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文生一众专家被接到了工行会议室。这里除了刘汉和郑毓秀，没有别人，桌子上堆的小山一样，各种国内金融和银行制度的资料。燕京的工作组不准旁听，这是商议阶段，等到定好了制度，他们学习就行了。陈文生众人惊讶，原来刘汉在这忙了一夜？众人热情的握手寒暄落座。刘汉开门见山：“我们要建立现代化的高效率银行制度，完善风控，政企分离，但又不能照搬国际银行的制度，因为我们这是国有银行。”
陈文生先说了一句：“现代化银行制度解决不了根源问题。从世界范围来看，民营银行是主流，产权明晰，责任明确。而国有银行，产权人虚位，对经理人的监督弱化，这就必然产生大量的‘内部人交易’。产权不改变，和正府分离是不可能的，也就谈不上竞争力，还是低效率、不透明、承担着政府的负担，同时也靠垄断赚钱。”
众人都点头认可。刘汉却笑道：“监督人是我。人事我定，制度我定，我说分开就分开，谁不听话谁下去。再换句话说，除了产权是国家的，青山银行的一切我说了算，独立自主经营权。”
众人瞪大眼睛，他们忽然发现监督的难题，在刘汉这是不存在的！他真的能做到。至少让青山银行完全商业化运作。众人轰然热络起来，开始商议所有原则性的问题。刘汉只负责定下原则，改造的边界在哪，具体条款是专家的事，他最后审核拍板就行了。……下午，培训正式开始。不论窗口还是管理层，包括燕京的三十八人，其他银行各派三名代表，乌泱泱一片，汇聚在大礼堂。培训专家开始训话：“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每人都会免费发放两套高档西装，那是刘汉设计的行服，来自香江的定制，而且是刘汉掏钱哦。”
众人顿时热血高涨，只感觉刘汉赛过亲娘。“下面我们来讲银行员工的礼仪规范，对于窗口员工来说，只要你站在银行里，你的形象代表的就是银行的形象，不代表你自己……”此时的刘汉，却把一切都交给了郑毓秀，独自赶到了机场。他的名义就是定制行服和胸牌。至于有没有人信，就不管了。战斗机呼啸冲向蓝天。……一天后。李根坐在宽大的办公室中，CIA大佬凯西走了进来。“刘汉果然能找到，他追到了西亚图，安福两人应该是被催眠了，那四亿五千万美金都被转账到了恒生银行，叶传香的账户。”
“那两家人呢？”
“全部消失，只留下两栋空空的豪宅。”
李根愣了一下，问：“全部消失？”
“对。比预料的更狠。”
“嗯，杀一儆百。不会是凭空消失吧？”
“感觉是的。我们连刘汉的影子都没看见，也没有任何航空记录。唯一能证明他来过的，就是那笔钱。”
凯西凝重地说。李根变色，这意味着刘汉能让任何一个人凭空消失。他不解地问：“詹妮也没发现？”
“没有。”
“这不合理，她既然去盯着，人怎么消失的看不见？也或许，她不说？”
凯西说：“也许少女比较注重隐私，她总是想隐藏自己的情感，但也没到不可控的程度，这更近似英雄崇拜，这个年纪是正常的。”
李根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说：“把那两家人痕迹消除，银行账户销掉，海关纪录抹去，豪宅收了，他们没有移民过。”
“ok。”
……两天后。大老板看完情报，叹道：“他果然把钱拿回来了，否则这一亿美元投资哪来的？”
周文韬笑道：“这是好事，换我们去干，不知道得多少年能要回来。只是一个引渡就够我们头疼的。刘汉可倒是利索，连个浪花都没有，就像没这回事。我看以后这样的事通知他就行。”
“呵呵，他可不会白干，拿回来也不会承认，倒是能捐给青山大学。”
“那也行啊，比拿不回来强。倒是祝婵娟的表现，真的太出人意料，不知道强出秦鹏举多少倍，恐怕刘汉去当校长都没这么精通。”
大老板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问：“祝婵娟怎么比刘汉还懂大学？这就不合理了吧？”
“呃，”周文韬斟酌了一下，说：“我有个怀疑，如果祝婵娟是元蝶，是不是更合理？”
大老板愕然：“有证据？”
“祝婵娟长的像元蝶，但气质学问像廖寒梅，就像是两个人的集合体。更诡异的是，刘汉断定两人灰飞烟灭了，不让井部查。”
大老板思索许久，说：“应该是她们去了青山，廖寒梅死了。肯定不是刘汉杀的，否则他们还能这么和谐？就算祝婵娟杀不了刘汉，至少也离他远一点，还当什么校长？倒是刘汉隐藏了一些惊人手段，那是另一个层次的事，说出来惊世骇俗，毫无意义。千万不要查这事，谁也不准掀祝婵娟的盖子。”
“是。”
周文韬凛然。……三天后，刘汉回到了青山。那一亿美元投资的公司已经注册。整个青山都知道，叶传香要从正府招聘一万人，做军火生意。这消息的劲爆程度，让香江人直接跪了，叶传香简直就是女人的偶像，小三的楷模啊。地球另一边都颤了许久。太像了，从正府招人做军火，有可行性。燕京大佬们都闭口不言。明白的是真明白。不明白的就等着看青山笑话。玛德，这还没开干呢，先定下做军火。大佬们就等赵至臻把一万人裁掉了，再一棒子砸过去，还敢不敢做军火？青山正府一片热火朝天。不知道做军火有没有前途，意见分歧比较大。被划入军火公司的人，纷纷要求保障，去了公司再解散了怎么办？赵至臻认真听取了大家的意见。然后，当场把叶传香叫来，让她给个保障。叶传香信心满满地道：“如果我的公司黄了，一亿美元还在吧？大家分，我一分钱不拿，这行吧？”
众人顿时欢呼，一片拥戴，纷纷要求做军火。一定要整黄了，分掉一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