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三碗水煮成一碗,第二次两碗水煮成一碗,第一次煮的时候先将药材泡半炷香时间,你今天日便回去煮一剂服了,明日来取面膜时我帮你再打打脉,虽然一剂没有特别明显的效果,但你脸上和头发上的油肯定能清减点。”
新月半信半疑,但她想连张诗语都相信她,必须是有两把刷子的,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这些药也吃不死人,她且吃吃看,若是有效果自然好,若是没效果,她也顶多损失几个银子。刚送走这几家小姐,阿桥和大张就凑上来了。阿桥道:“小姐真厉害,刚才还说亏了一单,这几单就把后面几个月的开销都能赚回来了。”
大张也道:“这几位小姐家中必定相当有钱了,明明看得出咱那些药材不值什么钱,付钱时听到喊出的高价却一点也不在意。”
林易秋道:“这才是明白人,知道治病的是大夫不是药。”
大张有些不解,“治病的难道不是药么?小姐又把我说糊涂了。”
阿桥拍了大张一肩膀,“你真是木头脑袋,小姐的意思是,若是看得准,用药奇,简单的药能治重病,若是看不准,用药乱,贵药也治不了小病,这治病之道自然是医重于药,而一般人只看到药的便贵,没看到里面大夫的作用。”
大张这才有些明白,想了想,“嗯,是这个理。难道之前的东家总喜欢开些贵重的药材混在普通的方剂里面,原来是为了方便收钱。”
阿桥又道:“林小姐不屑用那些手段,直接用效果说话。那些小姐要的是别家大夫给不了的美容美貌,哪怕只比原来美上一分就算是小姐提出再多的诊金也不觉得贵,因为她们心里她们的容貌自然是无价的。”
大张点头,却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叹气起来。“你叹什么气啊,咱家医馆眼看着就要火了,赶紧打起精神起来做事才是。”
阿桥推着大张往药柜那边去。林易秋望着他俩的背影也是一叹,她知道刚才大张那声叹气是为什么,有人为了多赚两个钱连厕所都不舍得去上,有人却只是为了更漂亮一点一挥千金,这人与人,相差的距离岂止云与泥。可事实上人与人从来就没有平等过,就算是2999,不同人之间也有各种各样的差别,只不过在各个时代有各个时代的特色罢了。但不管什么时代,总有人从泥里挣扎起来站得比云高,也有人从云端掉落更不如泥。只要不放弃努力,总有机会!经过今天这两单,林易秋的信心也提高了不少,她相信继续努力会做得更好。突然,她想起黑衣人来,好像好久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最后在做什么。如果见到他,她好想跟他分享今天的事情,不知道他听了会不会也觉得她跟他一样也是做着劫富济贫的事呢?想到黑衣人,她又叹了口气,唉,有一个神出鬼没的朋友还真是件奇妙的事。叹完气,她往诊桌走,边走边在琢磨着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什么事还没去做,但是什么呢,她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这时,绿洲从医馆外走了进来。“小姐你果然在这里,怎么过来医馆也不叫上绿洲呢。”
绿洲手里提着个食盒,林易秋才发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赶紧叫上阿桥大张两个一起出来吃,又想起无名来,让绿洲去后院叫,绿洲出来说后院根本一个人也没有,林易秋知道他怕是已经走了,而且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心里又是忍不住对他的身份猜测了一番,终是无果。但走就嘛,怎么连正门也不走,直接翻墙走啊,好歹当面说声拜拜。不过想到那把黑色的弯刀,觉得不说拜拜也挺好。不过一个过客,也许再也不见,林易秋没有过多的情绪,很快就忘了。吃饭的时候,阿桥绘声绘色地向绿洲介绍了今天医馆里的两单生意,绿洲听了连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小姐第一单亏了五文钱,第二单却赚了三百两!”
绿洲不等阿桥回应,就抓着林易秋的手直摇,“小姐小姐,快跟我说,这是真的是真的。”
林易秋笑,“当然是真的,你再不放手我的手被你抓肿了也是真的。”
绿洲赶紧松开手,往被自己抓红的地方摸了摸,“嘿嘿,我一时情急,小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