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亡妻的名字。而赵欣伯在岛国的所有地产,都写的第二任赵碧燕的名字,名义上都是她一个人的。代理人这一闹,事情闹大了,冒出很多赵欣伯的儿子。香江有一个人,把自己的眼睛戳瞎了一个,冒名去岛国要钱,结果被井方识破。然后果家就出面了,要替她把钱要回来。但这三十亿要回来,也是东京地产,变现很复杂,还有遗产税的问题,更何况,她肯定要捐献给果家大部分。所以你别异想天开了。”
江雪立刻打消了主意。沈梓却惊讶地问:“他不是大汉奸吗?怎么所有地产都写老婆的名字?”
刘汉笑了:“你这是什么偏见?秦桧的书法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汉奸就得一无是处?噢,明白了,你别着急,我给你买房子。”
沈梓羞窘的捶了他一拳,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觉得你的话矛盾重重,他在岛国买地产,死在北平?”
“没错。他回来是因为第一个妻子死在岛国,她叫王碧燕,死因是医疗事故。她临死的时候说,一定要把她葬在央国。赵欣伯深爱他的妻子,当然应诺。而且他是一定要和亡妻合葬的。所以就在解放前,带着第二个妻子赵碧燕回来了,然后就进了监狱,死在监狱里。”
沈梓和江雪齐齐惊呼:“就为亡妻的承诺?”
“没错。言必信,行必果。”
刘汉慨叹。两女都感觉脑袋有点短路,原来我们是汉奸之流?江雪终于问了一句:“王碧燕什么背景?”
“ji女。”
“啊?”
两女眼珠子差点飞了。刘汉叹道:“如果赵欣伯不是汉奸,可以拍一部最好的电视剧。他当过清朝禁卫军,参加过革命,演过戏,做过官,当过汉奸,改写过历史,什么都干过。王碧燕比他大八岁,当年用自己的毕生积蓄,供赵欣伯去岛国留学。赵欣伯让第二个妻子改名叫赵碧燕,替代亡妻,可想而知他们感情有多深。”
两女宛若呆头鹅一般,感觉自己的三观被掀飞了,新的世界正在形成,一时还不太清晰。过了许久,江雪问:“男人是都喜欢勾栏女吗?”
刘汉哭笑不得:“男人喜欢女人,和什么工作没关系,勾栏女怎么就不能有高贵的灵魂?战乱年代,女人该怎么生存你告诉我?那种朝不保夕的年代,拿出自己卖肉的积蓄给赵欣伯去岛国留学,这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吗?至少你肯定做不到。”
江雪不忿捶他一拳:“我能为你做到。等你需要的时候,我证明给你看。”
“嘿嘿,下辈子吧,我这辈子用不上你那俩钱儿了。”
江雪郁闷了,她相信赵梦已经证明过了,有了这一样好,换来的就是男人一生的忠诚和信任,隐瞒那点小事都无所谓了。可她没有证明的机会。沈梓思索许久,才轻叹道:“有人在苦难中变成了渣,有人在苦难中磨出了光。他们都是历经苦难的人,在苦难中相逢,在乱世中互相温暖,赵欣伯丢了大义,全了爱情,给了妻子他能做到的一切。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已经是极品。彼此珍惜,彼此付出,不枉人间一场。”
刘汉无限爱怜的搂紧了她,两人心意相通,灵与肉融,无限和谐。江雪发现自己格格不入,本能的产生了破坏欲,脱口道:“此时当有歌声。”
沈梓温婉的一笑,她对这个闺蜜是无限宽容,江雪的活泼也给了她无数快乐。刘汉伸手就像扑撸猫一般,揉揉江雪的脑袋,叹道:“一首牧马城市,送给苦难中磨砺的人,祝愿他们都能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旋即,悠悠唱道:游历在大街和楼房,心中是骏马和猎场最了不起的脆弱迷惘,不过就这样天外有天有无常,山外有山有他乡跌了撞了,心还是回老地方游离于城市的痛痒,错过了心爱的姑娘宣告世界的那个理想,已不知去向……两女再次感觉到了灵魂的颤栗,这低吟浅唱的婉转缠绵,饱含着无尽的惆怅情感,无比契合这夜的浪漫,再次铭刻在她们的心田,留下了一生无法消磨的印痕。她们同时感觉到,直到老死的那一天,最后弥留的还是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