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直接把傻子踹出一米多远,随即他倒在地上鬼哭狼嚎地打滚。见傻子捂着裆部惨叫连连,暴发户发现陈梦比想象中难对付,当即恼羞成怒。“小娘们,吃硬不吃软是吧?”
他恶狠狠地瞪着陈梦,还朝地上啐了一口。“今天老子就霸王硬上弓!”
话音落下,暴发户来势凶猛,不等陈梦坐起来就扑了上去。“放手!你不要碰我!”
暴发户发疯似地撕扯上衣,陈梦惊恐地挣扎呼喊:“救命!救命啊!”
“啪!”
听到陈梦喊叫不断,暴发户为了制服她,掐住脖子狠扇了一个耳光。这巴掌的力道很大,陈梦顿时被扇懵了,倒在床上头昏眼花,两只耳朵嗡嗡作响。看到陈梦不再像刚才那样反抗,即将得逞的暴发户咧嘴狞笑:“你要一开始就乖乖配合我,又何必吃苦头呢?”
接下来暴发户解开衬衫纽扣,准备对陈梦下手。陈梦以为自己完了,绝望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淌。千钧一发之际,暴发户刚要欺身而上,只觉一股凉风从后脑勺吹来。“敢动我嫂子?”
听到周峰低沉的质问声,暴发户莫名感到浑身发冷,双手双脚不听使唤地软下来。昨晚刚见识过周峰的身手,他自然是心有忌惮。可惜为时已晚,周峰脸色一寒,两只手如同铁钳,骤然将暴发户举了起来。这惊人的力量大力士也未必做到,暴发户完全被吓傻了,在半空中蹬着腿,惶惶不安地求饶:“快把我放下来,我只是和你嫂子开玩笑!”
“去你的开玩笑!”
周峰面冷如铁,不多废话反手把暴发户重摔在地上。下一刻,他一脚踢向暴发户的门襟处,咔咔两下折断了两条手臂。这脆响令人触目惊心,旁边的傻子嘴巴张得能塞进灯泡。“杀人啦!杀人啦!”
傻子连滚带爬地往外跑,暴发户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在屋内响彻。周峰在原地未动,他居高临下睥睨着暴发户,声音冰冷地质问:“今天你上门作死,我废掉你的小兄弟加上两只手不过分吧?”
烈火焚烧般的剧痛传遍暴发户全身,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原子弹轰过。“不过分不过分!周神医废得好!”
为保狗命暴发户伪心赞赏,疼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周峰不予理会,上去对其又是一顿暴打。就在这时,周峰还没教训完暴发户,外面又传来一阵骚动。他抬眼一瞧,看到十多个男女横眉怒目地闯进小院。“你还敢叫人?”
周峰低头冷凝着暴发户,做好来一个打一个都准备。可暴发户却是满脸懵比,惶恐地摇头否认:“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认识外面的人!”
正说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打头的中年男人怒目圆瞪:“周峰!你嫂子把我儿子踢废了,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认出是村里孟傻子的父亲孟志勇,周峰脸色一沉回道:“你儿子帮别人非礼我嫂子,这是他自作自受!”
听闻周峰理直气壮,孟傻子的母亲也站了出来。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乡里乡亲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就一个儿子,还指望他老孟家传宗接代呢!可现在……”孟母越说越伤心,把半死不活的儿子拽到周峰面前。“全村都知道我儿子脑子不好,就算他不懂事,你们也不能废了他啊!你看看他被打成啥样了?”
此刻孟傻子面色煞白,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但周峰还是不肯妥协:“孟婶,也许他确实无辜,但你们不看好他,是不是也有责任?”
这句问话让孟母无言以对,他们两口子都忙着干农活,哪有时间看管傻儿子。孟志勇以为周峰不想认账,眉头一拧辩驳:“就算我们有责任,现在我儿子受伤了,你们总要赔偿医药费吧?”
孟母夫唱妇随,立即对周峰伸出五根手指:“我们只要五千块钱医疗费,你把钱赔了,这事就一笔勾销。”
其他的孟家亲戚也随声附和,异口同声地叫嚷:“打人赔钱,天经地义!”
陈梦见孟家人又是闹事又是讹钱,愤愤不平地反问:“那孟聪欺负我又算什么?是不是就这样算了?”
“大不了我让我儿子给你道歉咯!”
孟母的口气满不在乎,扶着儿子来到陈梦面前,孟傻子瞥着陈梦两眼通红,委屈巴巴地开口:“对不起姐姐,我知道错了。”
然而周峰咽不下这口窝囊气,陈梦差点被暴发户非礼,孟傻子也是帮凶,凭什么反过来赔他们钱?不过考虑到孟傻子智力低下,为了几口吃食难免受人唆使,也不愿计较太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峰提出自己的想法。“要不这样,我把孟聪治好,这件事就算扯平,但如果一定要赔钱,事后我会报警告你儿子非礼妇女,到时事情越闹越大。”
索要赔偿意味着鱼死网破,孟氏夫妇担心傻儿子怀了名声,以后更难娶媳妇,只好不情愿地答应。“那好,你先给我儿子治病!”
孟志勇把孟傻子推给周峰。今日之事尽管可气,周峰有自己的原则。他没为难孟傻子,让他坐在椅子上,短短几分钟就用灵气将踢伤的部位治好。亲眼看到孟傻子苍白的脸转为红润,孟家人啧啧称奇。孟志勇自知理亏,假装大方地开口:“既然我儿子没事了,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孟母没要到赔偿一脸不高兴,嘴里嘀咕着带孟傻子离开。一群闹事者走后,周峰安抚陈梦几句,随后又把注意力落在暴发户身上。犀利的眸光威严凛凛,暴发户一看又轮到自己了,当即吓得屁滚尿流。“周神医饶命啊!你别打我了!算我求求你!”
暴发户哭嚎着苦苦哀求,发现周峰无动于衷,甚至又攥紧拳头,急忙拿出诚意。“周神医,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该对你嫂子有非分之想,我赔钱,把我家所有的钱都赔给你!”
看他吓得魂飞魄散,周峰倒不介意接受赔偿,但此事绝非钱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