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飞星钉的后面还跟着另一个飞星钉,后面的将前面的推了出去。在周围看热闹的于家人一下子四散而逃,牙啸大喊一声:“除了下人,于家人一个不留!”
江植和巧儿吓呆在原地,以为听错了,但是铁铉和牙啸已经大开杀戒,于家顿时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甚至连老弱妇孺都没放过。巧儿吓得眼睛里都泛着泪花:“牙,牙啸个,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这么多女人孩子可都是无辜的啊!”
牙啸穿着粗气,一改刚才的狰狞杀神模样,温柔的笑道:“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虽然这些老弱妇孺看起来可怜,但是他们确是被于家强取豪夺来的财富供养着,这难道不是罪过吗?而且,虽然他们现在羸弱,当时将来他们长大了,肯定会报复。如果我们不在家,他们报复我们的父母怎么办,他们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啊!为了家人的额安全,我们不能放过一丝的威胁。”
巧儿点点头,但是依旧有些难过。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小哥哥看似温柔,出生没有两年时间居然变得如此杀伐果断,一点都不可爱了。“好了,这里没有发现林清霜,我们去冯家!”
牙啸说着,带领三人走向冯家。冯家大门四开,院子里也是乱糟糟一片。连个下人都没了。看来他们是得到风声逃走了!而且逃得很急,很多家财都没来得及带走。也没有见到冯少玉的身影,如果见到她的话肯定不会连她也杀掉,冯少玉可是救过自己的,虽然没救成。气的牙啸咬牙切齿,本来还想将他们两家来个满门抄斩,现在落空了,非常不甘心。但是又没有办法,估计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回来了。这么大家业都扔了,肯定是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岂能再回来?既然他们跑了,那么就来个鸠占鹊巢!新江家占有了冯家,将冯家改名为江家。于家就送给了婉娘的娘家。自己这个外甥做的还是不错的嘛。那些被卖成奴隶的工人,还有请楼的女工都被赎了出来,并且赔偿了一大笔抚恤金。死亡的更是赔偿了家人更多的抚恤金,足够他们使用一辈子。被救出来的人居然一个例外没有,全部都留下帮助新江家打理事业。在王财的帮助下,新江家很快将清河镇的纺织厂和染坊厂重开。所有的商铺也收编了去。当然,文晔城所有的小商铺也是被收归新江家名下。就连老江家的很多大客户也纷纷倒戈,同新江家合作。现在新江家一家独大,布,茶,酒,盐等等,几乎所有赚钱的行业,都被新江家几乎沾满。江别,江枫,婉娘则是哭了一遍又一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本来只是奢望回江家,那都是几代人的梦想。没想到,现在居然重建了江家,而且比老江家更兴旺发达!那些持观望态度的旧江家族人纷纷加入。旧的江家则日益衰落,人口纷纷流失。只剩下族长,各长老以及他们的一些直系亲属一共几十人而已。新江家短时间就超过了六七百人,其家族实力规模蒸蒸日上,很快在文晔城就有了不小的名声。虽然江别修为不济,但是年龄在那里放着,自然被选成了族长。江枫,铁铉,牙啸,江植,巧儿则被任命为长老。新江家第一次祭祖刚刚隆重完后,众人依照次序在大厅入座,商议未来家族事宜。年轻一辈需要出去历练,所以要选出新长老处理日常事物。这时有人来报“启禀族长,各位长老,门外有一自称马大夫门童之人前来送吊唁信。”
江枫弹坐而起“什么,马大夫?吊唁信?爹,马大夫对我们家可是恩重如山啊,他们家不知谁人去世,我们得前去吊唁啊!”
江别点头,传唤门童。门童进来躬身作揖江别急问“快些免礼,小童,马大夫家谁人离世?”
门童站直身体作揖回答“回江家族长,是马大夫去世,马夫人说跟新江家一向交好,特命我前来传信。”
江别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怎么会,马大夫不是当年得到圣蛋恩惠,十年如一日吗,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的确如江族长所料,马大夫是死于非命,而且至今尸首未曾寻得,已经报至官府。马夫人说所认识的人就数江族长能力卓越,特命我来请江族长前去替夫人做主。”
感觉事态严重,江别并无多问,立马率领江枫,江植,巧儿,牙啸,铁铉赶往马大夫家。他们的确交情不浅,毕竟当年铁铉牙啸的出生以及江别的康健都托了马大夫的福。如今是该报恩了。刚入街道,就见马大夫门口挂满白绫,入得院内更是到处挂白,两侧站了两排满身孝衣的下人。大堂之内一副空棺,棺前一个巨大瓦盆烧着纸钱,香烟。右侧站着一名叫做刘叔的老者,头发胡子花白,尖嘴猴腮,眼神凌厉,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左侧立着以为稍微年轻一些的老者齐叔,比前者略显胖一些,眼神迷离,一直低着头,一看就是没有主见之人。这两位都是马大夫的药童。但现在不能称之为药童了,毕竟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当年跟着马大夫的时候可都是孩子。这么多年一直在左右侍奉着,毕竟在马大夫这里不愁吃穿用度。两人都满身白衣,头缠白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