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啊?”
“四……四爷,是我,彪子。”
“大清早上不让老子睡觉,你找死啊!”
“四爷,不好了,出事了!”
虽然自称彪子的大汉说话时都隐有哭腔了,但电话那头被扰清梦的四爷明显脾气也不太好。“一大早上就叫丧!出事了出事了,让你去吓唬一帮农民工,能有什么事啊?”
“他们,他们手里有枪!”
“有枪怎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彪子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扑腾之声,想来是四爷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扑腾一下坐了起来,顿时睡意全无。“四爷,他们手里有枪。”
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四爷眉头紧皱,语气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对方有多少人?”
“就俩人。”
“几把枪?”
“两把。”
“是道上混的吗?”
“不是。”
“确定吗?”
“确定。”
这几句话问完之后四爷稍稍了松了口气。“马的,老子还以为多大的事,你在哪等着,我马上带人过去!”
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之后,四爷想了想昨天夏家又派人送来的五百万,脸上出现一抹狠辣神色。“老三,你跟瘸子把手底下人都带上,能带的家伙事都带上,跟我去趟公地。”
……没有让叶轻尘和林虎等太长时间,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叶轻尘就看见一排面包车开到了工地边上。粗略一数足足有二十多辆。然后就看见手里拿着开山刀,钢管等东西混混从车上纷纷跳下。每辆车大概都跳下来七八人,二十多辆车加一起足有小二百人。没用多大一会,一群混混簇拥着一个男人走到了叶轻尘近处。林虎早就把枪收了起来,毕竟那么沉的东西,端久里也累挺。所以四爷看过来的时候,就知看到叶轻尘在自顾自的把玩着一把手枪。四爷自然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彪子,脸上露出一抹恼怒的神色。“废物,丢人的玩意!”
路过之时还犹不解恨的踹了彪子一脚。彪子早就被吓的浑身没了力气,又跪了这么长时间,两条腿已经几乎没知觉了。被四爷踢了这么一脚,竟然直接趴到了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小子,胆子挺肥啊,连我的人都敢动?”
四爷不愧是成名已久的老江湖,竟然径直的走到了叶轻尘面前才停下。叶轻尘抬头看了四爷一眼。“你就是他们的头?”
“对,我就是。大清早上给爷从被窝叫起来,然后在这拿把玩具枪吓唬老子?”
四爷这句话逗得后面混混哈哈大笑,显然都没把叶轻尘手里的枪放在眼里。算上彪子带的人,在场的足有二百多人,难道还能被一把小手枪给吓唬住了?这笔账在来的时候四爷早就和他们算过了。并且传话给了所有人,今天的事情结束之后,到场的兄弟每人都有五万块钱可以领!所以这群混混看见叶轻尘和林虎之后简直就像看见了一张张钞票一样。“小子,爷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以为拿个破枪就能给人看场子了?”
说话之时,四爷走到叶轻尘身前,似乎还想伸手在叶轻尘脸上拍一拍。只是还没等他手抬起来,叶轻尘原本垂在身下的手就已经悬停在了他额头的位置。一直黑洞般散发着寒气的枪管正对着他!四爷心里一惊,原本看叶轻尘蔫头蔫脑的样子,以为已经被自己这些人唬住了。没想到竟然真敢把枪对着自己!“小子,你可想清楚了,杀人犯法的!”
四爷强装镇定的喊道。“哦?是吗?”
听到这句话叶轻尘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没想到还有人会自己说这句话。四爷能混到今天位置,凭的就是一股狠劲。此时见叶轻尘听脸上有些不自然,继续开口说道:“只要你敢动一下,我身后的兄弟就会把你砍成肉泥!”
这句话说完之后,四爷身后一种小弟立马呼啦啦的往前走了一步。“是谁让你们来的?”
“我四爷做事也是你能打听的?识相的把枪放下赶紧滚!”
见到叶轻尘果然不敢开枪,四爷心下已经踏实了不少。只是他刚一放松,就看见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然后脸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竟是叶轻尘二话没说就用枪托给他鼻子狠狠地来了一下。“哎呦!”
四爷顿时感觉眼冒金星,整个人险些都倒在地上。四爷伸手在自己鼻子上一摸,手掌全是猩红的血迹。立即歇斯底里的喊道:“真敢动手,给老子砍死他!”
叶轻尘脸上的笑意终于敛去,变成了一抹彻骨的寒意。“都别动!谁动谁死!”
只是这句话很快就被一阵喧闹掩过。“别听他放屁,咱们人多,一起上!”
“敢动四爷!”
就在这群小混混作势要上前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林虎忽然把时手指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所有人都听到耳边想起了“蹭蹭蹭”的声音。等到转头一看,所有的小混混都傻了。只见一个个身穿绿色作战服,手上端着枪,胸前挂着手雷的特种兵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而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所在的位置包围而来。这群突然出现的特种兵不仅速度快,互相之间的配合还既有默契。只是几个呼吸之间,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既定位置,根本不用任何沟通,就对二百多名混混形成了包围。等到所有人完成了战术走位,站在叶轻尘身边的林虎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比预计时间慢了零点五秒,给我丢人!这帮小子一个月内别想闲着了!”
听到这句话,叶轻尘有些忍不住同情眼前这些东部战区的尖刀兵了。落在林虎手里,确实够他们喝几壶的了。只是场间最让人同情的还得说是四爷。这时候的四爷刚从鼻子上的疼痛中回过神来。刚有些差异周围为什么突然安静了,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些兵完成包围的一幕。这个念头升起之后,四爷只觉得自己大脑之中一片空白,连一股浑浊的液体已经顺着裤管流到了鞋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