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常天露出一副谄媚的样子，然后道：“陛下，我们是沈思聪大人的手下，我们的首领名叫江丰，就是今天被后面那位爷用吸功大法吸干的那位。”
说完，他用害怕的眼神看了朱厚照背后的神侯一眼，显然今天江丰惨死的样子他还不能忘掉。朱厚照微微颔首，今天江丰就曾经说过他们是为沈大人报仇而来，所以他们是沈思聪的手下，朱厚照并不怀疑。于是他神情淡漠，继续问道：“难道就这些吗？还有呢？”
“你们莫非是当初在寨子里的那些杀手？”
常天继续透露自己所知道的秘密，生怕皇帝不高兴，然后一下子就将自己拖出去砍了。“不不不！”
他连忙否认道，“我们不是沈思聪培养的杀手，而是他招揽的门客，平时负责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自从上一次沈思聪的寨子被陛下您给拔了之后，恰巧当时我们在外面执行任务，所以就躲过了一劫。”
“门客？”
朱厚照闻言眯起了双眼，质问道：“什么门客还会拼上性命为主人家报仇雪恨，你真当朕是三岁小童，好骗不成？”
常天闻言大惊失色，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慌忙道：“陛下，小人朕真的没有骗你，我们真的是沈大人的门客，这件事绝对属实。”
“这次刺杀行动是江丰策划的，沈思聪对他有恩，所以他很想为沈思聪报仇，我们这些人都是他重金请过来的人，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朱厚照闻言眉头微皱，道：“那你的意思是整件事情都是江丰组织策划的，跟你们等人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常天立刻重重地点了点头，哭诉道：“陛下，小人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还请陛下放小人一命。”
“混账！”
朱厚照怒喝一声，厉声道：“什么都不知道，还想让朕放你一命，你长得可真乖！”
“像你这种无用之人，朕直接拖出去砍了！”
朱厚照威胁道。常天立刻被吓得快要哭出来，连忙道：“陛下，小人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有人知道背后的许多细节。”
朱厚照闻言精神大振，连忙问道：“是谁？如今组织策划这件事的江丰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人知道沈思聪背后的幕后黑手？”
常天一咬牙，决定卖队友卖个干净，开口说道：“陛下，江丰是个断袖，我们被抓的三人当中有一个就是江丰的龙阳之好，他可能会知道一些隐情。”
断袖？龙阳之好？没想到江丰竟然是一个死断袖！朱厚照心中出现一阵恶寒，他是最反感这些东西的人。朱厚照面露厌恶之色，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那人叫做许光。”
常天面色苍白地回答道。朱厚照立马向一旁的神侯使了一个眼色，神侯立马会意，出去将许光押进来。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神侯又回到了这间牢房，他的后面跟着两个禁军，他们架着一个人。只见这个人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松口，可谓是十分的硬气。神侯来到朱厚照的身边，轻声道：“陛下，人已经带到了。”
朱厚照点了点头，向常天问道：“是他吗？”
常天看了一眼架起的那个人，连忙点头道：“陛下，就是这个人！”
许光被打得满脸是血，他看到这一幕，立马明白自己是被常天给卖了，面露怒色：“常天，你这个挨千刀的，竟敢不顾江湖情义，出卖朋友，你会遭天谴的！”
常天被骂得缩着头不敢回话，因为确实是自己出卖朋友，自己理亏，所以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得承着。朱厚照向祝广使了一个眼色，祝广立马会意，直接甩了许光两个大嘴巴子，许光顿觉自己眼冒金星，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不敢再继续辱骂，只好闭上了嘴，不过目光中仿佛还是可以喷出怒火。朱厚照走到了许光，锐利的目光如老鹰一般盯着他，道：“说吧，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朕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许光闻言突然哈哈大笑，唾沫星子溅了一地，片刻后，冷酷地说道：“狗皇帝，你别从我口中知道任何消息，常天是个背信弃义的人，可我绝不是这种人！”
“你害死了沈大人，你该被千刀万剐！”
许光说完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朱厚照。朱厚照看见许光竟然如此在乎沈思聪，便知道常天所说的恐怕是真的了，并且他注意到许光长相阴柔，想必在两人当中属于是比较弱势的一方。朱厚照冷笑一声：“沈思聪还没有死，你这么激动干嘛？”
许光闻言一惊，下意识地反问道：“沈大人还没有死？”
以他对沈思聪的了解，他知道沈思聪是一定不会透露消息的，所以皇帝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会将他折磨致死，所以他此行过来是特意来为自己最心爱的沈大人报仇的。“朕没有杀他，不过把他阉了而已。”
朱厚照神色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他很想看一看许光听到这句话的表情。果然，没有出乎他所料，许光闻言果然怒目圆睁，大吼道：“你竟然敢对沈大人做这种事，你真是一个畜生！”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在他心目当中，沈思聪是那么一个有着阳刚之气的男子，那帅气的刀眼，简直是摄人心魄。可是这么一个完美的人，竟然被狗皇帝给阉了，真是一个畜生行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朱厚照表情冰冷，寒声道：“你还真当朕不敢动你？”
“信不信朕把你也阉了？到时候再把你跟母猪放在一起，让沈思聪在旁边观看？”
许光闻言顿觉自己下半身一凉，心中骇然不已，他知道凭狗皇帝的为人，是做得出来这些事情的。如果自己真的遭受如此痛苦的折磨，恐怕到时候死亡都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