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给惠安说朕过几天会去看看她，让她这几天心放宽一些。至于其他人，就说朕这几天就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明白！陛下，微臣现在就派人去传达！”
诏狱，与东厂天牢并称两大人间地狱。自从曹正淳开始被朱厚照怀疑后，朱厚照就更愿意将一些重要的犯人送到诏狱来。并且，诏狱里面关着的全是身份显赫的人。朱厚照踩到诏狱里的一处小水洼，发出不小的声响，两边的犯人听到声响都惊恐地看着皇帝。朱厚照仿若闲庭信步一般，径直走进一处牢房里。灵素道长被挂在一处铁架上，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过了。他气息十分虚弱，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饶是这样，他还是用力睁开苍老的双眼，颤声道：“狗皇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贫道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朱厚照不屑道：“哟，倒还是一个硬骨头，朕倒要看看你在这里能够撑到多久！”
闻言，灵素道人突然哈哈大笑，身体开始剧烈晃动，无数血水从他的伤口处再次流出来。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停止笑声，看向朱厚照，眼中一道寒光闪过。“没想到我灵素英明一世，最后却栽在你这个暴君手上！真是马失前蹄！”
“不过贫道这辈子已经玩过这么多女人，说起来不算白活这一遭！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指望能够活下来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你休想从贫道口中知道任何事！”
“贫道就是要气死你！”
朱厚照只是轻蔑地看着他，暗道现在才跟朕说狠话，刚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他冷冷说道：“灵素道长，识时务者为俊杰。可以活着，谁又会想着去死呢？”
“朕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朕你所知道的一切，朕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灵素道长眼神闪烁，似乎是在考虑朱厚照是不是说的真话。片刻后，他突然朝朱厚照吐了一口唾沫，险些吐到他的身上。狠恶恶地说道：“狗皇帝你莫非以为贫道有这么好骗，只凭你的只言片语就想让我告诉你实话，真是痴心做梦！”
“现在那些千金的家族是不是找上你了啊？你现在是不是不好向他们交差啊？哈哈哈，贫道就是要气死你！”
他自知自己必死无疑，临死之前也不愿让朱厚照舒坦半分。朱厚照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寒声道：“是吗？想气死朕，朕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看向一旁的神侯，后者立刻会意，走出房门。半晌之后，神侯又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的太监。朱厚照脸上露出一抹邪笑，道：“去吧，让这位道长好好享受一下。”
三名太监一言不发，径直走到灵素道长的面前，将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取出里面亮堂堂的刀具。灵素道长嚣张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脸色变得十分苍白，颤声道：“你你你想对贫道做什么？”
朱厚照冷笑一声，阴恻恻地说道：“朕想对你做什么难道还需要问吗？你不是硬骨头吗？朕自然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当初你们葵花派有个叫做沈思聪的也享受过这个待遇，不过他的运气不太好，没过几天就死了。希望你能够撑得更久一点！”
灵素道长目光中满是惊惧，想必他是知道沈思聪这个杀手头子的。他开始在铁架上剧烈挣扎起来，身上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水，滴落到地上。“狗皇帝，赶快放了我！”
“贫道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绝对不得好死！”
朱厚照轻蔑一句：“你觉得就凭你做的那些事，你和朕，谁会不得好死呢？”
太监们按照流程固定住他四肢，然后往他嘴里塞抹布，脱他裤子，用辣椒水在那个地方消毒，挥动小刀。这一切灵素道长都是能看见，能感觉的。“呜呜…”他嘴巴发出呜咽声，双眼死死瞪着朱厚照，充满了怨毒和愤怒，还有一丝慌张。就当年轻太监的刀即将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灵素猛地点了几下头，似乎是想说写什么。朱厚照当机立断道：“等等！”
闻言，那几名太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取下他嘴中的抹布，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口中的抹布一取出来，灵素道长便脸色惊慌地大喊道：“我说，我全说！”
想必刚才的一幕已经彻底地破除了他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变成了一只只会求饶的丧家之犬。他惊惧道：“我说了你是不是就会放我一马？”
朱厚照闻言一笑，冷声道：“当然！朕说到做到！”
他挥了挥手，神侯立马让那三名太监退出牢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