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两人回到八方苑。美丽的女服务员立刻迎上，微笑通知他：“刘汉先生，许晴川秘书明天上午九点，在会议室等您。”
刘汉不知道这是哪路秘书，但肯定不是小人物，便点头：“好的。另外我的绘图工具准备好了吗？”
“已经送到您的房间。”
“谢谢。”
两人回到卧室，刘硬先打开皮包，检查了一下钱，二十万一分不少，其余零钱都在身上。但刘硬却发现，头发丝挪了位置，显然被人搜查过。她小声问：“这是不是故意的？”
她的意思，伊莎贝拉也约在九点。刘汉耳语道：“故意的才好，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确定谈判代表。早谈早结束。明天让内卫开车送你们去，记住，让他始终跟着，当面和伊莎贝拉解释一下。”
“我不知道房价高低。”
“没有房价可以参考。估计她开出的价格会超过你的想象，因为那里肯定是高档装修，什么家具家电都带。”
“她那么想合作，为什么要高价？”
刘汉轻笑：“高价才合理，让人以为她是为了赚钱，也就没人怀疑我们的关系。同时也是试探我的能量，连个房子都接不住，那就没有前途。所以你也不用讲价。无论多少钱，我们一定要买，哪怕二十万都砸里，继续卖文物就是。我们就要这个档次的房子，这意味着身价。当然，房子只能写赵雷的名字。但他找老婆得我审核，再找一个聂小婷肯定不行，只要女人没问题，那房子就永远是他的。另外，保存完好的经典四合院，那是文物，有巨大投资价值的。”
“明白了。”
刘硬释然。“还有，除非内卫拒绝，否则吃饭的时候一起吃，不要有任何排斥，那更惹人怀疑。”
“明白。”
刘硬应诺。刘汉立刻开始绘制新款打火机模具。别人能设计出一个就不错了，可刘汉见过未来四十年，无数款式的打火机，知道外国人喜欢什么，央国人喜欢什么，哪个是最成功的设计，哪个是最失败的设计，省去无数弯路，坐飞机一样直达终点。刘硬检查了一遍房间，便拿了睡衣进了浴室，开始洗澡。这地方对女人的诱惑太大了，可以淋浴啊，太新鲜了。她兴致高昂，洗到半夜。终于走出卫生间。把这辈子的泥土气息都清除了。宛若出水芙蓉一般，美丽之中带着惊人的水润光泽。她走到刘汉身边，柔声说：“弟弟去洗澡。”
刘汉放下笔，也进了浴室，但他五分钟就出来了，和进去的时候一样整齐。刘硬瞪他。他装没看见，坐下继续画图。就在这时。房间门竟然无声开了。刘硬毛骨悚然的瞪大眼睛，怎么打开的？要不是她恰好正对着门看，绝对无法察觉！刘汉反倒没看见，继续画图。然后，那个美丽女服务员，探头进来，正好和刘硬的目光对撞在一起。她居然若无其事，微笑招了招手。刘硬凛然开口：“什么事？”
刘汉愕然，这才发现门口的女服务员，他皱眉道：“为什么没敲门？”
女服务员坦然说：“我不知道你们睡了没有，刚才有一个电话找刘硬，如果睡了我就回复睡了。”
刘汉一听就是胡扯，他淡淡地道：“以后记得敲门，有事白天再说。”
女服务员应声退去。刘硬轻声耳语：“她明天怎么圆这个电话？”
刘汉淡笑：“那不太简单了，肯定有一个电话需要你回，调查伊莎贝拉的事情，或者聂刚的事情。以后不要同时睡觉。姐姐先睡吧。”
刘硬微微一叹，再无话说，对他们两人的监控无时不在，无处不在，而弟弟显然早有预料，所以穿的板板整整，始终在画图。她径直上床躺下，有弟弟守护无需任何担心，沉沉睡去。……上午九点。刘汉准时走进了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四个中年人，看向刘汉的目光都带着隐藏很深的不屑，大众真是没头苍蝇一样，居然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屁孩骗的团团转？同时还有些不忿，你丫真拿自己当盘菜啊，居然卡着点进来？但他们不得不认真对待，这可是大佬的交代。唯一不戴眼镜的中年人，率先起身，看起来形象很好，微笑握手：“你好刘汉，我是许晴川。”
“你好。”
刘汉同样微笑淡然。“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都是经济研究员，吴毅志、尤林、彭小城。”
刘汉和三人同样一一握手。这三人都戴着高度近视镜，有一种迂腐的学究气，还带着经济学家的清高，但营养都没问题，看不出谁清高到不吃肉了。刘汉坐下，而且是坐到了吴毅志三人对面，这是有意识的摆出对抗的姿态。三人心中越发不喜，笑容已经变得有些嘲讽。吴毅志率先发难：“刘汉，我想先问一下，你有什么资格替大众沟通？”
言下之意，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对抗？可是，刘汉谈判的次数，比他们听说过的都多，这算得了什么？他笑的灿烂起来：“资格两个字，暴露了你的一切。尤林和彭小城心中剧震，难怪大众和他合作。吴毅志真是计划经济研究员，但他们两个是研究市场经济的。许晴川是唯一说了算的，他代表的是步级大佬，可他却仿佛没看见两人的唇枪舌剑，只是飞快记录下刘汉说的话。虽然这里隐藏有录音设备，但那不归他管，无权调用。尤林紧跟着开口了，却凝重许多：“在这片土地上，要开出大众那种庞大的、不受控制的资本之花，你知不知道有多难？”
刘汉反问：“独资就是不受控制？在这片土地上，有哪个资本是控制不了的？别说一个，就是遍地开花，也是过眼烟霞。等到我们的工业实现现代化，已经领先世界、摆脱民族灭亡危机的时候，才能舍弃效率，兼顾公平。”
许晴川陡然目光灼灼揷了一句：“你说不改就灭亡？”
“没错。人家高效率发展，你低效率发展，那不差距越拉越大？谈什么赶超？你得比人家快才能超啊。可现在的发展效率，差距只能越来越大，不攻自乱。弱国无外交，真理在大炮口径范围内，把你变成殖民地有什么难度？十年之后，苏国解体，不信你们看着，那就是不改的后果！”
刘汉说的斩钉截铁。四人瞠目，凝固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