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语凝的目光终于落在他的身上,他竟然还敢说三皇子是他的手足,最想让三皇子死的人不就是他吗?他还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存心的让娴妃娘娘不好受。“娴妃娘娘,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语凝就先告退了。”
“好,我让宫婢送你出去。”
“不必麻烦娴妃娘娘的人了,正好本太子也要出宫办点事,本太子亲自送端小姐出宫。”
娴妃刚要开口,端语凝连忙道:“那就劳烦太子了。”
说完对着娴妃俯了俯身子,转身离开。太子嘴角扬起瞥了一眼娴妃,眼中带着挑衅的神情,也转身跟上端语凝。娴妃垂在衣袖中的双手紧握,脸色变得惨白,夜临城,你不会永远这么得意的,只要你没有坐上那把龙椅,所有一切都会有变数。……夜临城追上她,走在她的身侧,侧过头目光一直打量着她,她是自己见过唯一一个喜欢素色衣服的女人,以往自己身边那些衣着靓丽,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她的面前真的就只是一些胭脂俗粉根本就摆不上台面。端语凝被他看的感觉浑身不舒服,脚步停了下来,“太子总是喜欢这样盯着女人看吗?”
他同样停下来,回身看着她,“当然不会,其她的女人还入不了本太子的眼,而你是唯一一个让本太子感兴趣的女人。”
听到他的话,她忍不住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她情愿她和其她的女人一样,永远也入不了他高贵的眼。夜临城见她非但都没有一点高兴的表情,反而是加快脚步向前走,她的反应再一次让他心里不痛快,这个女人总是要挑战自己的耐心吗?阴沉着脸,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端语凝,你这是什么意思?”
端语凝低头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臂,用力的抽了出来,“太子这么用力的抓我,我是又怎么惹太子不高兴了?”
“你……”见她一脸无辜的样子,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前面就是宫门,从这里出去,外面有马车等着她,爹爹见她这么久还没回府应该担心了吧。“谢太子送我出宫,我先告退。”
夜临城岂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再次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这一次他的手掌用了力不会让她轻易的挣脱。端语凝微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眼中露出一丝不耐,“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帮着娴妃,帮着三皇子,本太子告诉过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确定是要站在本太子的对立面吗?”
“我并不想站队,我也不会是任何一面的人,这个答案太子满意吗?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端语凝看着他,冷声道,她十分的不喜欢夜临城碰触她,哪怕是隔着衣服都会让她觉得厌恶。他面色阴沉的看着她,“你就这么不喜欢和本太子亲近吗?难道你帮娴妃不光是因为她和你的娘亲曾是非常好的朋友,而是因为你喜欢的人是三皇子?”
端语凝真的觉得夜临城这个男人有病,不光是疑心病重而且有幻想症。“说话,你怎么不说话,你难道真的喜欢三皇子?为了他你要与本太子为敌是吗?”
“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喜欢三皇子怎么就是与太子为敌,难道说在背后想要陷害三皇子的人是太子,那封信是太子你让人伪造的?”
她试探的话终于让夜临城警惕起来,松开她的手臂,狭长的双眸盯着她,“我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你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也是,那就是我理解错了,太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本太子送你回府。”
她连忙道:“不必了,我的马车就等在外面。”
才走了一步就又被夜临城拉住手臂,“本太子说了送你回府。”
她这一次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回头冷眼看着他,“可是我也说了不必。”
夜临城望着她眼中冷然的目光,愣了一下,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敢用如此口气和他说话,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怕死是吗?“端语凝。”
他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太子又想要杀了我是吗?理由是什么?违抗太子的命令不想要太子送我回府,这就是太子恼羞成怒想要杀我的理由吗?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夜临城望着她无所畏惧的眼神,竟是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高高举起,却是迟迟没有落下。“如果太子不想杀了,那容我先行告退。”
没有片刻停留,快步走向宫门。端语凝离开后,一个男子从一侧走了出来,站在夜临城的身后,恭敬的双手抱拳道:“太子,事情查清楚了。”
“说。”
夜临城阴沉的目光看着端语凝消失的方向。“这个端家小姐确实有些问题,曾经在别院中伺候过她的奴婢说,她刚到别院时整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很少说话,也常常被二夫人派去伺候的奴婢欺负,一次伺候的奴婢故意将她推进苑中的池塘里,听说这个端小姐从醒来后就性情大变。”
“性情大变?”
他转身看着身后的人,脑中回想着自从遇见她后,她大胆的言辞,这的确不像是一个久居深宅大院的大家闺秀说出来的话。“是,据说曾经的端小姐性格孤僻,胆小怕事和现在端小姐根本就是两个人。”
夜临城狭长的双眸看着他,心里不断的琢磨着他的那三个字‘两个人’,如果她真的不是真正的端语凝,那么她会医术,会鉴别字迹都很容易解释,可是如果现她不是真正的端语凝,那她是谁?如果她不是端语凝,端丞相怎么会连是不是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这也说不通。“你再派人去调查,端语凝在别院中是否有接触过其他的人。”
“是。”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
男子看了一下四周,低头小声的回道:“太子放心,一切都处理好了。”
夜临城和男子一前一后的离开后,一侧的围墙后走出一个人,一身浅蓝色的锦袍,眼中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宫门外,怪不得九哥会对那个女人如此的不同,她还真的是个挺特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