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也没有录音监控,我们的谈话不会留下任何记录,我们可以敞开心扉,说几句真话。”
听着有点怪怪的,这位掌控克格勃十五年,全世界最神秘的特务头子,刚当上大老板没有俩月,就要说真话了。刘汉欣然点头:“没问题。”
“你说我们九年解体?”
“八年多。”
安东萝卜表情微微一僵,刘汉的精确让他发毛。最初刘汉说解体的时候,还是说十年,第二次说是九年,第三次说八年。他慢慢问:“我知道米国的珍妮擅长预测,她有一个水晶球,能看到未来画面。即便如此,也有失误的时候。你的根据是什么?”
刘汉笑道:“所谓的失误,是她说出了预测,改变了结局。我没有水晶球,靠的就是华夏传统文化。”
“也就是说,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当然。”
“那你说出了预测,苏国还会八年解体吗?”
“会。能改变的都是小事,大事改变不了。比如你有严重的肾病、高血压、糖尿病、心律不齐、动脉粥样硬化、结肠炎、关节炎、皮癣、痛风、心肌梗塞,简单的说,你还有十三个月的寿命,一年多一点,你能改变什么?我说出来也没用。”
安东萝卜闭了一下眼睛,有点想掐死那医生,他还真以为有十年。他缓缓地问:“你的意思,无论换谁,都是一个结局?”
“没错。苏果只有你能改变,但你没有时间。”
“你也能改变?”
刘汉灿烂的一笑:“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你们的民族排他性,也不允许外人介入。所以,换谁都得解体。你们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懂经济。在物质贫乏的阶段,怎么能平均分配呢?不够分哪来的公平?生存是第一需求啊。这么做只能滋养腐拜,形成庞大的既得利益阶层。资源不向有创造力的人倾斜,而是向权利蠹虫集中,看看你们的农产品补贴,高的吓人,结果怎么样?农业反倒萎缩,同时消磨了工人的激情,压制了生产力,效率越来越低,直到病入膏肓,无可挽救。经济布局失衡是致命伤,你们居然还不在乎,竟然和央国反目,无法形成经济互补。我们没有重工业不致命。但你们没有轻工业,那真是要命的弱点,敌人那么强大,不知道怎么利用吗?就像火车彻底出轨,注定了被列强瓜分的结局,不是一年能逆转的。”
安东萝卜震撼许久。他沉思着问:“我们解体了,对你们没有好处吧?”
“好处就是边境没有压力了,但坏处更大,我们成了列强的头号敌人了。”
“那你还帮他们?”
“那不是帮,我们需要钱。并且达成了契约,双方的特种战士,都不会去对方的本土。同时李根承诺保护我的专利,我也承诺不再给三国之外打造特种战士。”
“代表果家?”
“不,只承诺我自己。”
安东萝卜一琢磨,区别不大,可以另外达成协议。他慨叹一声:“我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啊。无畏的人已经被懦夫取代,有原则的人被无原则的人替换,说真话的人被撒谎的人送进监狱,大公无私的人被野心家迫害而死,能干的人被庸才排挤一空。所以我相信你的预言。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甚至要拼命挽回。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刘汉感觉有些滑稽,权贵们推他上来,就是因为他一身病,没有危害。上一个就是如此,下一个也一样。偏偏中间这个错了。这是克格勃头子啊。他隐藏至深,和光同尘,一切妥协只为这一天。他是唯一有能力把权贵们送监狱的人。可惜的是。他真的一身病。刘汉叹道:“没用的,一年不够。”
“有了特种战士辅助,怎么会不够?”
“不是还有十个来自权贵吗?逐一清理还可以,但一年不够。你敢同时取消他们的特权,后果就是,你成了第二个鹤路小夫。他至少还能闷在家里写自传,你要与全体权贵为敌,我保证你自传都不用写了。特战队必定是他们十个说了算,你一碰就‘病逝’,你信不信?”
安东萝卜心中一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