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莫名的都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只有端语凝像是没听到一般,她想要将掺了迷药的酒逼出来,但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紧皱了一下眉头,脑子晕晕的,整个身子像是飘了起来一般,是她太高估自己的酒量了,还是说这里的酒都是后反劲的,她刚刚明明没有醉,为什么现在闻到了一点血腥味就突然觉得醉了,就连运功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她真的是太大意了。不由的她嘴角微微扬起自嘲的笑了一下。断了手臂的男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另外两个男人脸色惨白的不敢动一下,其中一个男人还是壮着胆子对着不知从哪里传出的声音怒吼道:“你是谁?竟然敢伤了我兄弟,你出来,大爷定饶不了你。”
男人的话音刚落整个身子就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墙上,‘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嘴里瞬间吐出大口的鲜血。三个男人中最瘦的那个人吓得腿都软了,声音颤抖的都变了调,“谁?你到底是谁?”
夜玄麒突然出现在男人的面前,深蓝色的锦袍,银色的面具,吓得瘦瘦的男人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你是凤栾城的城主,城主饶命,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都没做过……”茶楼中的人一听凤栾城城主,全部都吓傻了眼,传闻凤栾城城主比圣魔教的穆千寻还要可怕,就连魔头穆千寻都对他有所顾忌。银色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光,像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利器一般,他抬手一挥,瘦瘦的男人如同上一个男人一样飞出数米远,重重的撞在墙上,再狠狠的摔在地上,五脏六腑已经被震碎,口中吐出大口的鲜血,可他还觉得不够,他的凝儿不允许任何人窥窃,就算是动了这样的念头都不行。他的目光落在被砍断了一只手臂的男人身上,衣袖一挥,已经痛得快要晕过去的男人再次被震飞,瞬间双眼被两根筷子刺穿,嗷嗷的叫声凄惨无比,他却还觉得不够,男人此刻的样子根本就不足以熄灭他心中的怒意,衣袖再次一挥,男人像是变成了一个血团,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但却没有完全断气,痛苦的残喘着……端语凝在他要对另外两个人出手时,突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够了,要想杀了他们何不一下子就解决了,何需这么残忍。”
说完她迈出一步想要离开,却是脚下发软。她的话让所有人再次倒吸了口气,没想到如此美艳脱俗的女人说出的话竟然如此的冷,如此的狠。夜玄麒瞬间移到她的身旁一下搂住她的身子,银色面具后的双眸带着不悦的寒光,“凝儿是不是对谁都这么仁慈,唯独对我心狠,他们对凝儿生了不该有的心,难道我就不该让他们付出代价吗?”
她望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活不长的三个男人,尤其是浑身血肉模糊被刺瞎了双眼,砍掉了一只手臂的男人,这真的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百倍,如此残忍的手段让她都觉得心颤,并非是自己可怜他们,而是觉得杀一个人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折磨他,这样太麻烦,她比较喜欢一招毙命。而眼前的一切却是让她再次重新认识夜玄麒这个男人,传闻中的凤栾城的城主狠厉无情,只要是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得过他的追杀,她有些分不清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带上面具狠厉无情,手段残忍的凤栾城城主,还是那个总是喜欢纠缠她,目光深情的夜玄麒或是带着虚假的面具,整日装病,目光里带着隐忍的九皇子,再或是他从未让她看到过的样子,无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她都不喜欢……搂着她腰的手臂用力,像是要将她的腰折断了一般,她微皱了一下眉头,目光终于再次落在他的眼中。“凝儿是真的觉得我残忍?”
“算了。”
她无所谓轻声道,现在她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般,很难受,却又无法用内力将喝进去的酒逼出来,怎么一点点的迷药就让自己变成这样。她的话音刚落,他的手突然伸出用力一抓,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三个男人都已经断了气。“现在这样凝儿满意吗?”
她感觉有些头痛,这个男人有病,他杀了人还要问她满意不,如果她说不满意,他还能让他们起死回生再让他重新杀一次吗?“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她能感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她现在要马上离开这里,不想被这些人当做猴子一样围观,即使现在自己脸上还戴着白纱,但她可并不觉得带上这薄薄的一层纱就真的没人能认出她,她并不想给端程昱惹麻烦。“你真的以为离开我,你能走出这里。”
他冷哼一声,却是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道:“凝儿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内力完全用不上,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她的凤眼顿时瞪大,怔怔的看着他脸上冰冷的银色面具,渐渐的她的嘴角微扬,是她大意了,是她太过自信了,那几个男人给她下的药并非普通的迷药。“起码我可以自己走出这里,现在你可以放手了。”
自嘲后,她再次开口声音更是冷到极致,她不想让他看自己笑话,更不需要他的帮忙。无力的双手用尽全力的推开他,他也轻易的被就推开,没有了他怀抱的支撑,她的双腿好像无法支撑她的身子,步履艰难的向前走着。银色面具后的深邃双眸暗了又暗。只是挪了几步,眼前的眩晕感让她的身子摇摇欲坠,一双有力的手臂一下将她抱在怀中,深邃的双眸中露出一丝的不悦,“凝儿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向我服个软又能怎样?”
她半眯着眼看着他眼中不悦的目光,有些无奈的道:“这次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但她却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