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之称的相国千金孙秀芝。琴声响起,悠扬悦耳。“人美如九天仙子,艺精如行云流水,啧啧,真是谁娶了谁知道啊。”
林易秋用手脚撞了撞身边慢慢喝茶的花无极,“怎么样,我觉得跟你挺配。”
花无极勾了勾唇角,“不怎么样。”
说完继续低头喝茶,似乎那茶比场上的莺莺燕燕还诱人。“哦,这个不喜欢啊,没关系,还有太师和六大尚书的女儿们呢。你看,个个是绝色,人人是才女,总有一个合你意。”
花无极终于忍不住了,“你……想干嘛?”
林易秋故意一讶:“你没看出来?为离职做准备啊。你也知道的,咱们的婚姻是冲喜选八字出来的结果,说白了就是一个你不情我也不愿的产物,何必勉强呢?只要你写一张休书,我便立马走人,除了带过来的嫁妆,其他我都不要,净身出户,而且出去后绝不说你一句坏话,够义气了吧。”
花无极抽了抽嘴角,“你想和离?”
“不然呢?小女子尚年轻貌美,总不能在将军府后院数着豆子蹉跎青春吧。”
孙秀芝的一曲高山流水还未完,花无极突然起身。全场顿时安静,所有人猜测着花无极此时站起身意欲何为。手指轻轻停在琴弦之上的相国千金孙秀芝甚至有些期待,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深情款款地望着花无极。“咳咳。”
花无极掩嘴轻咳两声,“你们继续。我乏了,先行告辞。”
说完便拂袖离席而去,苏如瑜跟在其后也站了起来,临走前抛给林易秋一个眼神:跳梁小丑,败兵之将。林易秋回了一个眼神:虚伪小人,虽胜犹耻。众女不知所措,林易秋连忙安慰,“姐妹们莫慌,花将军身体欠佳,先去休息了。咱们的茶会继续,该弹琴的还弹琴,该跳舞的还跳舞哈。等回去我向将军详细描述一番也是一样的。”
林易秋的确是抱着继续欣赏的心情的,这些个京中才女一个个都是自小以琴棋书画为功课练的,随便一出手就是大师级水准,不用买票便能听音乐会,林易秋当然求之不得。可是花无极既走,谁还有心表演才艺?众女纷纷告辞而散,林易秋也只能叹息了。回到天福院,林易秋赶紧去取那一头的首饰,可是这只钗绞着那只坠,扯了半天,扯到头皮生疼也没取完,疼得眼泪都快飞出来了。“妈呀,怎么这么麻烦,绿洲,拿把剪刀来。”
林易秋还真跟那些头发杠上了。“哎呀,取个钗用什么剪刀,我来我来。”
绿洲将首饰一个一个取下,再一一收回箱盒里,想到了什么,回头望着林易秋,“小姐,你是不是生气了?不过,三少爷好像也生气了?你说……他为什么生气呢?”
朦胧中,她有一个想法,却又没什么依据。林易秋将最后一根钗拨出,一头的秀发如海藻一般倾泄下来,她狠狠地摇了摇头,“他生什么气?我还生气呢,好心给他办了场相亲茶会,他倒好,直接走人。眼高于顶,活该活到二十三岁还单身,哼!”
“不是,你说,三少爷不给你休书会不会是根本不想休你?”
绿洲进一步引导。“当然不想,不,他是不敢,懦夫!怕皇家论罪他前途受挫。”
“不是,小姐,我的意思是……这个……那个……”绿洲想起那些大些丫头们私下里聊的一些事,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对小姐说出来。林易秋本就心烦,见绿洲说话吞吐就更烦了,瞪着她道:“有话赶紧说,不说走人,小姐我要去找周公了。”
绿洲心想自己要说的话始终也是为小姐好,终于鼓足了勇气,呼了口气道:“会不会是三少爷那方面不行?”
“啥不行?”
林易秋没反应过来。绿洲恨铁不成钢地跺脚,“哎呀,小姐真够笨的,就是那方面不行啊,所以根本不能和小姐圆房。”
林易秋一张嘴张成了个圆形,最后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明白了,原来如此。她就说嘛,她花容月貌之下,新郎居然没变色狼?林易秋伸手往绿洲头上一敲,“不赖嘛,有前途。只要是病就好办啦,本小姐可是医术高超的,保证能治好他。等本小姐这边成功,定给你也物色个好郎君。”
绿洲脸一红,胖呼呼的脸变成了半个大西瓜,甩得牙齿都快掉了,“不行不行,绿洲要照顾小姐一辈子的。”
“啥一辈子,那是你没看到合眼的,等真的遇到了,你家小姐我估计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了。”
“小姐你……以己夺人!”
“……”“那小姐想怎么办?”
绿洲瞄见自家小姐脸上扬起自信的眼神,突然有点小心脏微颤,每次这种时候,小姐的那种怪主意便出来了。这次,不知道是惊吓还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