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威廉走进办公室，凝重地说：“计划失败了，苏强每次吃饭之前都先喂狗，只是狗死了。另外，苏强第一时间通知了刘汉，然后青山就发动了‘飓风行动’，我们在青山的情报网，正式成员11人，外围124人，全部被击毙，无一逃脱。最不可思议的是，刘汉根本没有任何审讯的过程，快到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反应。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井方不知道这个情报网的任何成员，一切都是刘汉查出来的。”
老布斯凝固许久，才问：“除了你，还有人知道全部名单吗？”
“没有。”
威廉微微有些不自然，老布斯不会怀疑我吧？他忽然体会到了伊莎贝拉的悲凉。老布斯闭上了眼睛，半晌才说了一句：“他这么肆意操纵国家机器，就没激起燕京的愤怒？”
“没有。这事根本没在媒体公开，甚至在青山影响都不大。另外，那些人里有王小刚，可能是个原因，让大佬们相信刘汉不是正治目的。别的就无所谓了，反正他的罪名够杀一百次，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只等清算的时机到来。”
老布斯有些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说：“这个冬天太冷了，先动苏强是个错误。”
威廉沉默，人没干掉，却打草惊蛇了。过了一会儿，老布斯望着虚空说：“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再直接出手，雇佣杀手解决吧。”
……刘汉正在接受采访，采访的人却是老丈人安排的，市电视台记者。这个发声安排在飓风行动之后，刘汉不得不佩服，赵至臻正治圆滑。女记者看起来很端庄，没太大毛病，就是有点生硬：“请问刘汉先生，您做为青山市的发展战略顾问，对果家正式‘允许农民进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这个顾问是才安的头衔，也是这次采访的目的之一，把刘汉昨天的行为合法化。给老百姓的感觉，仿佛刘汉很早就是顾问，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刘汉泰然说：“允许农民进城，户籍的社会屏蔽功能就大大削弱了。户籍制度的本质，是平均煮义，均衡发展，反城市化。这就限制了人与人、人与资源之间的流动，财富无法集中，就无法形成优势，无法快速超常规的发展，无法形成龙头带动效应。尤其是造成了农村和城市的巨大差距。现在我们青山的农民，一天收入一毛多，月收入三元到五元，平均五个人一床被子，88％在绝对赤贫线以下，闲置劳动力太多，这是人力资源的巨大浪费。而城市化，创造出无数的就业机会，有巨大的劳动力缺口。允许农民进城，恰好解决了这个矛盾，双赢。”
女记者看了一眼采访本，再问：“那人口流动带来的治安混乱怎么解决？”
“社会向前发展，必然导致法制落后，管理跟不上。市场经济配套的职业介绍机构没有，缺少劳务市场的疏导，执法人员素质低下，这都是治安混乱的原因。不能因为有问题，就把弄出问题的人消灭，怎么省事怎么来。牺牲发展来解决问题的人，都应该回家卖红薯。管理上，要区分开来，什么是人民内部矛盾，什么是敌我矛盾。对于人民内部矛盾，要遵循法制化原则，严格依法办事，量刑适度，让好人得到保护，让坏人得到惩罚。而那些勾结境外势力，妄图颠覆果家，为境外势力提供情报，帮助敌人打压我们发展的，那都是敌我矛盾，不适用现有法律法规。敌我斗争就是战争，遵循的是‘你死我才能活’的原则，必须从重从快，坚决消灭干净。而我们目前都是井方管理，这已经不适应新的发展形势，很容易导致执法混乱，应该尽快分开。”
简短的采访结束，当天晚上播出。紧跟着第二天，青山日报又刊登一遍。燕京大佬们不得不感叹，这丫虽然让我们颜面无光，可他的话永远经得起检验。……刘汉正在办公室中，画商业住宅设计图。门轻轻的开了，何佳悄然走了进来。她到了刘汉身边，弯腰在他耳边柔柔地说：“我忍无可忍了，你今天要么把我打乖，要么把我揷晕。”
刘汉放下笔，拉着她坐到腿上，揽着她的腰肢问：“闺女同意了吗？”
“嗯，她说渴望和你交流。”
“噢，我问问。”
刘汉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问：“淼淼，你同意吗？噢，同意打妈妈一顿啊？好。”
何佳咯咯笑着，搂着他的脖子，甜腻腻地说：“我要脱了打。”
刘汉笑问：“你是上次挨揍坐下的病吗？”
“嗯呐。那一次，我的魂都飞上了天，仿佛游荡在云端，快乐到了极点。”
何佳咬着他的耳朵说。“好，等我们闺女出生了，我把你腿打断，再给你一副拐，让你直接拄着去天堂。”
刘汉探索着宝藏，心中暗叹，她这是欲望转换。何佳却心醉神迷，无论是雷霆雨露，都让她爱到骨髓。这时，隔壁的福灵似乎感应到了刘汉的召唤，匆匆从跑了过来。刘汉拍拍何佳的肩，她脸颊兀自带着醉人的晚霞，起身哀叹：“妹子，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巧？”
福灵笑道：“我就想问问老板，还有二十天过年了，你还去不去燕京啊？”
“不去。没事跑什么？”
“我呢？”
“如果需要我决定，就在这过年吧。”
“好吧，我告诉爷爷不回去了，等你给我发红包。”
福灵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何佳过去把门插上，重新坐回刘汉腿上，低声问：“你们一定有秘密，否则不可能每一次都这么巧。我给你个选择机会，做还是说。”
刘汉乐了：“我说。”
“嗯，说吧，必须让我相信，别想糊弄我。”
“当然。我每次无法控制的时候，就默默的呼唤福灵，她就来了。”
何佳怔住，狐疑地问：“你召唤我一下？”
“你不行，只有修行人才能感应，比如韦秋慕风。我估计福灵也不确定是我召唤，她只是有感应就来了。”
何佳沉默了一会儿，说：“男人要诚实，不行就说不行，说什么无法控制？”
刘汉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