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原来有力的拳头击中肌肉是这样的声音。一阵脚步声传来,抬眼望去,正是夜枫带着一群身强体壮的大汉走来。“没事了,我们走吧。”
夜枫伸出手将南溪抱起来,杜阮瑜跟在后面,至于傅亦臣由一个大汉直接背起来。高速路上,此时一片狼藉。听到夜枫的解释才明白,原来他们的车子翻下山的时候,他就给自己的人打电话求援了,他的人来的时候,见到上面停着好几辆的车子,还有人拿着望远镜在朝下面观看着。于是他们就先躲起来,派人悄悄潜入到下面去找寻夜枫,结果他们的人还没有得到结果,夜枫就自己上来了。于是跟上面留守的人的战斗一触即发。“这次的车祸是有预谋的,但是到底是针对我还是针对他,就不好说了。”
眼神阴沉扫了一眼傅亦臣,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次车祸绝对是因为傅亦臣,只是苦于还没有确切的证据。“那……枪是谁开的?”
在禁枪的国家,正常人手中|出现枪支,总是很难说得清楚的。特别是今天他们出现的地方接连两次响起枪声,这几乎就代表了他们肯定会得到警察叔叔亲切的询问了。“枪是我开的,但是我已经处理,你放心。”
夜枫知道她是担心什么,心中不悦却还是不忍让她担忧。“那就好。”
松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每一件事情都在挑战着她神经能够承受的极限。即便是她曾经遭受过毁容、整容、怀孕、生子各种的绝望困境,可是在面对生死一线的时候,心还是被提到嗓子眼,一直悬挂着。好不容易事情暂时结束了,紧绷的神经能够放松了,脚下一软,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阮瑜。”
身边的夜枫急忙伸出手搂着她,担忧喊道。“没事,我睡一下。”
细弱的声音也不知道夜枫有没有听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到再度醒来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一整片的白色,鼻尖充斥着浓浓的消毒药水味道。马上反应过来是在医院。“哎呀,阮瑜,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说你,好好的去上个班,怎么还会上出这种事情来啊,幸好人没事。”
推门进来的林夕夕见到她醒了,大呼小叫的谢天谢地,嘴里不停的抱怨着。杜阮瑜也明白她一定十分担心,但笑不语的听着她的抱怨责怪,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自己错了。等到她的念叨告一段落的时候,才问道自己关心的问题。“南溪呢?他没事吧?还有夜枫,也还好吧?那个……傅亦臣,他的烧退了吗?”
问道最后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微微一个停顿,语气中的不舍和担忧更加的浓重。林夕夕无奈叹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没事,大家都没事。南溪的背上被烫伤了一点,擦点药就好。夜枫根本屁事没有,就是有点脱水,至于那个傅亦臣……”故意拉长尾音,没有马上告诉她。果然,杜阮瑜着急的看向她,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他有点失血过多,伤口包扎了就没事了,关键时刻车祸的时候,还有点脑震荡,加上还在发烧,所以,有点麻烦。”
一直以来异常强悍的傅亦臣瞬间变成了小弱鸡,四个人一起遭遇车祸,只有他伤的最重,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呼……没事就好。”
这才算是松了口气,透着一丝疲惫苍白的小脸,才放心的露出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的美丽迷人。夜枫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夺人心魄的一幕,整个人呆在当场,没有动弹。“喂,娘娘腔,你傻了?”
看到他呆愣住的林夕夕嘴上半点不留情的嘲笑道,上前两步,挥舞着素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回过神来的夜枫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她调侃,反唇讥笑道:“阮瑜长得漂亮,笑容迷人,迷倒我是正常。不像某些人,性格泼辣,长得还一般,想要跟阮瑜造成一样的效果,除非是先去一趟韩国,我有朋友在,你需要帮忙吗?”
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冤家,见面就是吵,要不是双方对对方的厌恶感是真真切切的,杜阮瑜都感觉两人是欢喜冤家了。“呸,姐姐在国内有多少人追,你是不知道,犯得着上韩国吗?”
林夕夕双手抱胸,鄙夷的上下打量着身材修长,体态纤瘦的夜枫,嘴里啧啧有词。“倒是你,一个大男人的,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这一张桃花脸,瘦骨嶙峋的小身板,换个装,完全可以去夜店当dancer了,绝对迷死人不偿命……啊,谋杀啊!”
林夕夕的话顿时戳中了夜枫最为不爽的一点,阴沉着脸,猛地朝林夕夕扑过去,利落将她的双手抓住,反在身后,将她整个人压在床上,膝盖顶在背上用力压制。“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冷冽的话语,冰冷的脸庞,整个人像是刚从冰窖中|出来一般,气势骇人。“呸,士可杀不可辱,有种你就杀了我。”
仰着小脸蛋,因为姿势的原因,整张脸长得通红,像是红苹果一样的娇艳欲滴,大大的杏眸不甘示弱的瞪着,居然与夜枫骇人的气势势均力敌。两人正在僵持着,杜阮瑜哭笑不得之际,想着怎么调和两人。“叔叔阿姨在干什么啊?玩游戏吗?我也要玩。”
童稚的声音轻快响起,瞬间让两人分开,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床边,两人之间相隔三米以上,眼神都不带交集的。像是刚才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根本不是他们一般。看的南溪瞪大眼睛,傻了。他还想玩游戏的。杜阮瑜捂着肚子笑的合不拢嘴,在两人嗔怪的眼神中,才缓缓停歇下来,看到两人又忍不住了。“南溪,还疼吗?”
南溪背上被热浪烫伤了,到了医院就让医生给看了,现在上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幸好现在天气不热,不然非得捂出痱子不可。“不疼的,妈妈,你手疼吗?”
南溪扑在杜阮瑜的床上,仰着小脑袋,白嫩白嫩的小脸蛋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甜甜问道。忍不住亲了他一口,忽然听到他的问话。手?什么手?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居然也缠着绷带,厚厚的一层包裹着,外面还打了石膏,难怪她一直没有感觉到手的不对劲。凝视自己的手掌,半天没有说话。林夕夕和夜枫两人脸上有些不自在,两人眼神互相较劲,用眼神开始对话,推卸着,脸上的表情生动的让人想笑。但是这一次没有人发笑了,杜阮瑜神色平静问道:“夕夕,我的手怎么了?你直接说,我能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