之后，便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了。门扉关上。朱厚照拦腰抱起晴儿，龙骧虎步向龙床走去。……清晨，朱厚照醒来。“你这几日什么都不用干，好好休息。”
朱厚照看向一旁的晴儿，语气略微有些霸道。晴儿受宠若惊，秀发披肩，较之以往的青涩，如今多了几分成熟韵味。她蜷缩被褥中，乖巧懂事，对朱厚照言听计从。随后，朱厚照让众宫女进来帮她穿衣梳妆。晴儿此时变成平时好友巴结的对象。按照惯例，大明是三日一朝，今天朱厚照可以不早朝。他龙骧虎步来到御书房，顿感心情愉快。“殿下，林阶林大人求见。”
王公公低头说道。“林阶？”
朱厚照表情颇为诧异：“这么早就来了？”
王公公道：“禀殿下，林大人很早就来宫中候着殿下了，说是有事相禀。”
估计是征饷和查贪污的事，朱厚照立刻道：“去，将林大人请进来！”
“是！”
王公公道。不一会，林阶进御书房了，还带了几卷卷宗。朱厚照给其赐座，并命人上茶。林阶对殿下礼贤下士的行为依然受宠若惊，连连跪地谢恩。“殿下，钱粮已上路，再有两天就抵达辽北了。可满足秦将军之需。”
朱厚照微微颔首，此时他早些时候就知道了：“林大人，你这次辛苦了，等过段时日，本王自会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