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镖局的老板,童贯视若己出的干儿子叶枫之外,还能是谁?”
吕方这一句话直让这堂中众人大惊不已。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看向晁盖,那难以置信的眼神又在叶枫身上游离。“童贯方领枢密院,贵为太尉,掌控兵马已久。怎么?咱们山东群雄还当真是威胁到了官家?要让你这么个人物来扫荡我群山不成?”
吕方指着叶枫断喝,又怒视晁盖,丝毫不给人开口的机会:“往日里听闻晁天王义薄云天,今日方才知道也不过是那官家的走狗罢了!也不过如此!”
“晁天王,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害我等?”
“怪不得敢说出如此狂言,原来是童家的衙内!”
“……”晁盖面上微怒,双手下压,道了一句诸位,便叫众人静了下来:“我晁盖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管叶枫是何等身份,晁盖只知道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八拜之交!他做什么事情,如何做事儿都有他自己的考量,晁盖相信自己的兄弟。也请大家相信我晁盖,我又如何会是那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是不是谁人晓得!”
“我看晁天王不是!便凭着晁盖这两个字,也绝不会作出这等事情来!”
“……”在众人一片嘈杂声中,叶枫站起身来,既然话都说破了,再瞒着也就没有任何意思了。毕竟是众矢之的,他一站起来,众人都止住了话,纷纷看向他。“诸位!”
叶枫抬手,道:“叶某是官儿,皇城司正六品皇城使,更是童贯的干儿子,不仅如此我还和梁师成关系密切!可,这又如何?”
“你与奸臣沆瀣一气,还好意思说?”
吕方怒斥道。“你说我沆瀣一气?”
叶枫冷笑道:“那请问吕方兄弟,我叶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残害了那个忠良?”
“你……”吕方一时语塞,但转而又道:“四海商行遍布天下,难道没有仗势欺人过?”
“四海商行公平交易买卖,何曾欺过一人?”
叶枫道:“镖局遍布天下,保得百姓太平!花和尚鲁智深,行者秦赦,这些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辈尽是镖局中人。叶某为官,未曾收受过一分钱的贿赂,未曾残害过一个忠良!若当真说叶某有没有起过冤狱,构陷过人!叶某可以很爽快的回答你,有!而且不止一个!”
“但是构陷的都是该死之人!”
“这一点晁某可以作证!”
晁盖道。“俺们也是!”
公孙胜、吴用、阮氏三雄、刘唐等人也纷纷站起来。“当初劫了生辰纲,便是叶兄弟放了我等一条生路,不然今日的晁盖早已去了地府黄泉!”
“俺们也是!”
“好个该死之人!这又如何?你私纵贼人,那叫不忠!”
吕方冷笑道:“何人又知道,你有没有陷害过什么忠良!”
“好!”
叶枫颔首,向着晁盖拱手,大声呼道:“大哥!”
晁盖急忙还礼,却又不知叶枫要说什么:“兄弟,这是?”
“大哥当初劫了生辰纲方才流落此间!叶枫不义,前些日子方才除掉蔡京,查抄蔡京一家,权当为大哥解气!”
一声痛呼,直让堂中众人大惊!卞祥也站起身来,向着吕方道:“告诉你,我主君构陷的人不多,蔡京就算一个!怎么了?你也要为蔡京说话吗?”
吕方语塞,还想说些什么,但场中的寨主们已经向叶枫投去敬佩目光,小声议论的也是这叶枫如何厉害之流,早没了适才的怀疑。“孙安!”
卞祥清喝道。“卞大哥!”
孙安起身拱手,道。“主君曾经与我说过一句话,今日我转给你!”
卞祥看向孙安,大声道:“还百姓清平盛世,塑官场百年清流。惩奸恶于朝堂,御外辱于国门!你记住,咱们的主君还是一个逻卒的时候就发下的誓言,而今所作所为更对得起这一句话!”
这一句话直把那孙安说得是热血沸腾,含泪般抱拳,向着叶枫拜下:“孙安此生此世愿为主君差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愿为兄弟差遣!”
这梁山的几个老人也被孙安的情绪感染,纷纷向着叶枫拜下。晁盖更是向着一众寨主抱拳,道:“某也是前日才收到消息,晁某可以用性命保证,这一切都是真的!若是诸位不信,可让人去京畿附近问问,如今百姓们弹冠相庆,称赞我叶兄弟的话不绝于耳!”
“俺们适才得罪了,原来叶兄弟是这等英雄!”
几个寨主抱拳,道:“愿听叶兄弟吩咐!”
“愿听叶兄弟吩咐,我等无一不服!”
一众寨主也纷纷抱拳。吕方此刻对叶枫的态度也微变,向着叶枫抬手,道:“吕方自会印证,若这些消息当真是真的,吕方必然亲自上门道歉,并将这性命交与你处置!可若不是真的,吕方也不会放过任何欺世盗名之辈!今日私盐一事,请恕吕方失陪!”
说罢,吕方转身向着厅外离去。果真是性情人物,叶枫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是道不尽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