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刘汉难得的早起,先给老丈人打电话。赵至臻说:“你那五十家厂房都卖出去了,你账面上已经超过五千万,现在接近一百家打火机企业,结果就是导致严重缺电。现在是保创汇,打火机厂都不限制,但别的企业都轮流限电了,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你说怎么办好?”
刘汉轻描淡写地道:“任何危机,都是危险和机遇并存,交给我。”
“好。”
赵至臻再不问了,女婿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再说这事归马依松管。刘汉一家人欢天喜地的吃了早饭。楚玉香看见儿子回来了,笑的合不拢嘴。紧跟着马依松就来了。闲人立刻回避,只剩下刘硬、赵梦、刘汉。马依松仿佛看见了救星,坐下就开始大倒苦水:“现在电厂的发电机组已经超负荷运转,而且电网负载也到了极限,这可不是一年两年能解决的,建新电站要七八年,电网改造更是遥遥无期。你知道今天冶炼厂在干什么吗?擦玻璃。擦所有车间的窗子。说实话,那些窗子打从建厂那天起,几十年就没有擦过。擦玻璃能创造价值吗?哪个工厂都是玻璃上腻着厚厚一层,谁也没觉得那有什么不好。工厂嘛,又不是宾馆,它本来就是个脏地方。油泥、铁末子、铸造车间清砂时到处飞扬的黑砂,别说车间的窗子,就是车间外头的树叶,都像是刚从模具里倒出来的。我们缺电,再看看那些管电的人,什么都不缺。全国哪一个省不需要建设电站呢?又有什么弄不到手呢?需要什么,只要张张嘴,不想办法送来,就拉你的闸,停你的电。建电站的单位,要想把电站建设起来,除了要为木材、钢材、水泥……这些基本建材奔命,配套的机电设备能不能拿到手也是关键。可那些管电的,把进口电厂关键部件的外汇,用来买小轿车和日笨电视。不止是电力问题。把大批农村中学生赶去种地,短期内肯定会带来消费品增长,而且貌似什么也没耽误。可是,一切好生活的基础都是生产。全民对消费的需求猛涨,生产潜力却在慢慢压缩,甚至企业的折旧款都被拿去发奖金,最后必然导致虚假繁荣,引发超级通货膨胀……行了,我汇报完了,你说怎么吧。”
两女莞尔,这姿态够低,硬把刘汉架起来解决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