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山千夫接到报讯领侍卫军赶来,满山武士除了鸠山书与乔衍等人,都刹那跪倒大呼“大王”。鸠山千夫叫平身策马到鸠山书前,“山书,你护外人是怎么回事?”
鸠山书道:“他们是山书朋友,不是外人。他们是飘洋过海而来,请千夫叔叔放过他们。”
“你千夫叔叔已接到禀报,他们是神州奸细,必须抓了狠狠查问。”
“他们是神州人没错,但不是奸细。而且山书在神州时为他们所救,是救命恩人,你不能为难他们。”
“他们或者是你好朋友,甚至就是救命恩人,但咱们现在做的事你知道,你这样做误了咱们的大事。”
“他们这次来为拿解药的,千夫叔叔说误了的大事,是怕他们救治了那些千千万万中毒的人,他们这是做好事,不是千夫叔叔说的误事。”
“山书,你别好坏对错不分。眼前咱们所做,正是咱们所有扶桑人都应该做的一件大事。”
鸠山千夫提高声音,“这乃征服神州的最好机会,让他们得到了解药咱们就会功亏一篑。”
“千夫叔叔,我说你是做错了,这的确是一件大事,但是是大坏事。靠做大坏事是征服不了神州的。”
“你难道想做好事去征服神州?”
“你一直对山书说,咱们是用文化征服神州,让他们信服而景仰。即使到神州去用兵,也只是杀那里坏人。可是你这样做,不分好人坏人皆受荼毒,受到杀戮。”
“不错,你千夫叔叔不管荼毒杀戮,只知什么是信服,如你们有什么能让我信服,就有了商量的前提,否则在国家大事前是没有私人恩怨可说的。”
“你不能给我们设梗,他们得到解药救那些无辜的人是无条件的。”
“山书,你这样就是无理取闹了,他多次与鸠山领事打赌,甚至与纯子打赌,你千夫叔叔就不能向他提一次条件?”
“那你说的是什么条件?”
原来鸠山千夫说这么多是为提条件。“咱们棋院在这,这里聚集扶桑的精英棋手,你千夫叔叔的条件其实很简单,他只要能让这些棋手对他信服,你千夫叔叔就可与他商量这事,甚至解药都可给他。”
鸠山书不知道乔衍的象棋水平,但是传说中似乎挺不错的,如果真行倒是可以一试的机会。望向乔衍。乔衍不懂扶桑话:“他说什么?”
鸠山书将鸠山千夫的话说了。乔衍刹那有了点信心,对鸠山千夫道:“你如果说是关于象棋的,小子水平虽臭可以应付一下。”
鸠山千夫用神州话:“本王听说你的盲棋很厉害,让马还赢了咱们好手。但扶桑棋手精英辈出,在这里就有很多棋手对你不服,你如让他们服了,解药就给了你,如你不能,就得留下来,任由咱们处置。”
鸠山藤固然亲对他说乔衍的棋厉害,这次派回来的人还禀报说仍是盲棋让马赢了大泉纯子,真是既震惊又生气。当然这次的人回禀报主要是他们得知乔衍可能会到扶桑来寻解药,这仍然是求解之梗。大泉纯子那日到河边被鸠山藤跟踪,见到她与乔衍见面,回去就逼问,大泉纯子逼于无奈,只好说乔衍与鸠山书是朋友,想去扶桑找她,让她给他写了一封介绍信。但是乔衍的意图则没有说。她给鸠山书的信也自是被提前没收了。鸠山千夫想乔衍反正一时也跑不出,不如乘机让这里的棋手修理他一下出点恶气。也可敷衍鸠山书。她爷爷护着她,他也不能将她怎样。“你以往对的不是咱这里的的盲棋好手,而且你只是对一个人下盲棋根本不算高。不知你知不知道,咱们这里的棋手可以一起对二十个棋手盲棋下。你如能像他们这样或下得更多,本王当然可以给你们解药。否则你没有让咱们信服的棋技,就不必奢望解药了。”
乔衍大吃一惊,下二十盘盲棋怎么应付?他可以下五盘或者多一点,但二十盘对他来说就是看不到的漫漫长路,是怎么也做不到的。专业棋手经过练习是可以下二十盘,但他没有练习过,因为江湖基本不下盲棋。一个声音突然传入耳鼓:“你答应他下三十盘,如果成功了就让他们交出解药。”
顿时一喜,石行舒必然有办法。当下心情一变,“二十盘太小儿科了,小子下个三十盘也不在话下。”
这下轮到能懂神州话的扶桑人都大吃一惊,这真是个未听过的奇谈怪事。据鸠山千夫知道,棋院顶级棋手经过不断练习,万里挑一才能选出一两个并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掌握下二十盘盲棋的办法,并感已是极限。这个三十盘的他们想都不敢想。就算再想也是感觉不可能的。难道神州的棋手真的这么厉害?这就相当于他们这里的跳高纪录是两米,对方的是三米,这个怎么追?当下坚持不信,向他带来的几个棋手看着。想本王难以想像,不知你们有什么见解。这几个棋手既爱神州象棋,当然也懂得几句神州话,乔衍的话自懂得,他们的想法其实与乔衍一样,后面的棋盘就像漫漫长路。当下看着鸠山千夫说信也不是,说不信也不是,担心被说井底之蛙。但不能不答,一个就认了井底之蛙,道:“大王,这是不可能的,咱们有信心可以与他赌一下。”
鸠山千夫也看到几个棋手脸色,知道他们也没信心。又想到鸠山藤与大泉纯子耻辱,担心这次是辱上加辱。但他刚才话已出口,辱上加辱也顾不得了,“好,就依这条件,如你做到了给你解药,如你做不到,那本王会杀了你。”
心想扶桑棋院的名誉赌他性命也值得。鸠山书听到是下三十盘盲棋就感觉是乱说,这是难以想像的事。现在听鸠山千夫的话,感觉这是他对乔衍的一个陷阱。大叫:“不行,这怎么可能?”
乔衍道:“山书,你放心吧,我可一试。”
鸠山书向来是相信乔衍的,一下子就没有拒绝他。但这个不能相信不能相信,一万个都不能相信。乔衍又对鸠山千夫道:“你们得同意,只要我没有走错步,不管输赢你们都得同意算挑战成功。”
鸠山千夫又望向几个棋手,一棋手道:“大王,这个可以同意。”
原来在下盲棋时,只要不记得了盘面下错就算输,但乔衍如果是正常输棋,说明他能够记住棋盘,当然可以。因为盲棋考的更多是记忆力,而不是只考棋力。数十盘棋走起来后很多子已处在不同位置,记住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