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摄政王,臣两日前得到消息,只要今日在宴会中途回到卧房,便会有美人可以享受,可这消息有误,臣闯进卧房后,便看到王爷在此休息,臣有罪。”
孟勇本想说实话,但是肩膀处侍卫的手,让他不敢说出苏轻云的名讳。痛啊!他从未想过被人掌嘴会这么痛!所以他改了嘴,不想再被打了。“啊?竟是这么回事……那就是,有人串通好了,要故意害苏大小姐?”
一位胆子较大的贵女在后侧小声地跟好友八卦。“既然孟世子是被人传的信,那苏二小姐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一进来就替苏大小姐求饶?”
“对啊,当时苏二小姐说要赏花,结果是直接冲着这个院子来的,如今看来,分明就是刻意!”
这些猜测,一字不落地进了苏轻溧的耳中,她跪在地上的双腿早已没了知觉。孟勇那个无用的货色,一上来就把什么都交代了,几乎堵死了她的路!现在,她还能如何?这些人又凭什么议论她?今天被嘲讽的应该是苏轻云,不是她!她想让她们都闭嘴,但是她的身份不允许,事迹又已经败露,她只能跪在地上,低着头掩盖住浑身的妒恨。“大皇子安!”
随着一声声的问安,盛祁定趾高气扬地走进屋内。只是在看到屋内的场景后,他一向被人夸赞的笑颜僵在了脸上。不应该是抓奸的场面吗?苏轻云那个狗皮膏药,怎么在摄政王的怀里?孟勇是被谁打成了猪头?难不成,他和苏轻溧的计划已经暴露了?在走到盛怀安面前的时候,盛祁定已经压下了心里的紧张,一本正经的问安。“给皇叔请安!”
在看到对方挥手后,便主动问道:“世子爷这是犯了什么事,让皇叔这么生气?”
“大皇子来得正好,本王正想找人商量一下,世子孟勇觊觎本王的女人,该如何处置?”
盛怀安阴冷的声音传来,惊得盛祁定忙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皇叔的女人?”
盛祁定故作茫然地四下环顾,惊讶道:“这位未来的皇婶究竟是谁?侄儿实在不知!不过,若是轻云被这般对待,侄儿定是不能忍受的。”
听到那令人作呕的声音,苏轻云下意识瞪向盛祁定。这个该被千刀万剐的狗男人,这个害死了她全家,把她骗得几乎疯魔了的刽子手!居然还敢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他撕碎!看着苏轻云异常的眼神,盛祁定有些茫然。这是怎么了?跟屁虫还闹情绪了?“轻云?”
盛祁定下意识叫了一声,但却只听到盛怀安扔下一句:“那就交由大皇子处置,半个时辰内,给本王一个交代!”
话音才刚落,盛怀安和苏轻云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众人眼中。“唔——唔——”早已被塞住了嘴巴的孟勇,忙开始挣扎,奋力地发出声音,提醒盛祁定救他。他安分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他救她的,现在摄政王都下了命令,再不出声,他可能就再也出不了声了。而盛祁定,只是沉着脸。看戏的贵女们知道不妙,连忙散开,现场只剩下孟勇和苏轻溧。盛祁定眯起眼睛,阴狠地看着孟勇。无用便罢了,居然还敢说出实情?“噗呲!”
手起刀落,孟勇即刻便没了声息。眼看着盛祁定已经屏退左右,苏轻溧暗叫不好,起身便扑了过去,还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的,才把方才的事说了。娇柔美人落泪,盛祁定自然心疼,可心里也难免失望。说到底,还是苏轻溧和孟勇办事不力。苏轻溧估摸着男人的耐心快告罄了,生怕他对自己没了心思,忙又着重说起苏轻云窝进摄政王怀里的场景。“大皇子您是没见着,姐姐在摄政王的面前可是比在您的面前坦率了许多呢!”
听到这话,盛祁定就黑了脸,收了手说道:“看来,这狗皮膏药还不只粘着本皇子一个,竟还看上了摄政王,是本皇子小瞧那个贱人!”
听到这话,苏轻溧心里都快笑疯了,继续矫揉造作地黏上去:“殿下莫要生气,是姐姐眼光不好,放着您这丰神俊朗的儿郎不瞧,去瞧形秽之人。”
盛怀安一路抱着苏轻云上了马车,待人坐定后说道:“不必烦忧今日之事,一切有本王处理,回去还得一个时辰,先歇一下。”
说罢,便像往日一般坐到了离轻云最远的地方,等着接受她的斥责,却没想到听到她说:“王爷,臣女想跟大皇子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