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宫墙。哨兵看那城墙之下聚焦的士兵,说是有穿南北东三营的兵服的,还有穿京中步兵营兵服的,光是目测,就……就有十万人!”
“什么!”
谢晓空一把揪住那士兵的衣领,竟将他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你再说一次,什么情况!”
那士兵胀着脸,“回……统领,咱们……被十万兵马重重围住了。”
啪地一声,那士兵被谢晓空扔出几丈远,一头撞上了石墙昏死过去。谢晓空飞快地跑上城墙,只见原本应该漆黑的夹墙之间的甬道被火光映得如同白昼。步兵统领刘勇和三营统领都骑着高头大马,手里举着火把正仰头向宫内的士兵喊话。“我知道你们都是受了谢氏父子的胁迫不得不跟着他们造反的,从现在开始,凡举械投降者既往不咎,凡击杀谢氏父子者以军功论!”
谢晓空一拳狠狠地砸在石墙上,“可恶!”
“墙上那厮可是谢家小儿?”
刘勇似乎看到谢晓空了,更加大声地叫嚷起来,“谢晓空,你犯上做乱,枉为臣子,人人当诛之,还不快快给爷爷跳下城墙来送死!”
谢晓空仗着自己乃是北军统领,武艺高强,从来不把那平民出身的步兵刘统领放在眼里,当下,红了眼,右手朝手下一伸,“拿我的弓来!”
立即有心腹之人送上一把长弓,谢晓空一把抢过手,快速搭上一只羽箭便朝那刘勇射了出去。那刘勇虽然来得及侧身躲开箭之锋芒,但其身后的士兵却因此中了一箭,那箭竟当胸穿过,中箭的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刘勇一惊,也让手下拿羽箭上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羽箭从他弓里飞出,也是直直地朝谢晓空面门飞射而去。谢晓空竟是不躲不避,直到那羽箭近到眼前,手里的弓一抡,那羽箭便被他打飞了出去。“谢晓空,你吃我一箭!”
城下有个少年大吼了一声。声音刚落,一只利箭破风而来,谢晓空这次不敢大意,连退了两步,他避开了那一箭,却让身后的一个心腹眉心正中了那一箭,还来不及庆幸,另一只箭以同样的速度也飞射了过来,竟是连环箭。他急得侧身闪避,但仍让那箭擦破了肩头。箭噌地一声没入身后的石墙。谢晓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花无度……”花无度哈哈大笑,将手里的弓扬了扬,“谢晓空,小爷的箭味道是不是好极了?”
谢晓空正要再取弓回击,被迟一步上来城墙的谢高阻止。“不可冲动。”
谢高将谢晓空拉到一边,这才又道,“从他们不敢立即攻城来看,皇上还没在送到宫,应该还在宫里,而且他们应该也没有收到皇上已经逃脱掉咱们的掌控的这个消息。”
“父亲什么意思?林家那丫头不是刚刚已经跳下角楼报信去了么?难道……”谢晓空突然想到了什么,捏紧了拳头,“我明白了,那条燃烧的麻绳和假人都是障眼法,她根本没把握能在重重包围下逃出去,所以现在只是躲起来了。”
“对,不管她带着皇上躲在何处,只要花无极他们还不清楚皇上的情况那咱们就有条件可谈,这样,你继续派人秘密搜查,我来稳住城下那些人。十万兵士又如何,只要有皇上一个人质在咱们手里他们就会投鼠忌器动弹不得。”
谢晓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往城下跑去。谢高则来到了城墙边。“刘勇,皇上正要养病,你居然无召而入宫,你可知你的罪当诛九族!本太师限你即刻离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谢老贼,你还敢恶人先告状,赶紧将皇上交出来,不然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谢高原本便猜到他们不知道皇上的情况,现在听刘勇这么一说更加确定了,于是,这十万兵马在他眼里已经不足为惧。“刘勇,你看本太师手里的这个是什么?”
谢高将装着玉玺的机关盒子高高举起,“这是皇上在昏迷前亲手交给本太师的玉玺,见持玉玺者如见皇上,本太师念你们是被某些人蛊惑才兴兵逼宫,现在给你们两个时辰考虑,两个时辰之后,若再不撤离,就莫怪本太师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