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了一个陌生的、认为与自己不相干的人电话。乔衍接到这个号码,认为他距离在大夏国经历的圈子又有点近了。他这次不是想打电话与陆叶谈,是想找到更多在大夏国认识的人,那么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路漫漫是不是路宛宛。长庆听到这个消息,登时从床里爬起来大叫:“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乔衍认为立即打电话给陆叶太仓促,准备回去再找个时间与她谈。回队里,与长庆找个安静地方给陆叶打电话,陆叶在那头想了下道:“我找个时间让她打电话给你吧。如果她同意,她就是肯见你们,如果不同意,那么就无能为力了。”
长庆想路宛宛如知道他找她,没有不同意打电话的。顿时瞪大眼睛,欢喜得一颗心差不多要跳出胸膛,在旁边一个劲的催促乔衍叫他让陆叶让路漫漫给他打电话。但是乔衍得尊重人家的时间与心情,只能对对方连声感谢,不理会长庆的要求。这几日长庆与乔衍一直形影不离,就是为接到电话,就犹如一只看着美食的蚂蚁,一刻也不想离开。直到第三日中午休息,两人走在运动场上,乔衍的电话突然“嘟嘟嘟”的响起来。乔衍急忙点开电话,那边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请问你是哪位?”
这是一个奇怪的电话,乔衍这边居然没来电显示。乔衍未答话,长庆就一把把电话抢过去叫:“你是不是宛宛?我是长庆呀。”
“你是长庆?”
“对对对。”
长庆欢喜的大叫:“我就是长庆,我太想你了,日日夜夜的想,想着你睡不着觉,食不甘味,时刻想你的俏脸……”听到嘟一声,电话挂断了。“宛宛!宛宛!”
长庆对着电话凄厉的大叫。但是电话里没有一点声音。“乔衍,怎么办?怎么办?宛宛不理我。”
“长庆哥,这个事有点蹊跷。虽说他们长得很像名字也差不多,但是他们又确实好像不知大夏国的事。”
长庆大叫:“乔衍,你怎么了?你要做懦夫?就不能对他们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不问,我去问。不管他们知不知道大夏国,咱们知道就行了。她长得像我喜欢的人就行了。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问。”
当天晚上长庆就打点行藏到京城,誓要把京城翻个遍把路宛宛找出来。乔衍也只好跟去。他们一道上都不敢打电话,担心对方会说他们死缠烂打,一怒之下把他们拉入黑名单。这样线索就断了。到京城后是次日下午,乔衍立即拨通了电话,对方是陆叶的声音,淡淡的:“不是已经无能为力了吗?你还有什么事?”
“咱们到京城了。”
乔衍说。“刚回去又赶来,你们是想干什么?”
对方像有点警惕。“我为上次那个事与你商量一下。我这位朋友长庆很想念他思念的人,认为你的朋友路漫漫就是他想念的人,很想去见她,想你约她出来。”
“呵呵,又是这个事。敢情你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我告诉你们吧,你们上次对我朋友说那样的话,她臭骂的是我。这次你们如仍找她,那你们准备等着挨骂好啦。”
“什么骂不骂的?咱们就是想让她骂。”
长庆旁边听着免提大声说。乔衍则在电话里道:“咱们知道这样是冒味,但我这位朋友是言不由衷。请你为了咱们打探的与你们相关的事,再约约咱们去见她吧。”
对方在电话里想了一会:“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这个有缘千里来相会最终是可能是无功的。但你们有这份心意,我可以再帮你们问她一下。但是是这一次,成不成就看你们缘份了。”
乔衍才不管她说什么,能见着路漫漫就行,连声多谢。京城里到处车水马龙,但对于他们这些乡下的孩子,并不想到宾馆待着,就找了个山头等候陆叶电话。大约过了小半时辰电话就响了,对方的语气居然很开心友好的样子:“我这位朋友同意见你们,但她有个要求,你们必须打扮得整整洁洁,身上不能有半点灰烬。另外,她现在上课中,到她下课再联系你们吧。”
乔衍问明了她下课的时间是下午十七点,就立即飞也似的跟随长庆去购买衣服找宾馆冲凉。长庆换上崭新的衣服,好一番精心打扮。傍晚,丽日咖啡厅,灯光朦胧中,乔衍长庆挑选了个靠角落的座位,还特意找了个干净的位子,担心招上灰烬。一会听电话响,陆晓叶在电话里道:“非常抱歉,我这位朋友认为咖啡厅里人声嘈杂,想换个地方。你们到青簏岭吧,下面有个公园,你们到那我一会给电话你们。”
两人匆匆赶去青簏岭。坐公车时都避着人群,担心又招上别人身上的灰烬。下面果然有个公园,有些小孩子在玩耍,成年人在运动。长庆到处打探有没有出售鲜花的,但人家现在送鲜花已经过时了,得送钻石,他不知道,只能无望而回。坐了小半会,电话响了,两人又是一阵兴奋。陆叶在电话里道:“漫漫她临时又改变了主意,说公园里人多,也很嘈杂,不适宜见面。她想改去簏日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