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被他吓住,被他挟着黄翠山出东门而去。觉性拟派人到北边路口拦阻,傅仁走的却是南道。这里是一面沙洲,上面陷阱密布,但是他轻车熟路,步步跨过陷阱,一溜烟就到了南门外。峭壁上的人不敢放箭,担心伤了黄翠山。南门与军营后门近在咫尺,傅仁的身影转眼消失在那片树林,没入军营之中。孟廷玉与高麟撤走后 军营就为扶桑人占领。觉性至此无奈,只好迅速下令帮徒更改除南门外其它三面陷阱设置,同时叫人出外联络海砂帮。正在束手无策之际,帮徒来报大树沧夫挟黄翠山在外叫门,着大家速速投降,否则将黄翠山杀了。觉性一急,突然想出个办法,着人立即去找个稻草人穿上他惯穿的衣服,速速找来陆应风如此如此这般。陆应风也很果断,立马将觉性绑了带到南门峭壁上,向下面的大树沧夫冷冷道:“阁下就是大树沧夫?”
大树沧夫将长刀架在黄翠山脖子上,喝道:“我就是大树沧夫,你们立即投降,否则将他杀了。”
陆应风冷冷一笑:“咦,这位不是黄老板?怎么到了你手上?”
大树沧夫叫道:“你的是什么人?叫他的弟弟觉性出来。”
“你找他啊?”
陆应风将觉性一下掼到壁上横着,“你找的可是他?”
觉性是僧人甚好辨认,大树沧夫不禁一愣,喝道:“你的是干什么?”
陆应风呵呵笑道:“多谢阁下这次为本寨除了一大害,这个觉性挟其兄弟夺了咱的飞龙寨改为青莉帮,在下正怒火满胸的。这不,你抓了他们这个头子,我就轻松得多了,现今顺便抓了这个觉性,你要不要?要就送给你们。”
大树沧夫如遇兜头冷水,诧道:“你的是什么意思?”
陆应风冷冷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两人太抠门,咱们早就想杀了他们,将他们那点不义之财取来做军饷而已。”
大树沧夫瞪着黄翠山:“你的是真是假?”
黄翠山向陆应风咬牙切齿道:“陆应风,黄某对你不薄,经常给你们捐献军饷,你竟说这样的大话,落井下石陷害咱们?”
“黄翠山呀,你是捐献了不少,但相对于你满地宫的财宝只是九牛一毛。咱们历年辛辛苦苦保护你们,你们就这样对待咱们,现今你又想咱们怎样对你呢?”
黄翠山怒吼:“陆应风,你就是个畜生。”
“黄翠山,你别再对着咱大呼小叫的,你已经当咱们是畜生很多年了,现今,我陆某就除了你们两兄弟,让你们的财宝都充了军饷,且看以后谁是畜生模样。”
大树沧夫听得一愣一愣的,向陆应风叫道:“你们立即开门投降,否则我立即将他杀了。”
咆哮着长刀举起放到黄翠山头顶。“那就多谢大树先生,免得陆某人亲自动手。”
大树沧夫呀的一声暴叫 长刀刹那劈下,里面的人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但是大树沧夫的刀只在黄翠山头发上停下,执刀的手顿感无力,以为打开黄翠山藏宝地室在即,哪知遇到这个事。他眨了下眼睛,瞪着陆应风:“你抓的这个觉性是本地匪首,本将军正在通缉于他,你将他交给我。”
“这个还真不能交给你。”
“你的,是骗我?”
“陆某怎会骗你?实是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陆某必须亲自杀了他。”
“那好,你现在杀了他。”
陆应风将觉性放下一点点,冷冷道:“觉性,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觉性咬牙切齿道:“觉性好恨,认识了你这个狼子野心的狗贼,我觉性下辈子也会将你杀了。”
“你要下辈子杀我,那我就等着,只是现在必须将你杀了。”
觉性怒叫:“且慢,我还有句话向我哥哥交待。”
“哼,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人,又有什么话好说?”
“呵呵,陆应风,你别以为不让我与哥哥说话我就没有办法。哈哈,你只知道他的藏宝室可不知道我的呢。”
“你快说。”
陆应风喝道。“你当你觉性大爷是小孩子,你叫说就说?”
“你说不说?”
陆应风又将他掼到壁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也不说。”
“你到底说不说?”
陆应风怒叫着将他在壁上掼上掼下,接连掼了五六次,最后一个掼上的却是一个头顶冬瓜皮的稻草人,只是瓜皮染了一溜白色,远看就像觉性的脑袋。只见他手起刀落将冬瓜头一刀劈下,觉性也跟着一声“惨叫”,“翻”下墙去。大树沧夫大吃一惊,想到这个事到这里却是难办,抓了个没用的人。陆应风道:“你还等着干什么?还不将黄翠山杀了。”
大树沧夫哼了一下,挟着黄翠山撤兵。众人一下子在壁里捂着嘴偷笑。但是一会儿大树沧夫又挟黄翠山回来,怒喝:“你的骗子。”
长刀一削而下,黄翠山一条左臂顿时被卸下。黄翠山一声惨叫,脸色苍白差点晕去。里面的人怒火满腔,只能心中悲痛没有办法。原来大树沧夫回到树林后面,躲在树林中的钱长清出来说愿以性命担保是陆应风与觉性作假。大树沧夫想了一下,他们在这里那么久为什么相安无事,现在一下子就反目成仇?登时知道被骗,风风火火赶回来一怒之下就卸了黄翠山一条手臂。当下又将刀举到黄翠山头顶怒喝:“你们投不投降?不投降立即杀了他。”
众人一时都六神无主,投降肯定是不行的,那样遭殃的就不只是一个黄翠山。但却不知怎样应付当前局面。军营那边突然人声鼎沸,好多扶桑人叽里呱啦的叫起来。大树沧夫不禁将刀放下举头回望,见到军营上面竟冒出火烟,好像里面着火了。但他也不怎么担心,因为有鸠山藤与鸠山夫和五个九级好手在那,在当地不会惧怕任何高手。当下又将刀向黄翠山头顶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