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号码。不管沈悦舟，还是其他人，都紧张盯着。只不过，沈悦舟担忧叶辰是不是真能拿到订单。其他人，纷纷巴望他什么都拿不到。倒是沈大宝胸有成竹，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沈丽香挣扎着爬起，有点不放心地走到沈大宝身边。她低声问：“这二逼不会真能拉到什么业务吧，毕竟差不多三十家公司，万一哪家公司不长眼，把业务给了这废物呢？”
沈大宝摇摇头，露出相当邪恶的笑容。“放心！本子里的公司，我都去说了，说第一软饭王会打电话拉业务，到时可千万别答应，谁跟软饭王做生意，谁就倒霉！”
“叶辰名头，无比响亮，带着满满的负能量，再说了……”他嘿嘿一笑。“这小子刚才不说了，他要把所有业务拿到手？你觉得可能？神仙下凡也做不到吧。”
沈丽香放下心来，呵呵地笑：“我就看看，这家伙怎么对狗叫爸爸，大口大口吃狗屎，然后被赶出公司的！”
忽然，她笑得更欢，沈家上下都笑。沈悦舟却把眉头皱得很紧。很紧。电话打通。叶辰刚说没两句，那边就不耐烦地说：“咱们公司的业务就算给条狗，也不会给海云市第一软饭王，要是被外边知道——”“我们公司还用做生意吗？会被人笑话死的。”
电话挂了。叶辰的脸有那么一丝尴尬。周围沉默一阵后，突然哄堂大笑。沈大宝更笑得前俯后仰，直摆着手。“好牛逼呀，叶辰，一打电话就有人知道你是第一软饭王，你不说能把全部业务拿下来吗？这还是第一个呢——”“你就被拒绝了！”
“前路好艰难呀，请你珍重。”
沈丽香跟着冷嘲热讽：“请你珍重接下来你对狗叫爸爸、吃狗屎之前的这段短暂时光。”
大家笑得更加欢快了。沈悦舟气得眼泪快要流下，叶辰却继续淡然，拨出第二个号码。内容大同小异，但对方显得更加不耐烦，没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还让叶辰别再打电话来。他不想跟软饭王！窝囊废！靠女人吃饭的东西说话。周围爆发哄堂大笑。沈德昌摇头感叹：“悦舟啊，你这男人吃软饭的名头在海云市，恐怕比咱们的第一长官还响亮吧？”
沈丽香笑着说：“爷爷，千万不要拿第一长官跟他比，他有什么资格啊，他就像那些恶俗的流量明星。”
沈大宝抚掌大笑。“对对对！叶辰，你以后混不下去，还可以去拍抖音，蹭个流量，专门拍吃软饭的视频，多香呀。”
一屋子人更大笑，把沈悦舟气得都想掉头跑。忍住了。她走到叶辰后边，抬起两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她用坚定不移的语气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叶辰，好好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拿下一两个单子的。”
叶辰一抬手，在她小手上轻轻一拍，满脸欣慰。“悦舟，你放心，所有单子我都会拿下来，绝不会给你丢脸。”
沈悦舟：“……”眼前一黑。突然发现一切言语变得苍白无力。叶辰继续打电话，在沈大宝等人的怂恿下，还按了扩音键。每次打通电话后，那边的声音，都清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外边走廊，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搞得就像过年。每一个电话，叶辰都被拒绝。每一次被拒绝，办公室和走廊总会爆发愉快的笑声。有的人笑得要脱力。“叶辰好傻，敢跟大宝打这样的赌，必输无疑，一个软饭王，谁都看不起，有谁愿意跟他做生意？”
“他的名头太差劲了，大家都觉得跟软饭王、窝囊废做生意，是对自己的羞辱！”
“我就想不通，他怎么有勇气一个接一个打电话，他必须要把流浪狗叫爸，也必须吃狗屎了！”
“没点自知之明，还说他能把所有单子吃下来？有吃下来的节奏吗？疯子傻子白痴！”
“我快笑疯了，不能再看下去了，要不真看到他管狗叫爸爸还吃狗屎，我怕我肚子会笑破！”
……在这过程中，叶辰一边打电话，一边还不动声色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足足二十分钟，所有电话都打完了。站在旁边的沈悦舟满脸惨白，直摇头苦叹，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周围的人笑得一个个声音沙哑。沈丽香尖声大叫！“打完没有？软饭王，你现在还不认输吗？你一共打了二十九个电话，没个愿意把单子给你的，你还扯什么犊子，说所有单子都是你的！”
“赶紧吧，流浪狗已经迫不及待了！”
按照沈大宝的命令，已经有人给狗喂了一大袋狗粮。他伸手指了指狗肚子，满意地说：“狗吃饱了，很快拉粪，差不多中午了，正好可以给咱们可爱的叶总监当午餐。”
沈大宝哈哈大笑：“再拉一泡狗尿就完美了，既有饮料，又有点心，叶辰，保管你撑个饱。”
叶辰笑吟吟看着他：“放心，狗屎会有的，狗尿也会有的，你尽管享用。”
沈大宝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电话都打完了，你却一个单子都没拉到，是你输了，不会是想不认输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可不要这么丢脸。”
沈德昌也厉声呵斥！“悦舟，刚才你这窝囊废男人打了丽香和大宝，确实是他们出言不逊，我忍忍过去，但现在，你男人夸下海口，说能把所有单子拿到手！”
“结果一个都没有，就应该愿赌服输！他要不照做，你这副总也别做了，都给我滚出去吧！”
“咱们公司不需要这种卑鄙小人，哪怕再有本事，没品德，也不行！”
沈庆岳点头称赞。“爸，你说的太对了，做人品质比能力更重要，有品质没能力，可以慢慢培养，但能力没品质，怎么培养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壁。”
就连木作公司的张副总都经不住满脸嘲讽。“这可不是二十九个单子，是三十个单子，包括我这个，你这臭屁王，刚才不说能让我收回合同，再转跟你签吗？”
“我就看看你怎么做到，翘首以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