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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奇怪的女人(1 / 1)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我被巫素素从床上挖起来,出门过早。西山镇最有特色的就是过早,路边小摊随便哪一家,做出来的点心都是特色。巫素素拉着我来到一个摊位前,点了一堆吃的后找了张桌子坐下。巫家是行内赫赫有名的大家族,神的后裔,仅凭这点巫素素的身份就高人一等,非同寻常。我着实没想到她这么个天之骄女会吃路边摊,心里不由对她产生了异样的心思。付了钱,看着巫素素狼吞虎咽,毫无吃相的消灭了一桌子食物后不由笑出声,她放下碗,鼓着腮帮子瞪了我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吃饭啊,土包子!”

我瞅着她模样实在是太可爱,忍不住想捉弄她下,于是上下瞟了她两眼,无不认真道:“见是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能吃的。”

巫素素嚼着嘴里的食物,反应慢了半拍才听出我在戏弄,生气的在桌底下狠狠踹了我一脚,起身冲着老板大喝一声,“再来五十个油饼,他买单。”

这当然是玩笑话,我不好意思的冲老板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追上巫素素,驱车前往虹镇老区。王奎所住的小区是个鱼蛇混杂的老小区,环境很差,设施老旧,我们在小区里没找到7单元,四下打听后,才在小区后门外找到了这栋楼。七单元与老小区仅一墙之隔,楼高七层,一梯三户,没有装电梯,外墙破旧,周围环境杂乱,沿街地面上全是一块块发黑的油渍。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堆满了一次性碗筷,还有吃剩下的残渣散落在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酸涩味。乍看之下,这栋楼与小区内楼房没啥差别,很普通,可经不得推敲细究。绕着这栋楼前后走了两圈,纵观四周格局,这栋楼建这另有名堂。估摸着,老小区建立的时候这片地还没开发,现在市镇改建,修了马路,路口正好对着老小区沿街联排房,每天车来车往的成了煞气,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这里应该出过事,请人来看过,改了格局。重新修了围墙,开了侧门,为挡住路口的煞气,建造了这栋楼。只是这风水先生道行不高,这破煞立煞的风水局,做的漏洞百出。造楼挡煞,可偏偏大门朝北,背靠路口,挡风挡水,非但驱散不了煞气,相反还会引狼入室,将煞气聚集在这栋楼里,时间久了必出妖邪。打量过周围的环境,我们回到七单元前,现在刚过九点,楼道前的大树下几个大爷正围坐在一起下棋唠嗑,我示意巫素素边上等着,佯装看他们下棋,散了几圈烟,聊上几句便顺利混进了大爷群,打听王富贵的事。王富贵出事那天,有个大爷见过他,当时王家给小孩办生日宴,他还拿了糖。王家在前面馆子里请客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王奎还动了手,把王富贵气的坐地上嗷嗷大哭,后来王富贵抱走了孙子,第二天一大早王奎带着老婆出去旅游了。我抬头看向巫素素,她阴沉着脸,眉头皱在一起,显然我们想到一块去了。王富贵出事当晚,他不是一个人回的村子,他带走的那个孩子去哪了?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我继续套着大爷的话,他们似乎并不知道王富贵死了,这就更叫人纳闷了,按照当地习俗,家里老人没了,办白事的时候是要通知周围邻居街坊的,这是村里人没通知到位,还是王奎有意隐瞒?我压下心头的疑惑,与大爷下了几盘棋,唠了会磕才离开,趁人不注意拉着巫素素走进七单元。303室的信箱里塞满了报纸和宣传单,我从中抽出一份缴费单,上面写着王奎的名字和住址,下面的日期还是上个月的,已经过了最后缴费期。巫素素拍了拍我的肩头,指向楼上,做了个邪气很重的手势,我放下缴费单,率先上楼,来到303室前。缴费单逾期那么久,显然王奎这次离开就没打算回来,出于礼貌,我还是敲了敲门,确定家里确实没人后再想法子进去查探。然而,没过多久,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片刻后,房门开启了一条缝,一张极为死板的脸出现在门口。“你们找谁?”

现在虽说是大白天,突然冒出这么张脸来,看着怪瘆人的。我干咳了声道:“请问这里是王奎家吗?我们是他老家那边的人,他爹死了,找他回去奔丧。”

门内沉默了会,咔哒一声,门锁打开,一股子臭味扑鼻而来,女人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随手掩上门。八月的天气炎热无比,女人长袖长裤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色蜡黄,两眼深陷,唇齿发黑,身上有股难闻的气味。这是尸味!常年与尸体打交道,对这股子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我盯着女人看了会,她刻意的回避了我的眼神,犹如枯爪般的手指拢了拢头发,气若游丝道:“你们找错人了,王奎家住对门,现在没在家,出去好多天咯。”

说罢,女人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用围巾掩住嘴,我还是看到了她咳出来的血块。血块颜色怪异,血浓的发乌,粘稠如膏状,看起来不像是肺里的问题,更像是一种不常见的反噬症状。就在女人转身回屋的时候,我一掌滴在门框上,冲她笑着问道:“那真不好意思,您有王奎的联系方式吗?我们找了他好多天,一直联系不上,家里人还等着呢!”

女人像是受不得惊吓似的,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牢牢抓着脖子上的围巾摇摇头,说了句‘我们不熟’后,重重关上门。她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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