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匠作营的名号,终归是要归你们匠作营了。”
“能不能拿这个第一匠作营的称号,得试过火铳才行啊。”
田见秀接过石虎头手里的火铳,前后看了看,与以前的火铳没有区别,又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也相差无几,看见在火铳枪管的头部的上方一个槽头,又接过石虎头手上的刺刀,装了上去。高一功见了,笑道:“这个想法不错,火铳装上一柄刀,远的可以射击,近了可以拼刺——”他从田见秀的手里接过火铳,问道:“玉峰哥,这是谁的主意啊?”
田见秀道:“这是唐王殿下的主意——殿下,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试一试这火铳怎么样?”
朱聿鐭道:“这天色不早了,外面又下着小雨,明天吧,明天咱们去城外试枪。”
田见秀道:“行。”
“大年。”
“小人在。”
朱聿鐭道:“今天晚上你就在府衙里吃饭,然后在城内的驿馆里住下,明天早上,咱们去城外试枪。”
“小人遵命。”
高一功道:“唐王,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高一功问道:“唐王,你说这刀的长度如果能在长一点,是不是更好一些?”
朱聿鐭道:“是再长一些好,还是就这么长好,那要问问大年。大年,高将军的话你都听到了,你觉得呢?”
王大年道:“回禀高将爷,这刺刀不能再长了。”
“为什么不能再长?”
高一功道:“你看这刺刀,顶多一尺五寸,也就一柄短刀的长度,接在火铳上面没有长矛长,老话说得好,一寸长就一寸强。”
王大年道:“高将爷,您说的这些,小人也曾想过,但是有两个弊端。”
田见秀好奇的问道:“那两个弊端,说来听听。”
雨水滴落在府衙大堂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滴滴作响。王大年板着指头道:“第一,刺刀太长,不容易锻造。因为火铳的铳身有宽度,神机营的兄弟们在端着火铳突击的时候,最好杀贼动作不是砍,而是刺,刺刀太宽,不利刺杀,如果没有宽度,只有长度,锻造的太长又容易折断;第二,刺刀太长不利携带。”
高一功问道:“那就不能将刺刀装在火铳上面射击吗?”
“不能。”
王大年还没有说话田见秀就否定了高一功的话:“因为殿下和小鼐子商议的神机营战法是要排成阵型射击,如果刺刀太长,容易误伤自己的兄弟。”
“好了,不说了。”
朱聿鐭见高一功还要说话,于是道:“大家就在这里吃晚饭吧,明天咱去试一试这火铳。玉峰。”
“属下在。”
朱聿鐭对田见秀道:“玉峰,如果明天去试了枪,不影响射击,那这第一匠作营的称号可就归王大年他们匠作营了,你玉峰是忠顺营的老将爷了,得有点思想准备哦。”
“殿下,这才第一个项目,不是说好了比三个吗?”
田见秀一脸不以为然的道:“再说了,这个加装刺刀是最简单的一个,谁有本事减轻红衣大炮的重量,那才叫真本事!王大年,你说是不是啊?”
高一功听了田见秀的话,哈哈笑道:“玉峰哥,这斗狠的话你永远说得都是这般的温柔。”
王大年道:“田将爷所言甚是,还有两项,那虎蹲炮小人留给顾先生他们去做,小人后面只做红衣大炮减轻重量的活计。”
“哈哈……”高一功又笑了:“玉峰哥,看到没有,这兄弟也不是好惹的,人家这也是在和你斗狠。”
吃过晚饭后,朱聿鐭便要和龙映真一起睡觉,可是龙映真不许,说自己的身子不舒坦,让朱聿鐭去沈冬菱哪里去,朱聿鐭没得办法,只得依从。朱聿鐭和沈冬菱也有些日子没在一起了,当天晚上自然是少不了一夜的绸缪,第二天早上,沈冬菱在给朱聿鐭梳头的时候问道:“殿下,您还记得答应奴婢的事情吗?”
“记得。”
朱聿鐭轻轻抚摸着沈冬菱的手道:“周万才已经没有作用了,你想什么时候去处置他都可以。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死活了。”
沈冬菱一听这话,一把给朱聿鐭跪下道:“奴婢叩谢殿下的大恩大德!”
朱聿鐭忙将沈冬菱扶起来道:“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呀,咱们都是一家人了,给你报仇不就是给自己家里人报仇吗?”
说着朱聿鐭又将沈冬菱揽入怀中,一番爱抚。“殿下,前方捷报。”
“是攻占了九江的捷报吗?”
“正是。”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