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安静的低着头,任由墨渊动作。墨渊叹口气,似是有些伤感地说“弟弟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抬头看了天空,“我给怎么跟父母交代啊?”
墨白身体一僵,看着墨渊的故作姿态,忍无可忍的道“大哥,太假了,不要演!”
墨渊不为所动,演戏上瘾“还好我有个妹妹。长兄如父,女儿都是父母的小棉袄,四舍五入,就是我的小棉袄了!”
墨白深吸口气,僵硬的笑道“大哥,你还听不听?”
墨渊转头看他,一脸的不可直视。墨白依旧僵硬的笑“?”
墨渊移开眼,嫌弃的撇嘴“太假了,不要笑!伤眼~”墨白:好气哦,这是我哥哥!这是我哥哥!这是我哥哥!墨渊闭上一只眼,闲闲的看他,笃定道“你是不是再说我是你哥哥,不能生气?没事哦,我不在意,谁会为熊孩子的话生气,多傻~”墨白:这!是!亲!大!哥!在墨白平复情绪时,墨渊倒是言笑晏晏,笑的爽朗。墨白没好气的问“笑什么呢?”
墨渊轻快地说“放松不少啊!父母死后,你还有墨樱就一直强撑着,我是你们的大哥,怎么会看不出来。墨樱年纪小,有些事可以慢慢来。你这个年纪,恰好喜欢把事情自己扛着,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行。”
墨渊有些骄傲的说道“不愧是我弟弟!”
墨白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支吾道“大哥,我……谢……”他说的声音小,墨渊听到了,也不多说,免得他更不好意思,于是转移话题。墨渊接着问道“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说?真的自己找到解决办法了?”
墨白冷静了一下,想了想刚才的话题,摇头道“我没想明白。”
墨渊盘腿,面对着墨白,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墨白微微有些慌乱,但他做事向来认真,有正事要谈,就也勉强压下那份紧张与不安。墨白有些急促的说道“有许多事情连不上。为什么分属两拨势力的舞娘会认为张有才是自己那方的线人?为什么敌方突然发兵其他地方却和南宫镇天相遇?”
墨白有些冷静下来“还有今早,粮草被烧、黑风寇被偷袭、敌军全军中毒被人偷袭了毁了兵器库?”
墨白挠挠头,苦恼道“我想不明白!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隐在幕后,挑起波澜。”
墨渊边听边点头,很是认可的样子。墨白看了却只觉得心中火气难平:想上手,这是亲的!墨渊慢慢道“你还想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墨白反射性回答“没有!”
墨渊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呵,做贼心虚。”
墨白尴尬的笑笑,转移话题道“所以,大哥,我真的觉得要小心!”
墨渊伸了个懒腰,活动身体,不甚在意。墨白看着着急“大哥?你不信!?”
“既然你不信,为什么问我?就为了逗我玩吗?”
墨白有些气愤伤心,明明他好不容易劝说自己接受现实,为什么还这么逼他?!墨渊察觉到他剧烈的情绪变动,站起身来,把手按在他脑袋上,语气平平的回答“有点信心!你可是我弟弟。”
墨渊想这果然不是短时间一场谈话就解决的问题。墨白不回答,两兄弟之间突然沉默下来。在墨白的沉默下,墨渊突然说道“如果我说你担心的都不是问题,你觉得这场战争该怎么解决?”
墨白一愣,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向墨渊。墨渊没有低头看他,只是听着院中的石头山重新问了一遍“如果我说你担心的都不是问题,你觉得这场战争该怎么解决?”
墨白沉思片刻道“我会让他们再打一次,那时即便不用什么计谋,落日城的实力也够解决掉他们了。”
墨渊把手从墨白头上拿开,弯下腰,笑道“你这样想,是有了基本的计划吗?”
墨白看着墨渊,隐隐察觉到什么。烈日如火,墨渊身后的天空都仿佛更耀眼了些,墨白察觉到一个机会,一个墨渊一直放在它面前而他现在才发觉的机会。墨白突然笑了,大声而坚定的说道“当然!兄长,我做得到!”
墨渊起身,笑的温暖“我相信你!”
这时,张角从门外走来,手里拿着许多章卷。“主宰,你要的东西都拿来了。”
张角对墨渊行礼道。“嗯,你拿着,有用。”
墨渊应和一声,对张角向墨白的方向点点头说道。张角把手里东西递给墨白,墨白打开一看才发现,手里的章卷都是落日城周围的地势地形图,防守图,以及各种各样的城中机密。墨白有些震惊的抬头看向墨渊。墨渊正和张角说话,注意到后也只是抬头示意他继续看。“大哥,这些给我是完为……”墨白有些断断续续地说道。“不要再问为什么了。”
墨渊打断墨白未说出口的话,笑着问他“不是你要的嘛?”
墨白歪头疑惑,那样子与墨渊有些相似,看的张角都笑起来。“你说的,你有办法结束这场战争!”
墨渊继续道“所以我才给你这些,做给我看吧!”
“墨白,我给你提供你需要的,你给我一场胜利。”
墨渊认真的说“不止这场战争的胜利,也是你对自己的胜利!”
“人如果沉溺在过去痛苦的记忆中,人生就是一场无限制的噩梦!”
“醒过来吧!”
墨渊笑道神采飞扬,彷如当时的鲜衣怒马。墨白愣愣点头,眼眶湿润:家人啊啊,就是在你自己都放弃你自己的时候,会拼命将你拉上岸的存在。“那么,我明天要看到一份完整计划。”
墨渊无情道。墨白:错觉!刚刚都是错觉!离开墨白的院子,墨渊和张角坐在回廊上。“你想问什么啊,你说吧?”
墨渊没回头道。“主宰,就这样直接放手了吗?墨白少爷,年纪还小。”
张角有些忧虑道。“年纪小,我不也是。”
墨渊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事的,他是我弟弟啊!”
“是在下关心则乱!墨白少爷和主宰很像,在下总是心软些。”
张角想了想,有些不能不承认自己却是心软了。“既然如此,打个赌吧!”
墨渊突然起来兴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