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都是18元,和你会不会没有关系。第二年20,第三年22,第四年36,然后普通人就一直不涨工资,所以民间称呼:三十六元万岁。可她们七个,第一天就把工资打到了36!一天走完三年!这显然远远没达到极限。七个女工没法不兴奋,简直不干活都睡不着觉,这花团锦簇的未来,这魅力无限的男人,对她们关怀备至,上厕所都管,两顿饭都有肉,好的没法再好,不拼命工作都不行。慕清插好门,关了灯,进屋把弟弟叫醒,她却睡下。整个宅院一片漆黑。慕风到了后院。这后院有一个后门。除非掏粪工来了,一般不开这个门,门旁边就是厕所。如果有人要进来,翻墙,落在厕所门前。所以,慕风就藏在厕所里。这年头,民间都是旱厕,讲究人家就埋一个水缸,不讲究的直接挖坑,放上两块板就完事,赶上雨天太滑,孩子掉进去都不是新闻,淹死才稀奇。这个年代的父母都很单纯,孩子揍归揍,哪怕在外面玩的满身是屎,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也要坚决领回家。换成现代的青年父母,恐怕要迟疑,至少要问一句:这孩子咱还要不要?慕风从来没掉进去过,他只是担忧时间太长,把衣服熏臭了。等了足有二十分钟。墙外,一辆自行车无声骑了过来。骑车的人,居然正是那个望风的青年。而后座上,是一个刘汉都没见过的青年。当时不是五个人,而是六个!他就混在人群中,听刘汉说话,看着刘汉进了门,什么都没做。但此时。他在自行车后座灵巧的站起。这就比墙高了,后院的一切,一目了然。可他却看不清厕所里面,太黑。他双手一撑墙头,双脚跟上,人已经上墙。为了减小落地声音,他倒转身子,双手继续抓着墙头,身躯无声滑落。就在这一霎。“蓬!”
慕风一拳轰在他后脑,犹如重锤一击。青年直接晕了过去。居然还倒地无声。外面望风的青年,听得声音不对,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他支好自行车,站在后座上,探头向墙里看了一眼。就在一眼,他再没有机会了。慕风就贴着墙等着,他一探头,慕风一把薅住头发,借力凌空上墙,双手闪电换位,一记大摔碑!青年像一个破麻袋一般,在空中一个倒翻,蓬!砸在后院里。慕风牢记大哥的交代,对付流氓最高效的解决方法,是一劳永逸。震慑所有人,省去以后无数麻烦。所以,他这一摔是头冲下。咔嚓一声!青年垂直落地,没动静了。反倒那个后脑挨了一拳的青年,脑袋昏昏沉沉,又睁开了眼睛,看到同伙的姿势,就知道完了,顿时寒气直冒,也没敢爬起来,连忙道:“我服了!”
这年头满街的小痞子老痞子,到处打架立棍儿,服了就是真服了,就是棍儿倒了,不能再踩了,否则就不讲究了。慕风却很单纯,大哥让一劳永逸,那就一劳永逸。他根本没想找那几个同伙。直接从墙头跳下。蓬!咔嚓!……慕风叫醒了姐姐,把经过说了一遍。慕清没想到真来了啊,早知道这么快,她还睡什么。穿好衣服,说:“记住,这件事不是你干的,回家睡,明早再来。”
慕风迅速回到后院,直接翻墙,骑上自行车走了。慕清先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两个流氓潜入我家,被我打死了,就在刘汉山家后院。一听刘汉山家,井局瞬间炸锅。汇报的汇报,出动的出动,无论如何都要去善后的。慕清敞开前门,拽亮了灯,感觉有些明目张胆,她又把灯泡换回二十五瓦,准备等井察走了再换回来。时间不大,大队长聂勇亲自来了。他让其余人都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进了刘家,然后和慕清到了现场。检查了两个人的尸体,聂勇心中松了口气,都是一击,而且徒手,这掩盖起来就没有难度了。他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下:“你是怎么察觉的?”
“我上厕所,正蹲着,从墙头探出一个脑袋……”聂勇一看完美无缺,只是这个动手的人,妥妥是慕风,没有女人有这么大的力气,慕清也不行。他提醒了一句:“你弟弟不在这里吧?”
“不在,他在家。”
“好,这里只有你一个女孩?”
“不,还有苏月,她早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行了,这肯定是那个扒窃团伙的人,我们会查明身份,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聂勇说完,出去吩咐,把尸体抬上车,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