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吓的众人一惊。燕青和花荣下意识的就要掏出长弓短弩。但这个时候晁盖却看清了,对面两个人原来是病关索杨雄和赤发鬼刘唐。这两个人之前也是为吴用安排到城里面做内应的。扈三娘上去就冲着二人屁股一人一脚:“是不是想吓死老娘呀?”
杨雄嘿嘿一笑:“刚才哥哥进城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就想着过来打声招呼。没成想刘唐兄弟好开玩笑,才不小心惊到众位哥哥和三姐。”
晁盖跟着点了点头:“没事,幸亏是你们两个,这要是被眼明手快的官兵看破,岂不误了大事?”
紧接着晁盖又继续问道:“你们进城的早,得到的消息也多,咱们其他兄弟有没有被人看破的?”
杨雄摇头:“别人的情况,我们哥俩也不清楚。敢问几位哥哥,是如何进城的?”
扈三娘笑了笑,伸手去摸怀里的铜狮子。正想要将自己在城外经历的事情说出来。结果不摸还好,一摸却直接吓了一身冷汗。那铜狮子居然不见了。“不对啊,那铜狮信物我一直带在身上,怎么不见了呢?”
结果就在此时。两边围墙之上突然传来一声怪笑:“嘿嘿,想必是进城时人多,被人偷走了吧?”
众人寻声望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鼓上蚤时迁,手里面把玩的正是扈三娘的那个铜狮信物。扈三娘气的嘴巴直歪,从地上捡起石子就要打。鼓上蚤时迁连忙摆手,然后从墙头跳了下:“三姐别打,在这里闹出大动静的话,很容易惊动官兵。”
从时迁手里一把将铜狮信物抢走,扈三娘的脸上方才缓和下来:“这东西是怎么跑你那里的?”
时迁嘿嘿一笑:“三姐难道忘了我的真功夫吗?你们进城的时候,我混在人群之中,施以小计,便将其得手!”
不过扈三娘还是喝了时迁一个脑瓜蹦,疼得时迁哇哇直叫:“你这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众人又嬉闹了一阵之后,晁盖拉住时迁问:“你是梁山上最早进城的,可有其他人的消息?”
时迁嘿嘿一笑:“进城来这几天,整个大名府就没有我摸不清的地方,晁盖哥哥放心,兄弟们都已经安稳妥当,可以说的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晁盖大喜:“好,众位兄弟赶紧回去继续潜伏,只等明天晚上一战,掀了他梁中书的老巢。”
杨雄和刘唐两个人离开之后。晁盖等人根据时迁的指引,来到了附近一家不起眼的客栈。按照时迁的话来说,现在城中虽然表面上戒备森严。但实际上管事的人没有几个。由于客栈规模比较小,当晁盖他们来的时候,房间剩的并不是很多。只能临时找两间,暂时先住下。原本按照晁盖现代人的想法,肯定是男女分开住最为正常。结果闹了半天,在这群古代人的眼中,晁盖、小柔和扈三娘在一个屋才是最为正常的。理由很简单。扈三娘的打扮是晁盖的夫人,小柔是丫鬟。花荣和燕青两个人只是家里的下人。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晁盖只能“勉为其难”的,在花荣和燕青两个人的坏笑之中走进了房间。破房间十分的简陋。一张双人木床,一张暖阁。晁盖一直暖阁:“我住这,你们姐俩住床。”
小柔显得非常惊恐:“那怎么行,我今晚在地下住,你和三姐一个住床一个住暖阁。”
扈三娘眼睛一瞪:“哪里那么多废话,既然是假扮夫妻,就要假扮的彻底一点,一旦背影外人发现,我几万大军出征的事情,就有可能全功尽弃了!”
说完不由分说直接就把晁盖摁在了床上。晁盖本想反驳,毕竟自己是个爷们。这种事情哪能让女人主动?但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赶紧把门打开,快点,我们是官兵!”
扈三娘下意识的将手按在自己的腰中匕首上。晁盖冲她摆了摆手,要她不要惊慌。然后小心谨慎地走到门口问道:“几位长官,深夜至此有什么事吗?”
外面的官兵根本就不耐烦了,直接拿酒来踹门。咣当一声。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官兵恶狠狠的冲了进来。领头的进来之后直接破口大骂:“让你开门就快点开,在屋里搞什么鬼?”
还未等晁盖回话。说话的官兵眼睛盯着扈三娘和小柔身上就动不了了:“哎呦,怪不得不开门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另外一个房间里传来了一连串的响动。看起来燕青和花荣两个人也遭遇到了同样的麻烦。晁盖当仁不让的挡在了官兵身前:“这位军爷,你还没说你们来这里究竟想要干什么?”
官兵仍然极为放肆的上下打量着扈三娘,他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为了今年十五灯节顺利召开,闻达闻大人要求给每位进城住店的旅客加收五贯铜钱的治安费用。”
晁盖当然不愿意招惹是非,即便是他明知道这是闻达巧立名目巧取豪夺的手段。所以还是拿出了十五贯铜钱交在了官兵手上。结果那官兵只收了五贯铜钱,将剩下的十万铜钱丢在晁盖的脚边,然后指着扈三娘和小柔:“这两个小娘们肯定不是好人,我们要带回去,给闻达闻大人调查一番!”
即便是没有回头看,晁盖也知道扈三娘的暴脾气已经几乎达到了顶点。树林当中人棍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所以晁盖单纯地仅仅是为了保护这几名官兵的性命,一把拉住前面的官兵,从自己手上拔下来两枚玉石扳指。“官爷,乡野村妇,实在是没什么可调查的。这点意思,让哥几个一会儿忙完之后小喝几杯!”
那官兵将两枚玉石扳指,放在手心里掂量了两下,阴阳怪气的说道:“知道云翠楼找个姐儿多少钱吗?你这两个破扳指能顶个屁用?”
话音未落。身后几名官兵怪笑着就往里面闯,张牙舞爪的就要抓扈三娘小柔!不过晁盖并没有担心这几名官兵的威胁。他最害怕的是扈三娘那火爆脾气。但令他感到非常诧异的是。扈三娘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相迎。这反常的举动令晁盖不寒而栗。冲进屋里的那几名官兵似乎额头上已经写下了大大的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