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风控小杨，不好意思让休养中的豆子去干，秦天亲自上阵。先去豆子住处，那套快递员服装借来，虽然窄小了一些，但穿在身上也是外卖秦天。豆子女朋友的电动车借来，豆子的远程高倍照相机也借来。再把头发理掉，再配一副假近视眼镜。一些跟踪偷拍的注意事项也牢记在心里。“天哥，你这是要干么？”
“嘘！晚上再告诉你，晚上大家一起吃饭。”
回到百盛总部办公室，将签了字的放款意向书和其他证明材料交给李莹莹，交代一句：“给小杨，让他严格按照流程办理。”
“天哥你去哪里？”
“我出去一趟，不一定回总部来，有啥事儿给我打电话。”
李莹莹一肚子厌烦：“天哥，你还忙什么啊，放款的事儿，字已经签完，其他事儿又不要你亲自处理，你就不能好好陪陪亲妹妹？”
“晚上请你们几个吃饭！”
秦天转身出了百盛大楼，钻进自己车里。换上外卖员衣服，戴上眼镜，戴上头盔，看左右没人注意，从车里出来，骑上送外卖电动车，等在百盛大楼外面。眼睛不眨盯着小杨出来。在微信里跟踪不到你们勾结的把柄，以为我秦天就没办法了？以为我只当高高在上的百盛总裁？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秦天也可以骑电瓶车送外卖。装样子肯定要装像点儿，外卖包裹里有两盒快餐盒饭。等了二十分钟，小杨从楼里出来，大步往停车场这边过来。掏车钥匙进了一辆白色半新不旧的大众。这小子开车，秦天的电动车怎么可能追上？万幸，白色大众在城区道路上三拐两拐行驶，速度并不快，电动车轻松跟上。二十分钟后，白色大众停在一家写字楼前面的空地上。小杨从车里出来，夹着文件包进了写字楼。秦天不紧不慢跟上去，夹在几个人中间也挤进电梯。戴着头盔戴着眼镜捂着口罩，即便和小杨坐在同一个电梯里，他也不会怀疑站在身边的送外卖员是他的上司秦总。意识里压根儿就没有秦总会跟踪他。再进来人，趁着挤劲儿，一枚小小的录音笔，随手放进小杨的西服衣兜里。出电梯，眼睛盯着小杨身子进了走廊中间一个办公室，门关上后，秦天惦着脚尖轻声几步走过去，耳朵听里面的声音，或许能听见他们说话声。小杨的声音：“王经理，秦总签字了！”
一个声音应和：“呵呵，我就说么，秦总肯定签字！”
这两句话听完，外卖秦天轻脚轻声转身躲到一边安全走梯门后面，假装看手机查订单。过了半个小时，小杨一个人出来，一脸兴奋，大步走向前面电梯口。外卖秦天等小杨从安全走梯这儿过去，一步跨出来，两步走到那间办公室门口，当当当敲三下门。打开门的人，一眼认出来，正是视频里和小杨昨晚一起喝酒的眼镜男子。和小杨昨晚一起喝酒的人还有一个没戴眼镜的男子，秦天想确定里面有没有这个人。“王经理的外卖！”
“嗯？我有订外卖么？”
开门的眼镜男子转头问一声：“小叔，你订外卖了？”
王经理转头问话的时候，秦天将一个用塑料膜包着的小录音笔用背包掩护住，扔进门背后的垃圾桶里。里面一个声音回答：“我没定外卖！他搞错了。”
秦天假装看手机上的订单，嘴里嘀咕：“王园园王经理，是女人呀！看来真送错了，不好意思啊！”
转身离开，大步往电梯跟前走。小杨已经下去了。这是五楼，电梯刚好又打开，秦天进电梯，心里紧张。算算时间，小杨离开还不到一分钟，应该没跟丢。从电梯出来，跑着出写字楼，白色大众刚好从眼前经过上了马路。外卖电动车一路跟出去。小杨回百盛总部。上下班必须打考勤卡，这是个好制度。要不然，风控小杨也不会在快要下午下班的这个点儿回办公室去。跟回百盛总部楼下，钻进自己奥迪A8车里，换好衣服，取掉口罩和眼镜，百盛秦总的模样进百盛大楼。录音笔在小杨兜里，得拿到手，搞清楚那半个小时他们说什么。受张霞调教，小杨肯定不会通过打电话和发信息这些人联系。直接去小杨办公室。他们风控组四个人一间的办公室里，两个男的两个女的。“咦！秦总？怎么来我们办公室，有什么交代？”
“我找小杨问事情！”
小杨放下手里的杯子，走过来问一句：“秦总，有什么事儿呼我一声，我上去，干么亲自跑我办公室来？”
“小杨，放款的担保银行，不需要我亲自去签字？”
小杨纳闷，这事儿已经给秦总解释的很清楚，干么还跑来问一句？“秦总，和往年的流程一样，你在放款意向书和担保协议书上已经签字确认了，就不需要你本人去州城。”
“哦！那你们风控组的人明天去州城？”
“对，那边的手续，我们需要把控走流程，有什么情况会及时给您汇报。”
秦天点点头，表示认可，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来什么，笑着说一句：“小杨，把你这件工服给我试试，咱俩个子差不多嘛。”
小杨有些搞不懂，秦总借他西服工装穿一下干什么。但还是脱下来递过去，秦天脱掉自己身上夹克，西服套在身上。“不行，你这一号还是小了，我肩膀比你肩膀宽，我再找个肩膀宽的人试试。”
脱掉小杨西服递给他，又穿回自己的夹克，秦总说一句：“你们忙吧！记得按下下班打卡。”
秦总走开，小杨很不满嘀咕一句：“哼，你三天里有两天不见人，你让我们按时打卡？”
“小杨，明天就去州城办出款业务？”
“肯定是明天去，得一天时间，我怎么打考勤卡？还得给秦总汇报清楚，真麻烦。”