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刘汉拿起电话：“什么事？”
“你不是说能做汽车吗？有没有计划？”
周文韬问。刘汉笑道：“那可不是制高点，除了国企，谁都能干的事情。要发展汽车工业，只需要松绑就行了，大浪淘沙，不用计划。”
周文韬巨汗：“全民做汽车，那得多大的浪费？”
刘汉叹道：“你垄断哪个行业，哪个行业就落后。允许外商做，却不允许国人做？只要公平，市场经济威力无穷。可我们什么都做，就是做不到公平。国企做不了，却占着生产资料，不让民企发展。我们的落后都是人祸。市场经济，正府要做的就是裁判的角色，出台破产法，完善市场经济制度，定好行业准入标准，比如投资一亿允许做汽车，什么标准算合格，其他的交给市场，让他们竞争去，这才能快速发展工业。可我们连《破产法》都没有，搞市场经济会一片混乱啊。”
周文韬有点发噱：“你还需要什么法律，都一次说出来吧。”
刘汉很认真地道：“对我来说真用不着，我没有能破产的企业。但果家需要，市场经济需要，收购兼并需要，企业做大需要，国企改革需要。”
周文韬沉默三秒，长叹一声：“法律真是太难了，难在需要举手表决。”
“让青山搞个临时规定吧，法律出台就废止，仅用于填补空白期。没毛病可以全国试用。我们绕开法律，就会倒逼法律出台。”
周文韬笑眯眯地道：“是你自己绕，我可没绕。但青山是试验田，只要在青山范围内的企业，放心大胆的干。”
说完挂了电话。大老板叹道：“这瘪犊子忽悠老爷子，汽车他还不管了。”
周文韬笑道：“我看未必。他是想收购整合，甚至是国际收购整合，省得浪费时间。”
大老板醒悟过来，“对，花钱买时间，从零搞太耗费时间了。”
周文韬道：“还有一件事，横安实捐给青山大学一万册传统文化书籍，很可能是刘汉要的，我看这么搞下去不妥。”
“没错。刘汉是标准的实用主义，可传统文化让外国人捐，有失体面。让相关部门支持一下青山大学图书馆，每个部门捐十万册，类别不限。”
……青山大学，如火如荼。空中传来轰鸣，无数工人惊诧，只见一架战斗机正徐徐降落，最后垂直降落在操场上。众人目瞪口呆。随后，跳下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战斗机又升空而去。白雪虹和甄乐这规格，直接让众人仰望。祝婵娟笑吟吟的迎了上来。“校长好。我是白雪虹，这是甄乐。”
“好。”
祝婵娟无限喜悦：“非常好，你的工资定在一万……”“别！”
白雪虹连忙阻止：“你给教授一万谁都没有意见，但我不够这个标准，至少福灵又生气了，就一千吧。”
祝婵娟笑道：“不要考虑私情，我们就是要高举高打，人才才能滚滚而来。另外，我们必须竖立一个标杆，学习是有用的，比躺着赚钱更有尊严，必须引导社会价值观，对抗拜金主义的侵蚀。而我是没有工资的，容易让人以为学习就为了无私奉献，明白吗？”
白雪虹醒悟，泰然笑道：“我没考虑大局，好吧。”
甄乐忙道：“校长，我呢？”
祝婵娟笑呵呵地道：“你觉得多少合适？”
甄乐一窒，一万肯定不合适，但她却知道这里的天赋学生开一千，便坦然说：“一千。”
祝婵娟哈哈大笑：“一千那是学生会干部。”
“我为什么不能当干部？”
甄乐不服，不都是一样的么。“你年纪太小，无法理解十九岁学生的情感，也就无法和学生沟通共鸣。”
“不可能，我在龙组任何人沟通都没有障碍。”
甄乐很认真地说。祝婵娟大笑，“那是没有交流障碍，不是没有情感沟通障碍。这样吧，我考你一道题吧，答对了就一千。”
“好！”
甄乐信心满满。祝婵娟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写了一个字：怂？甄乐顿时大喜：“我认识啊，这个字念song，孬种的意思。”
她心中是万分得意，这种纯粹记忆的知识，她比大学毕业生会的都多。可祝婵娟笑道：“我还没出题呢。有个男生给你写了一封信，上面就这一个字，请问什么意思？你怎么做？”
甄乐瞪圆了眼睛：“这不是骂我吗？我肯定去揍他一顿啊。”
白雪虹莞尔，我的妈耶，从来没人能把甄乐的弱点暴露的这么彻底。“你注意字旁边有个问号。”
祝婵娟提醒。甄乐茫然，“问我是不是孬种？”
祝婵娟笑道：“不是。你和十九岁的区别，就在于你没有十九的情感，无法理解他们想什么。这个字的意思就是：你的心上人是谁？”
甄乐恍然，随即懊丧地说：“那我不当干部了。可我在龙组开一百元工资，我妈问我怎么没了，我咋说？”
两女哈哈大笑。祝婵娟说：“给你每月五百元奖学金，好好学习。”
“谢谢校长！”
甄乐眉飞色舞。……当天晚上，青山电视新闻就报道了白雪虹出任青山大学副校长一事，并且明确说明，工资一万元。青山人都麻木了，一万元不是稀有，青山至少有五十人的工资上万。其实女人靠脸蛋赚一万的，也是大有人在，但老百姓不知道。可福灵听到消息，顿时气得跳脚，立刻拨通了祝婵娟的电话，嗷嗷叫道：“你不能这么搞，我刚提到一千，你又一万了，这不是和我作对吗？我这人心都散了，都要去青山大学了！”
祝婵娟笑道：“不可能。他们都不是贪钱的人，挤兑你一下是难免的，那只是抱怨不公。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必须和国际接轨，否则怎么建设世界顶级大学？”
“好吧。你先把我吸引过去了。我特么没法干了，让给江帆吧。”
福灵挂了电话。祝婵娟哈哈大笑。福灵果然立刻给大老板打电话：“我干不了，怎么也比青山大学工资低，他们没咋地，我受不了了。让给江帆吧。我去当副校长。”
大老板含笑安慰一番，又把青山大学的安全问题叮嘱一遍，给她调动井方和武井的权利，依旧保留龙组的身份，充分协调，千万不要低估敌人。福灵当晚交接一切，江帆意气风发，要亲自开战斗机送福灵，顺便见见祝校长。终于，福灵又揍他一顿：“让你人在曹营心在汉，当上老大就有资格追祝婵娟？”
然后扬长而去。江帆看看一脸窃笑的众人，板着脸教训道：“女人都别惦记青山大学了！你们有白雪虹的天赋吗？男人都别惦记祝校长了，当上老大也没用。”
众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