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石墙,游海沙迅速来一番布置,主要是让柳敬亭去兼顾两面山翼。之后清点损失,这次共损失了四十三人,另有七人重伤,数十人轻伤。而这些都是拜那几个碧泠武士所赐。好在乔衍这次敌住一钗,否则后果更难预料。鸠山藤面对一地鸡毛以及防守坚固的高墙,只好暂时抢救伤者停止进攻。游海沙抓紧时间安排治理伤兵,并想乘机与大家逗逗乐子。这些都是最可爱的人,想听听他们欢笑,听听他们心底声音。一些人由墙上下来看望伤者,包括两位堂主牛长岭与诸大山。因为乔衍也为游海沙列为伤者也在当中。给伤者包扎后,众人的情绪有点低落。就道:“各位不可气馁,这晚咱们最幸运的一次,估计是得到神仙辅助,扶桑人的损失是咱们的十倍。”
但是众人都甚不甘心,一些好兄弟走了,永远也回不来了,感觉现在是与扶桑人厮杀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也感到这些兄弟的性命与这个胜利果实相比是不值得的。一时抑郁没说话。游海沙又道:“兄弟们,咱们闲暇的时候不是挺习惯玩纸牌的吗?你们先听本帮说个道理,咱们选择在这里防守,一方面固然是为守卫这片阵地,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杀掉他们的有生力量,不让他们到陆上作恶,让陆地上的兄弟更能大展手脚消灭他们。咱们现在就是与他们打牌一样,但赌的不是画大花脸,而是命赌命,咱们现在能用一命换他们更多的命,那咱们就是胜利者。”
牛长岭道:“可是现在咱们已经没了陷井了,就像手里少了几只二一样,这些狗贼恐难消灭。”
游海沙:“那咱们就准备以一命搏其三命,不论如何都得将上到这里的兔崽子消灭。”
“帮主这个说法不错,他们这次来了这么多人,陆地上必定人数更多,咱们就将这牌打好,将这里的兔崽子消灭吧。”
诸大山道。“各位放心哈,你们打完了还有咱们呢。”
一个伙头军领七人各捧一碗热汤过来,一边笑嘻嘻的一边将热汤递来。诸大山接过喝了一口:“闭上你的鸟嘴,兔崽子完蛋了也没咱们的事。”
“诸堂主说得对,咱们把贼子都消灭了,咱们都得回陆地去快活。”
那伙头哈哈笑接口。热汤送来,众人的情绪顿时高涨起来。“小兄弟,你好好吃,小心热着。”
游海沙端着一碗汤,向乔衍送出关心话语。“小子这次没杀到一个敌人,甚感惭愧。”
游海沙一只手伸过来落在他肩膀:“话说小子,假如大家都有你这次的功劳,则敌人进攻必然更加困难了。”
心中顿时惭愧,当日欲三刀扫乔衍出岛,结果扫到三十二刀才绕到乔衍身后让刀尖在他衣服上沾了一下。但这时又奇怪了一下,乔衍的武功高不用置疑,但从他当日试刀与他今日表现来看,他武功高的一面又有个问题,就是阻挡厉害,这里除了他没有一个人能单独阻挡住一个扶桑九级高手,但是他总是不见反击力。如果说他不尽力吧,又说不过去,只是总感觉心中有条梗。“游帮主领导大家做了这些陷阱才有最大功劳,小子只像游帮主说的,是来骗饭吃的。”
牛长岭大叫:“小兄弟快别这么说,你说那个人有多厉害,咱们十几个人都抵挡不了,你却一个人硬扛了。”
众人都对乔衍投来惊异赞许的目光。“好,咱们把汤喝了,一会再找扶桑人打过。”
乔衍笑着大叫,大喝了一口汤。“对,咱们一会与扶桑人搏过。”
众人附和。“小兄弟。”
游海沙又拍了下他肩头:“这个话说来,现在是咱们喝着你的汤,而非你喝着咱们的。你知道这个菜来自哪里,正是你们为之勤勤恳恳耕种的菜园。”
众人都大是诧异,乔衍更是意外,“哈哈哈,那也是这几位大哥做熟了给大家吃的。”
牛长岭:“本堂主因为姓牛,永远都让人当作牛似的。咱这做牛的都少有耕种,这活儿反而让小兄弟揽去了。”
诸大山:“话说你这名字取得也怪,就该是耕田的命,日后就多点去帮小兄弟种菜吧。”
牛长岭哈哈笑:“你说得不错,俺这乡下出生的就是喜欢耕种,等赶跑了扶桑贼咱就回耕种去。”
诸大山:”你这名字还真有点怪,你明明姓牛的还叫岭,更是长岭,别人当然当你是牛了,就像别人当咱是大山一样。”
牛长岭眼睛一亮:“敢情咱父母真想咱做牛?”
众人哄堂大笑。一个帮徒道:“可能你们的父母就有这个想法,一个是想你们做牛一是想你们做大山。”
“但这位兄弟还是说得简单了点,他姓诸的可以改,比如吧,他想叫将军,叫诸将军就感到很自然,可姓牛的就有点不行。”
诸大山瞪眼:“那你叫牛将军不行?”
“那就是牛将军呀,就是说这个将军是牛。”
众人又不禁大笑。那几个重伤的虽然也哈哈笑了一下,但是身上疼痛,再也笑不出来,一个嘟哝:“一个牛一个猪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怎么不想想咱父母给起的名字。”
一帮徒喃喃道:“胡发道,不错呀,是说你有发财之道。”
“还发财之道呢?别人都是叫胡八道,人家一听这个名字都跑光了,谁还与你做生意?”
那人又是嘟哝。那帮徒:“那叫胡财道可能好点。”
那人又忍不住嘟哝:“那就叫无财道。”
帮徒哑然。“你们说得真是,那我以后姓正不姓傅好了,真是合该我做这个副堂主。”
另一伤兵道。诸大山大叫:“你好起来,我这个堂主之位立刻送给你。”
游海沙:“你还真不说,你这次负重伤,日后确实可以由副转正。只是不是接替大山之位,而是到帮机堂来协助本帮。”
那人啊了一下:“这样就是正的了?咱协助帮主也是副。”
游海沙想想有道理,他之下的人都是协助他的,都是姓副,这个职位确实难安排。“你姓傅已经很好了。”
他旁边一人呻吟:“你就不想想我这恐怖之姓。”
一个帮徒:“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是姓史,意思就是喜事连连,你的伤会很快好起来。”
那人道:“你们之前却没有这样称呼我,在下好的时候,说咱是什么屎,现在,我却想到另一个字。”
泪水悄悄流下来。一个帮徒:“你不要胡思乱想,咱们之前那是开玩笑,你作战总冲锋在前,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现在更不能做贪生怕死之辈,咱们需要你好起来出去杀贼。”
那人抹了下泪:“咱就是不想史翘翘,再出去与狗贼厮杀。”
众人吃了热汤,又上去把把岗的人换下。乔衍虽被游海沙叫不要上去,但他还是坚持上了。他中的一刀颇深,包扎之下仍然裂痛,但正如游海沙说的这是赌命生意,这点伤可抛到脑后。外面黑麻麻的扶桑人已经就位,估计很快就会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