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亲自送,返回找到李峤:“你是不是和你娘吵架了啊?她咋说走就走?”
李峤装作迷茫:“吵架?没有啊。”
秦老太太安心了:“没吵就好。”
她走了。 李峤写到傍晚,站起来伸懒腰。 外面的婶娘们陆陆续续离开,秦老太太回家做饭。 家里因为编织而改善了生活,伙食也提高了。 以往经常吃的清汤稀粥秦老太太不再做,她发了面烙大饼。 李峤跟在旁边学,烙完两块便顺手了。 秦老太太日常夸赞:“咱家峤峤真是聪明,一看就会。”
李峤唇角含笑:“又不是技术活有难度。”
“可别小瞧了这烙饼,放面饼稍微要点技巧,还要掌握火候……” 李峤烙完饼,门口掐了两把清菜打两个鸡蛋煮了一锅汤。 捞出年前晒的萝卜干,洗干净上面的盐渍,切成丁放两个辣椒撒上芝麻炒成一盘菜。 走至门口准备撩开嗓门喊秦谨,才张嘴。 “峤峤。”
属于青年朝气蓬勃的声音传入耳廓。 李峤一笑:“正要招呼你吃饭呢。”
“你们做好了先吃,不用等我。”
李峤:“你手里拿的什么啊?”
类似勺子,手柄和比炸油条的筷子短些,通体发乌,锈迹斑斑。 秦谨看了看她,稍作犹豫后透露道:“枓(dou),商周酒器,不要和人说,嗯?”
李峤若有所思,一息后道:“这个老物件是不是很值钱啊?”
“不值钱拿它干啥?”
秦谨眼底压抑着兴奋地光亮,今天晃悠至刘二村子,那边小孩拿着这个东西在村口玩沙子,他找到对方家长花五毛钱从对方手里买下。 回头应该能卖个一百五六,发了! 李峤:“能值多少钱?五六块?”
“对,五六块,卖了给你买肉吃。”
秦谨眼眸带着笑意道。 李峤愉快道:“好呀!”
他真好,有钱就想花她身上。 秦谨回屋放好酒器,洗了手坐李峤旁边,李峤递上大饼。 一股子面的清香气混合着香辣的萝卜干,咬一口,口舌生津。 他以前最烦吃的就是咸菜,这肯定不是奶奶做的。 她真能干,平平无奇的东西到她手里竟然能变成美味。“好吃,你厨艺真不错。”
李峤抿嘴笑,炒个萝卜干算啥厨艺啊? 而且还是跟着奶奶学的。 吃完饭。 秦谨开始梳洗,催着李峤进屋。 秦老太太留意后心思一动,担心有她在小两口放不开,特意外出溜达。 屋内,李峤犹豫,纠结了一会儿难为情道:“阿谨,你有没有准备.......”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动手画下来。 秦谨皱眉:“这是啥?你麻溜点,成天瞎勾搭,每次都晾着我,早晚被你弄疯。”
李峤:“......”不认识拦精灵,肯定没有准备,怀孕怎么办?“我,我有点儿怕。”
“怕你个头啊又不是第一回。”
秦谨上前拉着她。 李峤认为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咬咬唇,羞涩道:“其实,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行了,不用装,我不在意。”
秦谨道,定亲的时候,他那些兄弟们就提醒过她,这种女人肯定跟过男人,别说一百零一,倒贴都不能要。 但奶奶已经答应了,他当时真是嫌弃,如今不同。 她不是那个人。 懂得勾搭人,一定也是被别的男人骗了,总之她不可能有错。 李峤还想解释,他不听了,推着她往床边。 李峤顺势躺下,青年贴上来,她闭眼睛紧张的捏住床单,良久头顶响起一道压着嗓音的低声:“峤峤,睁开眼,看看是谁要你。”
李峤:“……”神经病啊!屋子里除了他还有别人吗?还看是谁! 而且点着灯,睁开眼多尴尬? “峤峤……” 李峤拗不过,依言睁开,面对房顶一只大壁虎映入眼帘,她啊一声推开他:“有壁虎!”
秦谨吓一趔趄:“有壁虎就有壁虎,你叫什么?”
李峤脸色发白:“害怕它掉床上。”
秦谨想起那日草垛里的老鼠,她也是这般恐惧。 可别真惊到了。 他拿着笤帚站到床上拍,壁虎一跑,他跳起来拍。 只听咔嚓一声。 李峤又是尖叫。 床腿撑不住他跳跃的重力断了。 两人摔一块儿。 他的头碰到她的脸。 李峤嘶一声。“好疼啊。”
秦谨赶紧爬起来检查她,白皙的脸颊红了一大块,他一边揉一边心疼:“你坐床上干嘛?还有哪里被我碰到了啊。”
“只有脸,完了,上学同学们肯定以为我被你揍了。”
李峤穿上衣裳鞋子拿镜子看。 左脸红一大块,隐隐泛着青。 得赶紧煮个鸡蛋滚一滚祛瘀。 李峤出去煮鸡蛋,秦谨修理床腿。 秦老太太自觉时间差不多了,从外面回来,一眼便瞧见秦谨拿着锤子订床。 心道,床都晃坏了啊。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一转头看到李峤:“呀!峤峤,你坐厨棚干啥呢?”
李峤:“奶奶你外出了啊。我的脸不小心磕到了,红一大块,煮鸡蛋祛瘀呢。”
秦老太太走到跟前,映着灶膛内的炉火定睛一瞧:“是红了。好好的咋能磕到脸?”
李峤把经过一说。 秦老太太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大怒道:“该死的臭小子你在上床跳什么?明天到冯木匠家做一张结实的床!”
秦谨:“修好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扔了。现在不是挣了钱吗?换床。”
秦老太太不容争辩道。 李峤:“奶奶,床挺贵的,能用我觉得不用换。”
木工干一天差不多要一块。 床得打三四天吧? 加上材料估计得十块钱。 秦谨也有点舍不得,又不是不能睡了。 秦老太太:“你们结婚按理应该准备新床,但那会子条件有点不允许,如今有条件正好换一张新的。”
她话锋一转道:“时候不早了,峤峤,引导着他早点休息。床不结实站着一样来。”
李峤:“……”她期期艾艾的应一声,捞出鸡蛋先祛瘀。 凉了后让秦谨吃了。 秦谨吃完鸡蛋道:“困不困?接着来吗?”
李峤存着几分冲动,但他没有措施她担心会怀孕,还是忍一忍吧。免得造出人命,那就棘手了。“不想要了。你想我还是可以满足,咱们到打谷场那儿。”
秦谨兴致盎然:“露天?行。”
李峤掩嘴笑,想得美! 两人来到打谷场,月色明亮,周围的一切都能看得清。 李峤对他耍了一遍私教教的防身格斗技巧,还卖弄了一套拳,听说拳是教练的成名作,她对秦谨道:“书上写这套拳会用的话一个人能打十几个人呢,可惜我不会用。”
耍耍强身健体了。 秦谨目瞪口呆。 她居然真的会武功。 可惜打起来没有劲道。 遇上力气大的,无论多有技巧都不管用。 他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此时有了学的想法:“你慢点动作,太快了记不住。”
李峤手把手带他练了两遍。“慢慢学,不急。”
每周两节的私教,她上了大半年才把教练教的学会。 秦谨:“你看看是不是这样啊。”
他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动作行云流水,破风声都出来了。 李峤震惊极了。 两遍便能学会,练武奇才啊。 她秒变花痴,星星眼道:“我对象好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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