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的枪声,让众人加快了的脚步,并没有恐慌。刘汉两人尾随着人流下了船,便看到五个西装笔挺的人迎了上来,为首的是个中年人,一副管家模样。还没等他说话,刘汉直接掏出枪来,把管家吓一跳,连忙摆手:“别误会!赌王派我来……”刘汉却抬手就是一枪,那四个小弟下意识的摸枪,随即发现不对,又连忙放下手。管家暗骂刘汉装逼,你是井察啊,朝天放一枪?八百米外。一栋大楼窗口。潜伏的狙击手已经锁定刘汉。就等他站住脚步的时候,一枪狙杀。这个机会肯定有,因为管家迎上,两人必定要说话。可他万万没想到,刘汉脚步还没停,先朝他开枪!那可是手枪!他不知道已经死了一个狙击手。他甚至认为这是机会——刘汉站住了脚步。巴特雷锁定了刘汉的头颅。果断扣动了扳机。可是——手枪子弹到了。竟然直接飞进了巴特雷枪膛!蓬!整个狙击枪,就在他眼前炸开!别说子弹头进去,哪怕一颗小石子扔进去,开枪也会炸膛。精度越高越容易炸膛,M16甚至一粒沙就足够炸膛。反倒AK47不会,留了足够的间隙,带点泥也不要紧。只是降低了威力和精度,打出去的子弹乱飘。但就这抗造的优点,从水里捞出来都能用,深受全世界恐怖分子喜爱,风靡世界,老少咸宜。可狙击手用的巴特雷,进去的也不是一粒沙。狙击枪子弹,那炸膛威力就更加恐怖。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碎片瞬间插入狙击手的脑袋!比手枪子弹打中还惨。直接毙命。管家终于听到了狙击枪的爆炸声,他突然明白了,脸色也变了,这是什么枪法?那四个小弟拔枪转身,寻找枪声的位置。就在这一霎。跟踪刘汉的特工,实在忍不住了,他可是在刘汉背后。他怎么看刘汉都不像有防备。突然探手拔枪。扣动扳机。蓬!管家应声栽倒!特工还以为爆了刘汉的头,直接隐匿,进了杂货店。四个小弟寻声齐齐扣动扳机,却谁也没打着,反倒惊得路人四散逃亡。刘汉等了三秒,突然探手一枪,杂货店的窗户玻璃被打碎了。特工隔着窗户,刚露出一只眼,就被射杀。整个场面像是被定格。突然沉寂。井方的眼线,黑帮的眼线,码头的游客,路过的司机,商铺的人,甚至远处楼上的住户,都在看着刘汉六人。只有跟踪的记者,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四个小弟有些不知所措。反倒刘汉开口:“抬他上车,你们先走。”
小弟只好把管家抬上了加长林肯,开走了。叶传香即便是早有准备,也紧张的差点尿了,小声问:“我们为什么不坐车?”
“前面还有,坐车死定了。”
说完,漫步向前。叶传香紧紧的挽着他的胳膊,死盯着那辆加长林肯,转过街角不见。蓬!蓬!蓬!恐怖的爆炸声响起。刘汉感慨,通信工具多么重要,黑帮竟然不知道他没上车。可这年头,根本没有‘手机’这个词儿。1940年,美国贝尔实验室造出了战地移动电话,得扛着。1973年,摩托罗拉发明了民用移动电话,据说女人拿着打不了一分钟,体力不支,就像举个祖宗。1985年,真正意义的移动电话诞生了,内置电池和天线,号称大哥大,才六斤。1991年,移动电话瘦身到了半斤,‘手机’诞生……叶传香被那爆炸声惊得脸色雪白:“我的妈耶,这是枪?”
“35毫米口径的榴弹枪。是黑帮的人,隐藏在厢式货车上。”
刘汉云淡风轻,脚步不停,继续向前。榴弹枪和手枪是两个概念。手枪打出去的是金属子弹,杀伤力靠的是速度。而榴弹的杀伤力,靠的是爆炸。枪和炮的本质区别,就在子弹会不会爆炸。所以,榴弹枪虽然是单兵武器,其实应该叫榴弹炮。只是精度太差,速度太慢,只适合打大目标或者固定目标。枪声停歇。果然,叶传香看到一辆箱式货车,飞速转过街角。开车的是一个黑帮青年,那凶悍都写在脸上。刘汉从容拔枪,再次扣动了扳机。相距不过百米。子弹穿过风挡玻璃,黑帮青年被一枪爆头。货车失去了方向,直接撞向大楼,轰的一声停下。车身却已经横了过来,货厢门紧闭。货厢里的人没动静。刘汉继续向前。叶传香紧张的越发死死的搂着刘汉的胳膊:“这不是黑帮的人吧,黑帮怎么有榴弹枪?”
“人是黑帮的,枪不是。”
“明白了。”
货厢门忽然打开,里面的人再也忍不住了。黑帮就是黑帮,拎着榴弹枪就跳下了车。可他双脚还没落地,头颅炸开。像破麻袋一般,拍在地上。榴弹枪飞出老远。跟踪的记者终于满意了,可算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瞬,拍到了刘汉开枪杀人。可他正得意,背后伸过一只手,把他的相机抢走。记者吓一跳,正准备发作,却又闭嘴。那是黑帮的人,而且是四个。黑帮青年把胶卷拽出来,揣兜里,然后相机又还给了他,说了一句:“记住,在奥门,要牢记赌王的规矩,风景可以拍,人可以拍,别的不允许。”
记者满腔郁闷的问:“可我在香江拍的,你也拿走啊?”
青年问:“要不剪开?”
记者无语了,剪开特么曝光了。刘汉两人已经转过了街角,那辆加长林肯果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还冒着烟。叶传香感叹,如果在车上,妥妥死了,跑都跑不掉。刘汉却拉着她的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去赌王家。”
刘汉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好的。”
出租车司机本来正赏心悦目,赌王的车被轰爆,两人上车才回过神来,启动之后,随口说了一句:“不收人民币啊。”
叶传香还拎着五万港币呢,用粤语娇叱:“给你港币!你以为去赌博啊,去赌王家!何鸿深的家!”
“噢噢噢。知道了。”
司机这才发现自己听错了,普通话真难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