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自认自己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小透明，虽然认识的人还不算多，但是面前的这些人很显然都是业界有名的大佬。甚至有几个看上去，是之前在某些杂志上面看见过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秦舟不想和他们起争执，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提安看见这个样子，更是冷哼一声，还以为秦舟是因为惭愧，所以才不说话的。“所以，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就老老实实地去下面玩，真以为自己拿到邀请函就能上来了？”
这就是明摆着要赶人的意思了。“提安，你差不多行了。”
说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夫人。对方看着大概已经六十岁上下，只不过状态看起来保养得很不错，衣着服饰妆容也非常得体，看起来就让人觉得雍容华贵。对方似乎很有身份，周围的人都很忌惮。只不过，提安却依然不依不饶道，“您别出来当这个老好人，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您看看现在，乌烟瘴气的。我刚刚上来的时候，还听见下面的人说闹出来什么抄袭的事儿。现在的这些小年轻，不给点教训都要上天了。”
抄袭？秦舟挑起眉梢，想起刚刚自己在门口看见的一幕，也不知道提安现在说的话，和自己刚刚看见的东西有没有关系？“就算是有一些不听话的，你也不能把所有的都概括了。”
老夫人的语气却很温和，看向秦舟，温声开口道，“这孩子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再说了，是老蒋给的邀请函，你看不上她，你还不给老蒋一个面子？”
这两个人都是跺一脚地动山摇的大佬，秦舟看见提安，看看老夫人，没有做声。两个人各抒己见，提安不知道为什么，对秦舟的恶意极大，就是不希望她留下来。原本老夫人也只是看不过眼，才帮忙说说话的。但是现在听见提安这么抗拒，反而拧起眉头来，也坚持让秦舟留下来。眼看着两个人莫名要争执起来，原本在看热闹的大佬们都过来打圆场。“您说您二位在这吵什么呢？为了一个小辈值得吗？”
“就是啊，提安，你也给蒋老先生一个面子，别闹了。”
“怎么就是提安胡闹了？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没错，凭什么秦舟一个没名没分的小辈，就能进来了？”
也有人赞成提安的说法。眼看着上面乱成一团，有人出来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不就是觉得她没有留在二楼的资格吗？那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不就行了？”
这个提议倒是没有被人拒绝。说话的女人看向秦舟，问道，“你呢？你愿意接受我们的测验吗？提安说的话可能有点过分，不过，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的话，也最好不要留在这里。”
秦舟抿着唇看向女人，点点头道，“我可以试试看。”
女人挑眉，对秦舟的勇气还是非常赞许的。既然秦舟自己赞成了这个提议，他们也就想了一个办法来测试秦舟的实力。“现场调配香水也不现实，这样好了。”
原先打圆场的女人看向提安，双手环胸问道，“你刚刚不是说，他们这些年轻人不认识华夏的香料历史吗？就看这个的了解程度吧，行不行？”
女人叫沈婉茹，也算是业界里面很有影响力的人，提安不想和她争执，也认可她的这个说法，缓缓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好了。”
沈婉茹看向韩老夫人问道，“韩老，您也同意吗？”
韩老夫人也点点头道，“可以，如果她可以通过的话，就让她留在二楼吧。”
经过大家的商讨，很快就决定了要怎么测试秦舟。对于调香师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识别香味的能力，所以，这会儿自然也要用这个方法来测验秦舟。原本这些人在楼上，看起来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突然发生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一个个都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测验香料的方法。秦舟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只不过是看着他们准备，在心里面叹一口气。如果早知道过来会这么麻烦的话，她可能就不会来了。“那就这样吧，现在这些都是华夏的香料，可以让你先看一眼。”
沈婉茹让秦舟看着那些香料，然后才开口道，“接下来呢，我们会把你的眼睛给蒙起来，然后给你拿几个香料过来。”
“你确认过味道之后，再摘下眼罩，分辨出来就可以了。”
沈婉茹看着附近的人似乎都是兴致勃勃的，都很想过来试试，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如果数目太多的话，那你对了百分之六十以上，就可以算你通过。”
这些人都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么有意思的新人了，所以这会儿有人感兴趣，倒是也在情理之中。希望一会儿不要每个人都来凑热闹，所有人都拿着香料过来才好。秦舟不知道沈婉茹在想什么，只是看过一眼那些香料之后，就点点头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提安自然是觉得秦舟在说大话，当下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道，“这才看几眼就说自己已经看完了？”
果然就不应该对这种狂妄自大的后辈抱有什么希望。沈婉茹打着哈哈道，“哎呀，人家说看完了就看完了呗，你非要按着人家多看一会儿？”
提安暴躁道，“谁要按着她多看一会儿？我是看你们这么多人帮着她说话，一会儿她丢人，你们的脸也跟着丢了。”
沈婉茹和提安在说话的时候，秦舟已经被人把眼睛蒙起来了。刚刚的香气自己已经记住，在两个人说话的功夫，秦舟就已经挑出来了几种香味。看见这样，沈婉茹立即挑起眉梢，对提安笑着开口道，“你看，人家小姑娘好像已经分辨出来了。你也别和我吵架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韩老夫人看一眼秦舟挑出来的香水，神情有些复杂，叹一口气，转身走回去了。提安倒是没有故意和韩老夫人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