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哥,里面发生什么事?”
高麟抱拳。一汉子就答:“没什么,是在下兄弟夫妻闹事。”
高麟刚想有与孟夫人这么相像的声音?那声音就大叫“救命呀救命呀,放开我放开我。”
“夫妻闹事也不宜伤了性命,最好是和和气气生活,几位大哥何不管管?”
那汉子:“官爷不知,这真管不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在下还不是官。”
声音有点冷。高麟知他胡扯,有点焦急。钱化像想到什么,“下官知孟夫人的声音与这位夫人很相像,难道嫂子与孟夫人也长得一模一样?”
那汉子仍然有点冷淡:“嗯嗯,天下声音相像的人很多,官爷说的可能就是这情况。”
钱化分辩:“不是啊,孟大人新婚燕尔,说的新婚妻子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难道贵兄也遇到个如此美丽的女子?”
那人顿时心里不悦,瞪了钱化一眼,想你们的什么孟大人可娶漂亮老婆,咱就不能?高麟担心事情弄糟,笑道:“咱这兄弟说话不会表述,是说兄弟的夫人可与孟大人的夫人媲美,是口钝表达错误哈。”
其时那声音仍在大喊大叫,三人都颇焦急。那人脸色稍霁,“原来这样。是了,你们说的这位孟大人有个如此漂亮老婆,是哪位孟大人呀?”
三人都想抢着说,高麟:“咱们刚才已说了,是孟廷玉孟大人。”
那人顿时眉头一皱露惊惧之色,“官爷真的说孟大人有个这样老婆?”
“怎么不是,才新婚燕尔。只是她夫人随旧欢去了。”
“她这位旧欢是谁?”
“是位朝廷过来的燕公子。”
“这燕公子生得怎样?”
“三十余岁,高高瘦瘦,颇有风度的样子。”
那人刹那转身掀帘进室内,那女子大喊大叫顿止,听到个粗豪声音:大哥,我才不管她是谁的老婆,总之她到了这就是我的老婆。”
“宜弟,这事非同小可呀,咱们得斟酌一下。嗯,咱们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这里的弟兄、家当,如孟大人来讨人,咱们这些赔尽了都赔不起。”
对方顿怒:“大哥,如你这样认为,那现在我与她离去与你们决绝,日后有人来找,叫他去飞天岭找我。”
“宜弟这说哪里话,咱们兄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这为活也理应共同进退,你怎能说这样气话?”
“大哥,咱们的确是有难同当,在下这模样你们对咱从不嫌弃,可称有难同当,但有福同享就不是,你们都娶了心爱的如花似玉的女子,我每夜都独守空房,现在不易遇上一个,你又说出这样的话,就更不是想有福同享。”
那汉子想做夫妻的怎能与你有福同享?你不是自小得了那小儿怪病吗,大夫说是什么麻痹症,导致腿脚一大一小走路拐腿,没有那家女儿看到你也不是咱们的错。就安慰:“宜弟,咱知道这是咱们做大哥的错,没为你的婚事着急,但是咱们日后会加倍努力,定让你抱个美人归。眼下这事,就听大哥安排?”
“大哥,你这话已说千万次了,每次给我的都是泡影。我现在不再相信你们,只相信可以抢来。而且你们之前都找不到,现在有点漂亮的都让扶桑人抢了,就更找不到。”
高麟三人顿感蹊跷,果是抢的。“大哥是说了千万次,但是再来个千万次大哥也不会气馁,日后必给你找一个。而且天下处处是美女,不是扶桑人说抢就能抢光了的,前面的机会肯定有。”
“我不管,这个女子我要定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这……”“你别说了,我已经算是与她洞房花烛了,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你们怎么说都没用了。”
高麟大吃一惊,如果真是这样,此番白走一趟。顾不得面子刹那掀帘进去。木柱上绑着一云鬓散乱衣衫撕扯成数块的蒙着面纱女子,正是孟廷玉的新娘子。想这厮如让孟大人看到,必扯下他数层皮。就喝:“你凌辱了孟夫人可知罪?”
那个腿脚一大一小站立不太正的矮挫汉子刹那拔刀,目光异常凶狠的盯着他怒叫:“你这狗官活得不耐烦了?”
高麟一哆嗦,“兄弟好说,咱一时情急。这位正是孟夫人,孟大人的威名满天下,阁下是知的。。”
他刚才喝叫是想知道孟夫人有没有受辱,但从现在情形未看得出。他眼下就想到不只是辞令打平江而已,而且想将孟夫人救了。如能立此奇功,日后必飞黄腾达。又想到午上说的英雄救美,想不到还真出现做英雄机会。那汉子过去对他劝阻,“他们都是孟大人的人,宜弟看这事就算了吧?”
矮挫汉子举刀,“大哥,你别帮着他,否则咱们兄弟没得做。”
那汉子就脸现难色。矮挫汉子刹那劈断绑住孟夫人的绳索,一把拖过她往后门而去。那汉子眼睁睁看他离去,感到没法阻拦。高麟也是眼睁睁看着不敢阻拦,只是叫“大哥,这位是孟夫人,非同小可,请大哥认真思考”。那汉子想解释,却说不出来。突然窜出不理高麟,与另三个汉子一番耳语,就同时拔刀向着跟出来的高麟与钱化董盛。那一直说话的汉子脸面阴狠:“几位官爷对不住,咱们送你们上路。”
举刀就想动手。高麟大叫且慢,“咱们是孟大人的人,你们敢得罪?”
汉子冷笑:“嘿嘿,你们都不在了,还有什么人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举刀就向高麟劈落。高麟后退几步躲过,“咱们下面那么多兄弟,你们不可造次。”
“他们只是瓮中之鳖,咱们爱将他们怎样怎样。”
提刀向高麟走来。高麟知道眼下求饶无用,虽然心里害怕也得撑一下,“咱们有两千多人,你们不能每个都杀了,就算漏掉一个回去报信,到时你们也受不了。”
他的话似乎触动了那人顾忌,顿时履足。钱化叫道:“不错,咱们外面还有人马,咱这只是先头部队。”
那汉子如心泼冷水,如外面还有后续部队,将他们都杀了,到时他们必会把账算到咱们头上。辗转好一会向外大叫:“来人,把他们绑了。”
外面冲进十余个长刀明晃晃的汉子,三人难以抵抗,刹那都被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