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谁家孩子啊，用得着这么客气嘛？是在不行我么几个一起上！”
背后的几个小跟班跑过来扶牛劲并且问道：“你懂个屁！你那才刚恢复的腿就是他给你一脑袋干断的。”
“我去，真的假的？怎么长大了，这才几天啊，我刚长好了骨头，他就多长出两个脑袋的身高？”
几个小跟班一脸不可思议。牙啸也不管众人的反应，直接开门见山“今天来我是谈合作的。”
“什么合作？”
“牛劲大哥，你年长我喊你一声哥，我虽看起来小，但是心智绝对不低，除了一些特殊的事情，比如男女之事。”
“那是。我不吃亏”牛劲一边摸着下巴，还是有些疼。“牛劲大哥可是在这清河镇最底层专门搜刮民脂民膏啊，这些年赚了不少吧？”
牛劲一听，这不对啊，这哪里是来谈合作的，分明是来抢自己饭碗的。虽然现在多数是打不过人家，也不能让这小不点蹬鼻子上眼吧。刚要发作，牙啸就看出来了他的顾虑：“牛劲大哥别误会，既然谈合作我可定要知道合作人的底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奥，原来这样，其实我这些年并没有搜刮到多少民脂民膏，我的“市场”主要都是一些穷苦的百姓，像砍柴的，卖鱼卖菜的等等，我就会抽一半，但是像那些店铺我可不敢插脚。”
“也就是说牛劲大哥不但没有挣得大钱还背了一身臭名声喽？”
这话也太难听了，牛劲抽了抽眉毛回答是。“那好，我现在有一个生意，不仅能够赚钱，还能够赚取好名声，不知道牛劲大哥感不感兴趣。”
“这肯定感兴趣啊，我也不想背后总有人戳脊梁骨。但是这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情吗？”
“当然有，有我在有什么没有的。”
牙啸低声将计划说给王二麻子和牛劲听。在别人看来，这个五大三粗的牛劲肯定是在欺负小孩。牛劲听完脸都绿了。“这，这可使不得啊。这清河镇的几乎所有商铺可都是文晔城冯家和于家的。如果我们跟他们竞争，无异于和他们宣战啊。我小打小闹欺负寻常人还可以。可这两个家族我们可得罪不起！”
“你这么大个子胆子怎么如此小？！万事有我，你们放心。如果有人来闹事，就报我的名字。我要是不看在你在清河镇有些威望，能镇得住场子我也不会来找你的。这可是绝好的发财机会。光工资一个月就十枚金币。”
“十枚金币？真的假的？我又没有听错啊，是十枚金币吗？我一个月顶了天了也收不来一枚金币啊”牙啸拿出来十枚金币分别跟了两人“来，这时这个月的预付款，先支付你们一半，如果成功撑到下个月，另外五枚照常支付。”
两人接过金币，一枚枚检查，兴奋的不得了。刚才的担心一扫而光。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是真的。“放心吧，绝对给你办的妥妥的。”
“账簿方面就放心交给我，一定不会出现差错的。”
“以后也不能一直叫你王二麻子，你本名叫什么？”
“王贵”“好，王贵哥。那个牛劲大哥啊，你以后可不能欺负王贵哥了，他可是管钱的，得罪了他以后可没有工钱领奥。”
“啊，哈哈。当然当然，看在钱的面儿上也不能啊。王贵兄弟啊，以前是哥哥对不住你了。”
这突然来的热情让王贵不禁浑身难受，一头黑线啊。事不宜迟，赶紧行动。王贵去买了身衣服，在澡堂梳洗了一下。居然还是一表人才！虽说不是风流倜傥，但也是温文尔雅。牛劲这里该有的东西都有，在一般小跟班的协助下很快搭了一个临时的棚子。上面几个大字“江家素布商行”作用就是收取穷人纺织的素布，然后集中卖给染坊。但是半天都没有人过来卖布匹。只是看见有人拿着素布卖到别的商铺。“牛劲大哥，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没有人卖给我们呢？”
“穷酸呗”“什么意思？”
“就是越穷越怕，越怕越穷。这些穷人把布匹卖个固定的商铺，人家不会坑他。如果卖给我们他怕我们坑他。”
“人家多少钱收的？”
“麻布三十文一匹，丝绸素布八百文一匹。”
“差别这么大？”
“嗯，染好了差别更大。麻布能卖五百文，丝绸卖十辆，差不多十倍。”
“太黑了，本来就是穷人卖出去的，结果一个转手，穷人买不起了。看来我们还得开染坊才行。”
“额。。”
“来写上几个字。”
说罢，牙啸谢了一副对联贴上上联“麻布五十文一匹。”
下联“蚕丝布一两一匹。”
横批“收购布匹。”
果然有效，还没到中午，居然就收了二十匹麻布，两匹蚕丝布。牙啸吩咐牛劲抓紧租院子，一方面囤房布匹，另一方面开染坊。吩咐完，来个人留下来干活，牙啸回家后发现林栋来了。“舅舅，好久不见最近可还康健啊？”
“这位是？”
婉娘急忙解释“你不是见过吗，牙啸，兄弟俩小的那一个。就是他说要收你布匹的。”
“哎吆，现在孩子都长的这么快了吗？几个月不见长成大小伙子了，看来我还是信对了你啊。看看我带来这么多布匹呢。清霜啊，赶快拿来给你牙啸表叔看看。”
“奥，好”林清霜微移莲步拿来两匹“牙啸表叔，哥。你看看，那里还有六匹，一共八匹素布。我家里还有十四匹呢。”
“这么多？都是你纺织的吗？”
林清霜羞涩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牙啸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体内住着一个成熟的翩翩公子。而牙啸也对美女格外有好感，女人缘不错！林栋笑眯眯的说“别的我不敢说，说起纺织啊，没有人能比得上清霜。心灵手巧，再加上从小就纺织，别人五六天才能纺织一匹布，清霜一般四天就能轻松完成。”
“这么快？那岂不是比大男人挣钱还多？”
“哎，如果能这么算就好了。正常来说一匹布能卖三十文，到城里能卖三十五文。四天砍柴的话，壮汉顶多也就能卖二十文。这样看是强不少。但是不好卖啊，收的太少，成品布料卖的太贵，不管是除非三大家族能眼皮不眨经常做新衣，其他人可消费不起，像一年两套衣服顶了天了。还是自己织的素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